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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爱的代价

她流着眼泪看向天空,湖水之上,黑暗之中,泪眼朦胧间看到了步离天使一样的脸庞和微笑,她最后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荡:“姐……好好……活着……照顾……妈……”

她对步离发过誓,凡是她的愿望,无论是什么,她都会去实现。

好好……活着,那是步离最后的声音,如此残忍……再没有比那更难的事了……还有母亲……她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亲人,她又怎么忍心再让母亲失去她?

步芬……她无法再欺骗自己,她是步芬,不是步离……

什么都没有了,纵然了无生趣,纵然无能为力,却只能无可奈何地活,再也没有可以逃避和回避的任何东西了。她跪坐在地上,掩面哭泣,步离的身影、微笑就象这夜,笼罩了她。

埋在心底的往事,如潮水一样,席卷了她,她陷入记忆的洪流中,苦苦挣扎。

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步离鼓励着她、支持着她不断努力和前进,没有步离,就不会有现在的步芬,两人相伴成长的点点滴嘀,已经变成了骨血和生命中永不遗忘的构成。

“大妹要上学了,得正式起名字,小妹也一块起吧,我已经帮你们想好了。”

“不要!我们要自己起,老爸起的名字好土。”

“那你们想起什么名?”

“嗯,我们要起很特别的名字,最好是可以连着念的,就象我们总是不分离。哈,我想到了,不分离,步分离,就叫步芬步离,我叫步芬,妹妹叫步离。怎么样,我起的名字好吧?”

“嗯,姐姐好聪明喔,我也喜欢这名字。”

“那就这么定了,你们姐妹俩要一辈子互相帮助互相关心,知道不?”

“嗯,我们知道了!”

“离,你一个人跑到这么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都快急疯了,找了你三个小时,真是被你吓死了,快跟我回去。”

“不要!我才不要回去。”

“干嘛又呕气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哼,老爸偏心,老是宠着你,你要什么就给什么,你说什么他都听,你做什么他都舍不得骂你。我呢,跟他提点小小的要求,他不接受就算了,还动不动就骂我,平时也老是找我的碴。老爸一点都不爱我,我讨厌死他了!”

“乖嘛,老爸是偏心我一点,可是不代表他不爱你啊,他今天不停地问我你去哪里了,还骂我怎么不去找你。”

“哼,反正他不爱我,我不想见他,我要离家出走。”

“别这么想嘛,爸爸不爱你我爱你啊,我爱你就象老爸爱我一样,什么都听你的。在我们家里,老爸听我的,我听你的,你听老妈的,老妈听老爸的,大家扯平了。你别生气了,跟姐回去,别让姐放心不下。”

“……回去就回去,不过我要那个布娃娃。”

“嗯,回去后就拿我的零用钱去买,以后爸不答应你的事你跟我说,我能做到的就做,做不到的就去求爸,只要不是太过份的事,他一定会答应的。”

“这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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