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陶母这话没什么恶意,但云香还是会为了五年前的事情感到尴尬,因为每次有人当着她的面提起过往时,她总觉得自己伤害了韩辰,这种感觉叫她很心慌。
“舅妈真是越来越美丽了,侄儿我差点都没认出来呢!”韩辰赶紧岔开话题,他也不喜欢旧事重提,毕竟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即使是他毕生一次的婚礼。
陶母欣喜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理了理鬓发,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不论多大年龄的女人,听别人对自己的一声赞美,总是会感到愉悦的。
陶父却白了陶母一眼:“瞧你臭美的。”
陶母回瞪陶父一眼,不用过多言语,是老夫老妻的默契,看起来是在斗气,实际上却是情趣,陶母夫妻感情向来不错的。
韩辰但笑不语,瞥了云香一眼:“香香,这是舅舅跟舅妈,打声招呼。”
云香刚刚走神,被他一喊急忙收回思绪,礼貌性的微笑着:“舅舅、舅妈好!”
韩笑笑跟着得劲起来,开始鹦鹉学舌:“舅舅、舅妈好!”
全屋子的人都愣了愣,随即笑了开来。
云香蹙眉看向嬉皮笑脸的韩笑笑:“没规矩!”
陶母被韩笑笑那可爱的笑脸逗得更欢,伸手去抱:“来!让舅奶奶抱抱!”
韩辰跟陶宇飞他们便坐到了一边,几位长辈一心放在孩子身上,他们几个年轻人也就得空叙叙旧了。
吴敏萱,也就是陶宇飞的老婆,她长得挺漂亮的,笑起来眼睛弯得像月牙,看起来很亲和。她对云香也是一见如故,笑着用中文打招呼:“你好,我叫吴敏萱。”
云香樱唇一扬,颔首说:“你好,我叫云香。”
“我知道,以前听宇飞提起过你的名字,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你的逃婚史,刚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因为新郎不如你的意呢,可是在我和宇飞的婚礼上,我看见韩辰的时候就有些震惊了,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怎么会舍得,所以就一直对你感到很好奇。”她嘴边依然挂着和善的笑意,有些探究的说笑着。
陶宇飞抬起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你少说几句。”
“怎么了?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她有点紧张的追问,她确实只是闲聊几句,并没想到这种话题对于云香来说很敏感。
云香赧然笑了笑:“没事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或许是因为初次见面没什么话题吧,但是五年前的事情她真的没办法付作笑谈。
韩辰突然搂着她说:“你们就别问了,婚礼当天她之所以缺席,是因为哥哥过世了,事后她又怕我会怪她,所以就在国外躲了五年。”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将尴尬的气氛粉饰了。
办公室的窗帘向两边拉开,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屋内,拉长了窗格的阴影。
于谦敲门走了进来:“总裁,你要我查的资料已经差不多了。”
韩辰停下手里的动作,深深地靠在椅背上,修长的十指交错,随意的搭在大腿上:“说说看。”
于谦将资料递给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解起来:“这个女人的来头确实不小,她父亲原先就是黑道起家的,后来过怕了打打杀杀的日子,于是便渐渐地将帮派改装,成立了保镖公司,再后来又建立了meihua公司,商界的人极少又了解他背景的,都以为他是个地地道道的商人。他以前拿不到的案子,都是通过非常手段办成的。”
韩辰并没有感到惊诧,淡然一笑:“我对她父亲没兴趣。”
于谦瘫软的栽倒在一旁的椅子上,好像累得半死似的,这么辛苦还得不到韩辰一句赞赏,真是冤啊!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就可真不懂得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专挑爱听的听!”
“少废话,快说吧。”
他认栽的指了指韩辰,而后起身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畅爽的叹了一声,总算解决的了口渴的问题,砸了砸嘴继续:“这个女人从小就接触黑帮,而且还亲自动手杀过人,原因嘛,就是为了抢男人。”
韩辰闻言心中一紧,他知道fennuo这人就像一个疯子,根本没有理智可言,真担心她会对云香不利,所以他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关于度假村一案,我也有了线索,那个被送去神经病院的保镖,才进去没多久,就已经被逼疯,在医院里自杀了。”
韩辰冷笑一声:“恐怕……没这么简单吧?”
“不错,根据调查,那个人应该不是自愿服药自杀的,因为他的颧骨、口腔有明显挫伤,一定是有人强行给他灌药,他强烈挣扎后留下的痕迹,不过有人买通了医院里的人,所以死亡证书判定为自杀。”
“这个女人真够狠的。”
“可不是?她是我见过最恶毒的女人了。我还查到,那个保镖经常会饲养一些毒蛇之类的东西,干过不少伤天害理的事情。”
韩辰目光凛然,思绪飘回了当时那惊险的一刻,就是因为那该死的蛇,他差点失去云香,甚至于赔上自己的性命,恨恨的咬牙:“那个女人就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吗?”虽然他也痛恨那个保镖,但是保镖毕竟只是fennuo的一个属下而已,除了听命,也没有别的选择。
“那个女人做事情倒还细密,从来不亲自渉险,我顺藤摸瓜查到了一大群不相干的帮凶,听命大多都是上下线的关系,上线负责传达命令,下线负责执行命令。”
他有些不甘,不管怎么说,fennuo的存在是个威胁,他工作的时候总是心神不宁,凝眉深思:“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