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一朝飘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阶前闷杀葬花人,
独倚花锄泪暗洒,洒上空枝见血痕。
杜鹃无语正黄昏,荷锄归去掩重门。
青灯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温。
怪奴底事倍伤神,半为怜春半恼春:
怜春忽至恼忽去,至又无言去不闻。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奴胁下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墨竹将黛玉的葬花词写在纸上,找来蓑衣,拿着小锹,走入雨中,来到琼花树下。
墨竹拿着绢袋将花一朵一朵的放进绢袋里,知道所有的花朵都剪干净为止,墨竹在树下挖了一个小坑,将花撒了进去,“黛玉最怜惜花,觉得花落以后埋在土里最干净,今天我也将你们埋进土里,我想你们是不舍得离开你们的母亲的,希望你们能化作肥料,滋养你们的母亲。”
墨竹一锹一锹的将土埋上,每盖上一层土就在心里说一遍“此情随风去吧。”直到将坑全部填满,墨竹转身又看到掉下的琼花,仍然按着前边的顺序,拣花,装花,葬花,埋情,直到太阳漏了出来,芷鱼冲进雨中,直到雨停了下来,没有花落下为止。
墨竹换好衣服就离开了王府向郁源仙谷飞去。碧空中飘浮着朵朵的白云,在和煦的微风中翩然起舞,把慰蓝色的天空擦拭得更加明亮。
被暴风雨压弯了腰的花草儿伸着懒腰,宛如刚从梦中苏醒;偎依在花瓣、绿叶上的水珠闪烁着光华。鸟儿唱着欢乐的歌,迎接着喷薄欲出的朝阳;
“墨郁,你也来了。”墨竹刚进入仙谷就看到洪墨郁站在郁金香花海里,着一身淡绿色的纱衣,腰上系着一个蝴蝶结。简单的发髻上插着一支蝴蝶小簪,长长的头发犹如黑色的瀑布一直垂到腰间,朴素而不失优雅。
“恩,徐墨,我想雨后的郁源仙谷肯定更美,就过来看看。”洪墨郁看墨竹来了,从花海中跑了出来。
“我们来跳舞吧,呵呵。”墨竹看到神采飞扬的洪墨郁也高兴起来,墨郁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就连在宫里看到被人耻笑的墨竹,都不曾嫌弃,还岑经帮着墨竹臭骂了那群人一顿。
两个人快乐的在花海里跳舞,不拘于舞姿,只随心而舞,一身男装白衣胜雪,一身绿衣宛如精灵。
“呵呵,好累哦,徐墨,一会我们去逛街啊,不过你这身男装,换回女装好不好。”两个人躺在花海里,头对着头,看着碧蓝的天空,天气也比刚才热了许多。
“呵呵,女装。”墨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早晚他们都会知道自己的身份,对待朋友自己也从来没有想要隐瞒过,只是为了避免麻烦而已。
“墨郁,你觉得我熟悉吗?”墨竹没有直接回到洪墨郁的提议,而是有问了一个问题。
“啊,恩,有点,长的有点像见过。”洪墨郁想了想回答道。
“呵呵,一会你就认识我了。”墨竹没有直接告诉他是谁,而是拉着墨郁离开了郁源仙谷。
“啊,慢点,呵呵。”洪墨郁加快步伐。
“今天我要玩个痛快,呵呵,一会你也换个男装啊。”墨竹与墨郁一起走在郁源仙谷的乡间小路上,心里涌跃着闲情和舒适,没有喧嚣扰耳,没有尘埃扑鼻,21世纪已经很少能看到这样的风景了,如果可以再这里布置一个小小的家,一定是会温馨的要死,墨竹抬头看了看天空,朵朵白云也昭示着它们此时快乐的心情。
“好啊,不过一会你可得给我看看你的女装。”墨郁沿着小溪,一跳一跳的在石头上走着,潺潺的溪水,击在石头上,偶尔还会有溪水溅到墨郁的淡绿色轻纱上。
“没问题。哈哈,墨郁,你说你的名字带墨,我的名字也带墨,好有缘啊。”墨竹也踏上石头,跟在墨郁的后面,踩着墨郁走过的石头,一步步跟随着。
“是啊,有缘,呵呵。”墨郁心花怒放,自己家的兄弟姐妹也没有这种亲近的感觉,真好。
“就是,要不我们结拜为姐妹吧?”墨竹跳下石头,与墨郁同步,兴高采烈的提议着。
“好啊,我们就在郁源仙谷结为异性姐妹如何,以后我们还可以在这里盖一个房子,这里可以当做我们的家,呵呵。”墨郁停下来,一边说一边指了指远处那边山脚下。
“我也这样想的,呵呵。”墨竹附和着。“我十六你十七,以后你就是我姐姐了,要照顾我哦。”有点亏啊,本来自己的年龄比她大,可是这个身体的年龄小,不过有个姐姐真好啊,还有如云,如果大家都成为好朋友多好。
“仙谷为证,我洪墨郁与徐墨结为异姓姐妹,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两个人来到一片草地,跪在地上。
“姐姐,不对,我不叫徐墨,其实我叫,我说了,你不要生气啊?”墨竹不想用假名字跟洪墨郁结拜,赶紧打断墨郁的话。
“啊,小丫头骗我哦,说吧,呵呵,不生气。”墨郁略带娇羞的鹅蛋脸因为习武,生出一丝英气,将二者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更加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