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男的事我铁定是不敢爆料的,可是看着艾慕郁她挥舞的色爪,我汗毛直竖,我该怎么蒙混过关……天煞的!
着急向来是智慧的催化剂。
艾慕郁脑袋还不算灵光,我随便说了个他是我七大姑的儿子的朋友的同学的校友的姐姐的哥哥,勉强把她忽悠过去。
她还在那掰着手指头算着呢,我都已经溜去教室上选修课去了。
过了会艾慕郁这丫头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委屈:“刘洛洛,我想半天也没想出来美男是你哪门子亲戚。”
我偷笑,给你知道还得了,啧啧,没想到我也不是个吃素的主。
为了更加断掉艾慕郁的想头,我无意提起于飞,严厉批评她看着碗里的还想着锅外的不良行为。
哪知道我提了于飞用处如此见效,艾慕郁立马不和我纠结冰山男的事情了。
只说着自己用脑过度不想上课了,我看看坐的还算满的教室,嗡声答应。
我低着头玩着手机游戏,走道一位同学停在我身边说道:“里面有人么?”
屏幕上贪吃蛇正玩到晋级关卡,我没抬头也没在意,就挪开pp,直接蹭到里面的座位,胳膊摆摆找到舒服的位置,继续玩……
悉悉索索,一节课被我趴过去了。
真无聊,我扭扭僵直的胳膊和腰,准备出去放会风。
而面对接下窘迫的情况,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目瞪口呆变傻子。
当我站起来才发现,向翰居然就是那个一直坐在我身边的同学。而他的右手边的那位笪季贱人,则是一脸戒备看着。
向翰见是我,“好巧啊。”我看他笑的一脸灿烂,女马的,我也想说怎么这么巧,我们经济什么时候和物理系搭上公共课了?
难道上帝睁眼了?要开始扭转我的悲惨人生!
我的眼睛滴溜溜的看着那张俊俏的小脸,对于我来说,最可悲的就在于,我到现在才发现,我还没办法对他死心。
不行,才掉进爱情悬崖里,我不要再掉下去!
我的手使劲抹抹前方的空气,想到做到,扯啊扯出一个笑容,“好巧,那个,我有事先走了。”
我挤在桌椅间隙里,竟有些局促。
“是吗?正好我也刚准备走,要不一起走吧。”向翰笑着抿了抿嘴巴,他的嘴巴看着好水嫩啊。
我瞄了眼在一边眼珠发光却不敢发作的笪贱人,横了横心,“嘿嘿,好啊,反正好久没见了。”
“笪季,那我先回去了。”向翰朝笪贱人打了个招呼,便与我走出教室。
一出门,和向翰独处,我频道一换,又是耸人一只。
因为尴尬,整个路上,我都没有蹦出一句话。
头低低垂着,头发盖满了脸,向翰他几次朝这边看过来,都看不清我的表情。
“刘洛洛。”向翰终于打破局面,我哭丧着脸过去。
他依旧是初遇时那沉沉如水的眼神,只是眼底有些奇异的欢喜神色,看着我涨红的眼,他拍了拍我的头,近乎亲昵,“怎么不说话。”
我又是低头,遮住我依旧泛红的眼:“没有不说啊。”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真的?”
我再次看着脚趾对他说,“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吧,我现在还不知道该跟你怎么相处。”
向翰问,“为什么呀,上次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不说话。向翰又问,“洛洛!我是真的觉得抱歉!但你是个好女孩,我不希望失去你这个朋友,好吗?”我摇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问题不全都是判断题,不是用做或不做就可以简单回答的。
对于向翰的问题,想不通,想不好,也想不明白。
就像是身处在一片酸雾,辩不清方向,却还是会让心受到侵蚀,千疮百孔。
逃跑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可我这一跑,背后向翰就开追了,和我上演了一出“你为什么跑,你不追我怎么会跑,你不跑我怎么会追”的琼瑶阿姨经典桥段。可我还没跑出几步,就“噢……啊”了。我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就背得这样的惨绝人寰?tmd行之楼路边上什么时候多了个下水道,tmd下水道盖子又是被谁挪动了位置了,害死人啊!
我站在干涸的下水道里对着苍天就要哭了,您是不是非得玩儿死我才甘心?摸摸四肢,还好没缺。
索性又一屁股坐回下水道坑里,看着随我一同下落,跌的粉碎的石膏盖子,发愣。
心中祈祷向翰最好可以无视掉,忽然消失在路中的我。
可显然人家向翰没我这么瞎,他站在我上方焦急呼唤的时候,我只能伸着脖子求救。
事情总是能以比我预想中还要糟糕的姿态出现,下水道里的我就这么束手无策地被向翰和另一名见义勇为的老师拉了上来。
我看着站在向翰身边的冰山男,刹那间有种恍惚感,他什么时候爱乐于助人了。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的,可就是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我却好像听到了自己血管里血液“咕噜咕噜”翻着泡泡的声音。
黄果树瀑布宽泪……
哗哗流泪中,冰山男看着我说,“同学,你损害了学校的公共设施,这样,跟我去办公室登记下。”
我向冰山男鞠躬,“是,老师,我知道我行为恶劣,请马上把我带去教务处吧。”
冰山男愣了一下说,“恩,有这份悔改之心就好。”估计这厮没想到我这么轻易就伏诛了,毕竟在他心目中我是那么一个尖牙利齿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