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她的脸狠又几下很抽,趁她昏着呢,我一个大力将她往一旁的杂物堆推去。
只听得扑哧一身,那是一种金属穿透肉的声音,然后我就看见笪季的大腿的地方开始有湿哒的液体往下滴落,混着黄色的泥土结成一个个暗红色的血珠,如果说我刚刚流血的地方血是在冒的话,那么笪季被铁杆扎上的地方的血则是只能用涌来形容了。
我立即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我看着因失血过多脸色逐渐苍白的笪季,开始发抖,满头胡乱的发丝上沾着血怎么都梳理不开。眼前突然开出一朵巨大的腥臭的花盘,伸张开花瓣将我吸附进去,再慢慢的收拢。腥臭的味道舔舐着我的鼻翼。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该怎么办?对打电话?我摸摸自己的衣服,手机估计早在自己被迷昏就已经被拿走了。
那怎么办?冷静!我用手掐了掐胳膊试图想打理好情绪。
对,我颤抖着问已经蹭倒在地的笪季,“你的电话呢?我打120帮你!”
她指了指外套里的口袋,然后昏厥过去。
我看着流的和自来水头一般的鲜血,扯下自己的外套,将她放平,扎紧在她的伤口处,希望这样可以让她的血可以流的少些,不然等医务人员来的时候,估计她已经流血过多死了。
然后我颤悠悠的从她口袋里拿出了电话,我拨打了120,“救命啊,这儿有人快死了!”我努力调整情绪,放缓语调,希望电话那头的人能听的准确些。
“不要着急,请问您现在在哪呢?”电话那头的小姐语气淡定的要命,估计是久经的缘故,在她的引导下,我出门查看,找到我们现在所在仓库的地点。
挂了电话,我开始嚎啕大哭,等待的时间是那么漫长,我拨通了顾蓝本的电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看着面前呆住的顾蓝本,大声哭泣,管你什么分手,先哭了再说,我想我现在一定是极丑的,因为我的头发是乱着的,混着泥土和腥味十足的血气,我的衣服是破碎的,一只鞋子也不见了踪影,不然滚蓝本才不会用这种表情看我。
正当我在纳闷自己能有多可怕的时候,他握着我冰冷的手放在他的lp。的手帕下,血混着沙子这些东西染脏洁白绢布,我抬头看着低头检查伤口的他,很认真很专注,就像完成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他终于抬起头,对上了我的眼睛,柔和的眼神骤然变得热烈,贴在我的胸口开始大力浮动,吐在我的颈部的气息变得灼热,我无法转移视线,呼吸急促,他缓缓放开我的手瞬间将我抱在胸前,低下头亲吻我的耳垂,沙哑得叫:“洛洛,我的洛洛。”
对于他我没本事自持,只能做到不见他,如今他就这么站在我面前,温热低缓的念着我的名字,我丧失意志只在几秒钟之内,就将重量放在他的胸前,任他抱着,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拍着我因抽泣而抖着的肩膀。
他终于还是放开了我,很艰难的调整着呼吸,对我说:“洛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着他眼里的激情逐渐褪去,感受着我的情绪从失落变成庆幸,对他说淡淡说完了事情的整个过程。宿命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属于自己的位置,即使短暂的错位,也终将会回归本位。
也不知道顾蓝本用了什么手段,让我在警察叔叔眼皮底下就带回家了,清理了的伤口还在犯疼,我却已经被顾蓝本公主抱的弄上了他的车。
银灰色的宝马在闹市区的大道上飞驰,我紧紧的靠在车椅背上,即使没有开窗子,我却感觉到有强劲的风扑面而来,把我脸皮一个劲儿的往后拉。
我的脸被吹的就快变形时,顾蓝本将自动的窗户按了下来,没了风我累极的身体靠在着玻璃窗公路两侧的景物像是生生的飞压入眼中。
我战战兢兢的移开视线,不小心瞥到仪表盘上的速度指示,我的女马呀,都已经飙到120了!
我知道您bmw性能好,跑得快,可你在我一个普通老百姓面前炫耀也是没用的是不?现在虽然是半夜了,但路上还是有车的啊,再说前边就是事发频率最高的路段了,这样的速度开下去咱俩都得一命归西了不是?
难道我没被笪季掐死,难道要被你开车给撞死?
我脸上都紧张得没表情了,他不是打定了主意要跟我同归于尽吧?
我偷偷瞄了一眼顾蓝本,他可好,一脸的平静……平静得有些过分了!
看着顾蓝本的脸,这个时候我心里突然生出一丝这个时候绝对不应该有的心情:我竟然有些感动。
你想想啊,人家顾蓝本多好一小青年啊,金融界精英新贵,还是传说中的“海产”,前途那个无量啊!他要是肯放弃这一切,跟我一默默无闻的人撞死在这大马路上了,你说我这一生还有遗憾么我,我就是死都死得含笑九泉了不是?
正想着哪,左边“嗖”的一下窜上来部红色的凯迪拉克,一下子飙我们前面去了。
我回头看看顾蓝本,你看吧你看吧,你一宝马在路上狂飚招摇了惹人了是吧?我想提醒他前面就是交通事故高发地段了,咱没必要跟那孙子玩命去。
可是我看到顾蓝本咬着牙,似乎是冷笑了一下,然后一踩油门……我的妈呀!
他还踩!
一不留神我的后脑重重的磕在了椅背上,即使有软皮缓冲,但我的头还是这么“嗡”了一下,路边的景物都已经模糊了,跟看立体三维电影一样,身体不听使唤的想要躲避那种快要被景物撞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