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阴黑,没有一丝亮光的黑漆,令人心里有些发寒,风瑟瑟的吹过,更是令人不由的收笼起身子。
十几个人,悄悄然地走到床边,盯着那仍然睡得很沉的凤睐,那名侍卫心里叫苦着,只是苦于自己被点了穴道,根本无法动弹和说话,心里害怕得很,只希望他们带走了凤睐后,别杀人灭口,但回想起来,如果凤睐被带走了,那王爷那边又不知道如何交代了,到时候同样也是死路一条,王爷的心狠手辣,绝对是令所有人无法承受的,只希,王爷对这位十一夫人并没有多大的在意,不然,他们一连十几个人,都会被处死。
“带走。”
眼睁睁地看着凤睐被抬走,那名被抓来的侍卫只觉脖间一痛,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而那名劈掌的暗卫,冷冷地盯了他一下,转身走出去了。
垂头丧气而归的风老,一见到满脸喜色的齐老,奇了怪的皱了一下眉头,转而看到了某位暗卫手里正抱着一位睡得正香的女人。
怔忡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脸上的郁闷瞬间变成了比齐老更夸张的笑容,“齐老,你找到了,她,她是大夫吗?”
齐老很快地点头,“没错,王或许有救了,把这位姑娘送进王的房间里,其他的全都下去吧,注意四周的动静,若有任何的不对劲,赶快通知我们。”他挥了一下手,示意那名抱着凤睐的暗卫进房间。
“是。”
那位暗卫进了房间,齐老和风老也跟着进去,而其他几十名暗卫也往窗口往下一跃,飞出了客栈。
将凤睐放在椅子上面,齐老轻唤着,“姑娘,姑娘,醒醒,姑娘请你醒醒。”
唤了好几声,都没见凤睐有一丝的动静,齐老有些急了,他伸手按住她的双肩,声音也跟着偏大了起来,唤着,“姑娘,不要再睡了,快醒醒,老夫有请相求,姑娘,醒醒……”
无论怎么唤着,凤睐还是无动于衷地睡着,那恬静的睡容,怎么看怎么觉得是睡得那么没心没肺。
一向脾气有些暴躁的风老,实在看不下去齐老这样叫醒人,再这样叫下去,人还没醒,他们王就没救世主了。一手推开齐老,风老一把揪起凤睐的衣领,几近低吼地叫道,“女人,马上给我醒过来,再给本老继续装睡下去的话,小心本老……”
“喂,你这是在干什么,干嘛推我啊!没看到我正在办正经事吗?”风老被推倒在地上,他抬眼怒视着齐老。
齐老只瞄了他一眼,冷声地道,“我还想问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在办正经事?你这样如此的对这位姑娘不敬,就不怕她不为王医治吗?”
“她敢,她要是敢不帮王医治的话,我就……”
“你就什么,想杀她吗?风老,别把事闹大了,我们来汉城是有要紧事办,不是要找茬的,眼前这位姑娘未必是个平凡的人,刚刚那位侍卫就叫她为十一夫人,可见她的身份也不一般,别再无事生端了,赶快把王治好了,我们就马上离开这样。”齐老冷斥着。
风老听后,呶了呶嘴,没再造次,齐老说得没错,他不应该这样莽撞,有求于人又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呢?
既然怎么叫她都叫不醒,唯有只能等她睡够了,再说吧。
时间逐渐的流逝,虽然仅只是一个时辰的时间,但对风老他们而言,简直就是一个漫长的世界,在风老他等得忍不可忍之时,凤睐终于睁开了她的双眼,迷茫地望着眼前这三个人,凤睐困惑,自己怎么突然会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而眼前这三个人又是谁?
“姑娘,你终于睡了。”齐老最先开口。
凤睐定定地看了齐老一会,才慢吞吞地点头,“嗯,请问你们是谁,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齐老抱拳,客气地道,“姑娘,老夫在这向姑娘赔罪,老夫莽撞,不得已才用这样的法子请姑娘过来,只因我家主人现在命在垂危,请求姑娘为我的主人医治,事先,老夫定会重重的答谢姑娘。”
凤睐眉头一挑,有些不明,明明自己并没有透露自己会医术啊!怎么突然这位素不相识的老人会知道她会医术?这其中有些蹊跷。
心里虽有些奇怪,但仍还是不动声色地道,“哦!那你们的主人是受了什么样的伤,这么严重?”
都说在命在垂危份上了,可见这位老人说的不是笑话。
“姑娘,老夫说了也说不清楚,你看了就知道了。”齐老伸手指着床上那名身体卷缩在一起,看不到样貌的男人,但看到他那锦绣绸衣,几近完美的身形,她便知道床上这个男人定是个邪魅又冷酷的人,果不其然,那个残喘着气的男人翻了个身,而映入凤睐眼眸的是一张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轮廊分明;光洁白皙,有棱有角的脸庞,脸色发白的脸仍藏不住他自身上妖媚动人,见过无数俊男美女的她,也不由地为这张妖孽邪魅的脸愣了一下神。
她很快的回过神,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有毒,这个妖孽的男人绝对是个表里不一的腹黑男,他用了他的外表迷惑了所有人,而却在背后用最狠毒的方式致人于死地。
她想,这样的男人还是有多远就避多远,少惹为妙,免得惹祸上身。
她走上前,低头盯着他卷缩成一团,脸色发白,满头冷汗,呼吸困难的模样,原本平静的眼眸顿时缩紧一些,眼里闪着不明的情绪。
绞心症,没想到在古代里也有这种病,这种病类似于心脏病,不同的就是心脏病会随时令人死去,而绞心症,仅只是让人心痛得无法呼吸,痛得撕心裂肺,恨不得马上死掉,就不用再受这种折磨,但却不会痛得令人无法承受而死掉,它只会让人在痛得以为自己快要死了之时,才渐渐地减少痛苦,很奇怪的病例吧,连她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若不是无意中见过某一本书上写的病例,她还真不会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得的是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