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猛的踢开脚边的一颗石子,严景承愤愤的骂道:“那个臭婊子,不过是个艺妓,竟然敢不给我面子!迟早有一天,大爷我一定会扒了她的衣服!”
忽的,一阵寒风袭来,刺骨的冷风瞬间让他打了个寒颤,脑子顿时清醒了些。不知怎么,心里竟有些发毛,左右看看,见没有任何人,他这才加快脚步朝将军府走去。匆匆而行的他并没有发现,黑暗中那一闪而过的身影。
将军府的大门外,严景承扶着门口的石狮子喘着粗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总是觉得一路上有人盯着他,但每每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吓得他连真气都用上,飞速的跑了回来。踏上石阶,正当他想要敲门的时候,那朱红的大门却自己打开了。本以为是府内的下人发现了他,但是当他看清楚里面的时候,却顿时吓得肝胆欲裂!
血!满地的鲜血,几乎流成的河!
正的前院的地上几乎被鲜血覆盖,那惨不忍睹的尸体竟是堆积成山!刺鼻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严景承的脸一瞬间惨白若纸,瞳孔放大,满目骇然!将军府上上下下数百人,竟然全数变成了冰冷的尸体!而其中,更是有着上百人的正规士兵!
不可置信的踏进门口,可那刺鼻的血腥味却时刻的提醒着他,这一切都是现实。
蓦地,一道清灵却充满了诡异的声音幽幽传来。白两道光猛的从前方居室中闪了出来,在那堆得极高的尸堆上落下。那两人,竟是两名看上去不大的少女!而其中一名清冷的少女手中,提着的正是他父亲的头颅!
“爹!”严景承惊恐的尖叫出声,看着那两名少女的目光越发骇然。他爹怎么说也是一国大将,实力更是在天阶巅峰,但是这样的他,却被人割下了头颅!而杀光他府上所有人的,竟是两名如此年轻的少女。
“你、你们是什么人?”惊骇欲绝的仰望着那两名白衣少女,严景承颤抖的问道。现在在的他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只想从这里逃出去。缓缓地向门口退去,即便打不过,他还可以靠着他天阶二星的实力逃走。
可是,还没等他退出三步,一阵猛烈的狂风便瞬间袭来。严景承的身子顿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掀了起来,直直的撞上了那鲜血淋漓的尸堆。恐惧的爬了起来,他惊慌的朝门口望去,惊呼声顿时响起。
“是你!”
月光下,蓝衣墨发的少女宛如一尊精美至极的雕塑,但却冰冷至极。
此时,那两名白衣女子忽的腾身而起,划过空中落到了少女的身边,恭敬的唤道:“小姐。”
听到那两人称她小姐,严景承满脸的震惊。他怎么都想不到,这两人竟是她手下的人。原来之前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并非错觉,那人显然就是这绝美的少女。此时他已然绝望,这三人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洛千凝!”怨毒的瞪着那绝美的人儿,严景承凄厉的质问道:“为什么要屠我全家?我哪里得罪你了!”
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千凝旋即将目光落到了洛霜手上提着的人头上。再看向严景承时,她眼中凌厉的杀意顿时让他腿脚发颤。缓缓开口,那肃杀的声音几乎让他软倒在地:“要怪,就怪你这卑鄙的爹吧。”
说罢,她玉手一挥,洛霜手中的提着的人头便腾空而起,而在千凝再次挥出的掌风中炸裂。一颗头颅,就这样在空中化作了一片血雾,连一片碎片都没有留下!
千凝这凌厉残忍的一手顿时让严景承肝胆俱裂,一阵骚臭的味道顷刻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洛霜洛灵两人狠狠地皱了皱眉,这家伙竟然尿裤子了。
“呕!他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尿裤子!恶心死了!”洛灵捏着鼻子,一脸厌恶的骂道。洛霜虽然没有开口说话,但是向来平静无波的脸上也是厌恶至极,认识她的人都知道,她可是有严重洁癖的。
看千凝这一手,便已经知道她是一个多么无情狠辣的人。再看看身后堆积成山的尸体,他哪还敢反抗。顾不得其他,他‘咚’的一声跪倒在千凝的面前,十分悲戚的求饶道:“我求你饶了我吧!我爹已经死了,你还杀了我全家上下所有人,就是有什么怨恨你也已经报了,你就放过我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严景承一下一下的将头叩向地面,几次下来额上也出现了血迹。
“很可惜……”
“咦,什么?”听到声音,严景承这才停下动作,畏惧的看向那蓝衣少女,却见她薄唇蠕动,令人心颤的话音飘然而出:“得罪我的人,我向来都是斩草除根,一概不留。”
唇角飞扬,数道凛冽的风刃顿时脱手而出,迅猛的朝严景承袭去。
如此凌厉的风刃,只是天阶程度的严景承根本连闪躲的能力都没有。眼见那银色的已然冲到面前,严景承满眼绝望。血光冲天,就连那银色的月牙都好似染上了血色一般,微微泛红。地上,已经四肢不全的严景承恶毒的瞪着依旧光洁的千凝,拼尽最后一口气,如同立下诅咒一般的说道:“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
话还没有说完,严景承就头一歪,断了气。不屑的瞥了一眼他残缺不全的尸体,千凝冷冷道:“只怕你没有那个机会。”
素手一挥,两枚赤红的火星便落到了严景承以及那尸堆之上,一瞬间,火光冲天而起。红莲业火,燃烧的不仅仅是世界上所有的物质,烧的更是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