御斩风,手心里,握着一张纸条,是北离传来的书信,父王与母妃,在等着他回去,一年的消失,重于有了结果。
王弟终日沉醉于诗书中,不理其他,对于父母提出的大婚之事,一概不理。
母妃抱怨,总不能两个儿子,没有一个儿子肯传宗接代吧。
御斩风苦笑一声,或许也是时候离开了,不舍的看着雪影的背影,这个人,始终走在他的心里,但是以后是否还会有机会,若自己能忘记,或许自己会娶一个女人吧,或许自己不能忘记,但是一切总该尝试。
月入中天,朦胧的月光下,一只小竹筏,顺水而下,在这寂静的夜,遥远的护城河上,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是一只有人的小竹筏。
在天将破晓,泛出鱼肚白之际,艾伦开始悠然醒来,开始有了知觉,身上的剑伤,疼的她直冒汗,从小到大,纵然自己受过很多的苦,但是这种受了伤,连消炎药都没有的情况下,自己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一切都是值得,她终于离开了倾月连城。
这一剑,她会永远记得,这个伤疤,会永远提醒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
已经是近天亮,自己必须在天放亮之前,离开护城河,不能让任何人看见,就算日后倾月连城查起来,一切也无从查起。
她在竹筏上拆下御斩风提前为她准备的撑杆,学着电视上的人那样,慢慢的撑着,虽说开始时,竹筏一点也不受掌控,但是到了最后,却是越来越顺手,很顺利的便靠了岸,但是却着陆点却是一片荒郊野外!
天,还是有点黑。
进入一片小树林,一个人抹黑往前走,忽然之间脚下不知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人。
那个人是一个四十左右的女子,做道姑打扮,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被踢了一脚,她有点吃痛,慢慢睁开双眼,看着眼前的人。
“师太您没事吧!”艾伦也是受了剑伤,没有多少力气,走了一段路也是气喘吁吁,因为讲的这一句话也是有气无力。
“我没事!你踢一脚,不会就把我踢死了!”老道姑自嘲,“不过我真的是快死了,只是有也一件事情,一直挂在心上,想等个有缘人,交代了。那个老人曾经说过,我临死之际,会有天命女来帮我的,难道是你吗?”
“师太,您是受伤受的脑子不清楚了吧,我是个男的!您瞧清楚!”艾伦早就偷偷准备了一身男装,想来行走天下,还是男子大板麻烦会少点。
“咳咳……”老道姑捂住嘴巴,咳出一口血,笑道:“姑娘,大家都是女人,就别骗我了!你是女人还是男人,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姑娘,看在我不久于人世的面子上可否帮我个忙!”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油质包着的东西,递给艾伦,艾伦打开一看,封面上写着洋洋洒洒的几个字,“天心诀。”
“姑娘,这本天心诀,是我们天心派的掌门密集,历代只传给掌门,但是从开派人天心老人离开后,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参悟他,若是有人能练成,当真可是说是天下无敌了,我是天心派的现任掌门,但是却遭恶徒出卖,被魔道人伏击,拼着最后一口气,我也不会让她得到这本秘笈的,既然临死前能遇到姑娘,那就是缘分,相信姑娘是心善之人,这本书就送姑娘了!”
老道姑从手上摘下一个扳指,给她,“这是天心掌门信物,日后你带着这个信物去岐山,他们必定尊你为掌门,但是千万小心大徒弟,于君!便是她出卖我,觊觎掌门之位!”
艾伦听完后,将秘笈都给她:“你若是让我送信,或是干点别的,我义不容辞,但是这种江湖之事,掌门之争,我不喜欢参与!”
道姑看到她眉宇间的那丝冷然,依然温和笑道:“姑娘,你是有骨气之人,但是在这样的时代,你以为凡是置身事外,就能平安一生吗?不是的,只有你有了实力,才有自由生活的能力,我不逼你做掌门,不逼你为我报仇,但只求你收下这本秘笈,姑娘你是聪明之人,日后定有参悟之日,到那时候,谁还能左右得了你的命运?岂不是多了个护身符?”
不得不说老道姑的话,非常有诱惑力,经历倾月山庄一事,艾伦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在这个时代生存的资本。
她是聪明人,但是聪明人不缺,还要有足够的实力。
艾伦不再犹豫,接下秘笈,道:“好,但是我也提前告诉你,你们门派的事情,我是不管的,掌门爱谁做就谁做!”
“只求姑娘一件事,他日若天心派有灭门之难,姑娘若又能举手之劳,请你务必救之!还有,若你以后遇到一个叫子站的人,请你帮我带句话给他,就说,说我一直是爱着他的原谅我!”她微笑着咽下最后一口气,只要艾伦肯接下这本秘笈,以后的一切她便不能置身事外,天心派掌门,岂是她说不当便不当的?
艾伦听完最后一句话,有种想吐血的冲动,这个师太还真是开放,居然动了春心,子站,子站,有意思!
对于艾伦来说,这件事情也不过是个小插曲,见惯了死人,她已经不再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带着天心诀,离开树林,天已经亮了,在路上遇到了一辆马车,便花了点银子,坐着去月城。
找到御斩风说过的月风客栈,留下一封书信便离去,本来是御斩风约好,她以后的一切,由御斩风来安排,但是艾伦不想再与前事有任何的牵扯,若御斩风都找不到她在哪里,那么倾月连城更是找不到了,日后若是有缘遇见御斩风,也只能说一声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