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男用他寒光四射的星眸冷睨着我,脸上似笑非笑,星眸里有着深深的bs,我知道这是对我ws形为的高度精神批判。他一个字都不用说,可是我却深深的明白他的意思:刘洛洛,你丫给我丢脸丢到校园来了。
然而就在我发愣的几秒钟,我亡命追捕的蟀哥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哦……no,我好苦啊,我的爱情:还未开花,已然花谢。
这也太太太倒霉了吧。我不禁脸皮抽搐。冰山男冷哼一声。
我骨气万分的翻了他一个白眼,一遇到那万年寒冰眼,不由自主矮下半个身子,狗腿少女本性发作,小心的陪笑:“哈,您老也亲自来学校了。”
理想和现实总是有差距的啊。计划的天衣无缝:骑车飞扑美男,结果油没揩到,反而嘴啃大地……好不容易用血肉之躯赢得了注意和同情,又被这位老师横插一脚,而且这个人还是冰山男,二爹的儿子。说道我这个新爹。我可是满心欢喜……
八月份的时候,天气已经不那么热了,路人甲乙都已经穿着长袖上衣,有的还身着外套,可是路上匆匆奔来的那个我,穿着显然与大家和当下的时节完全不同,短袖的小麋鹿衬衫耷拉在肩膀上,上身随手套上了一件像个垃圾袋般胡乱吊挂的背心,水洗磨破的短裤,蓝色小鱼夹脚拖。
“热死我了,这什么鬼捞子天气?”早知道穿少些了,要不背个小冰箱降降温也好。省得象现在这样,看到大路上民工光膀子就忌妒的二眼发红光!
因为我正向着市中心的青藤茶馆狂奔。汗水不断地流淌下来,我的背后已经湿了一大片,脸上满是因为冲锋而出现的扭曲神情。
路上的行人们像看见恐龙一样看着我,可我完全无动于衷。
“nnd,只剩十分钟了!”我一声河东狮吼,步伐不但不再显得拖沓,反而越发矫健。
想我刘洛洛小姐,平时是出了名的懒虫,要问今天为什么突然这么积极,还要说到前天晚上,我那彪悍的娘亲一顿狂call把我从喝的稀里糊涂的酒桌上弄回家。
回家一开门,就见我老娘脚踏小板凳,左手一把亮闪闪、白蹭蹭的菜刀剁在餐桌上。
顿时酒就醒了,脸也不红了、头也不晕了、小腿肚子也不抽抽了。疗效赶过xx牌的醒酒汤!哆哆嗦嗦爬去,还以为又犯了啥事,把老娘暴走成这样。
只见娘亲一把抱过我,眼睛里立马浮现了n多小水花:你爱我吗?
“哇咔咔,我滴亲娘啊,敢情你在生我后的第19年猛然发现自己爱的居然是自己的女儿?这算什么?蕾丝恋?还是老少恋?娘亲你好fashion哦……”
“别p话!快说!”老娘怒瞪我的自我沉浸。
“爱!”
“那就成!想当年你那死痞子爹走的早,还不是我一人拉扯你大,算你还有点良心!”边说边往我怀里跳,蹭的我衣服上满是哈喇子状的液体。
“妈啊,我新买的‘以纯’给你擦的不纯啦!洗手间里有毛巾,有什么重点直接讲好吧啦,前面有必要演苦情戏铺垫这么久么?”
此话一处,只见老娘又恢复到我进门前斗志昂扬的状态,挥舞的切菜刀吼道:坦白说了!前些日子算命的说你老娘最近红鸾星动,劝我把握春天,早日二婚!丫头你怎么看?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到差点下巴脱臼。
“敢情好啊,找婚介啊,就怕你带我这么大的拖油瓶不好找哦……”我小眼斜飘。
老娘紧紧抓住我的手,“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后爹已经给你找好了,明天下午2点青藤茶馆。早点睡!别迟到!”说完放下刀,大步走向卧室,嘭地关上门。
知道我干嘛赶得这么急了吧。
“呀……呸!”随着一声脚步的脚刹车声和一个没有任何规矩可言的吼叫声,门接着被“砰。”地踢开。
“还有一分钟!闪开!”
我一双雪亮的眸子像探照灯一样找寻娘亲的身影正待冲刺,好以一个最佳形态出现在我未来二爹面前时,一个瘦弱的身影挡在面前。
“小姐请等一下!”
“呃?”什么人?黑西装、白衬衫、红蝴蝶结,一样不少,服务生?
“我们这边必须着正装才可进入!小姐您……”这位面容清秀似正太的服务生面露难色。
正装?不是茶馆么?死老娘怎么没说!我的整张脸顿时因为尴尬而抽搐。
“小田让她进来,她是顾先生的朋友。”一个音响起来,water马上闪出一条道路,轻松过关,那因为服装邋遢而被拒门外的尴尬也消失殆尽。
青藤里还有几个服务生,清一色的好看皮囊,其中有一个还是外国人种。我再仔细一看,那坐在里面雅座的除了老娘之外,还有一个背影。
“远东啊,我女儿来了。来,你们见见面吧!”老娘笑眯眯地站起来,朝着还在喘气如牛的我使了个眼色。
意思滴我的明白,还不是怎么弄这么迟,穿着如此不得体之类。
坐在藤椅上的我的未来爹爹转过了身,我的眼睛顿时放光,嘴角也不知不觉呈现抹也抹不去的笑容。“娘啊,怪厉害的啊,这么帅的大叔都给你钓上啦……”
“我和远东是大学高中同学,算算比认识你爹还早……”老娘边说边向我靠近,说完最后一句,还狠狠地在我大腿上捏了把,低声道:“死丫头,说话注意点!欠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