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玉箫子。”墨竹也开心的打着招呼,有些尴尬。
“早。”玉箫子淡淡回答,语气中有着一丝疏远。
“进京了跟我去秋王府吗?”墨竹有些尴尬,便随便找了个话题,可说出来的话,让她自己都想抽死自己。自己太过分了,怎么能说这种话,眼神不由的带着歉意看向玉箫子。
玉箫子微楞,看向墨竹,但转瞬即逝的伤痛,并没有让墨竹捉到,轻笑道“呵呵,不了,我们天山派可是皇宫的贵客,这次去当然要去皇宫里住了,正好观测一下天相。”
“我要去皇宫。”浑噩中的雪老急忙插了一句嘴,他可不想再回飘红居住了,那个徒弟气死人了,不要也罢,让人寒心。
“你又不是没地方住,干嘛去那住啊,多不自由啊?”墨竹疑惑的看着雪老,以前经常徒弟长徒弟短的,没完没了说如云的好,这次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听到过了,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吗,如云有了危险。想到这里,墨竹脸色都有些微白,急切的问道“如云是不是出事了。”声音里竟有一丝哭声。
“她活到好好地。”雪老还是不愿多言,他害怕因为他的一言,墨竹又会消失了,如果这次变成了如云,他敢肯定,墨竹会疯了的,没准会完全消失,再也不让他们找到,他不敢冒这个危险,再说这个月没准他们都没事了呢,说了只是添堵。
看雪老回答的如此痛快,墨竹的心才放了下来,但从雪老的语气中,墨竹还是听出一丝不快来,但也并没有多想,只当师徒两人闹别扭而已。
三个人又恢复了寂静,谁也不开口说话了,只呆呆的坐着。
“雪老,去找点吃的,好不好。”墨竹站起来,有些事情他还是想跟玉箫子说清楚,因为她不想耽误他,虽然他说他要远远的爱他,但是她做不到那么残忍。
“呃,好。”雪老看墨竹不停的对他眨眼,也猜出她是要跟玉箫子独处,心里十分高兴,对墨竹眨了眨眼睛,暧昧一笑,便走了出去。
“你不舒服吗?”墨竹转向玉箫子,看一直静默的玉箫子,脸色疲倦,眼神也有些无力,关心的问道。
“没事。”淡淡的回答,就连眼神也不曾看向墨竹,整整一夜,他想了整整一夜,如果说这辈子都不可能让她爱上自己的话,那自己宁愿选择放弃,当然不是放弃爱她,而是放弃让她爱上自己,只要自己远远的看着她幸福就可以了,也够了。现在能做的就是不让她多心了,自己躲在远处看着她就好。
“那好。”墨竹也有些不知所措,当玉箫子回到了当初的样子,墨竹却不能洒脱。因为过去,仍在她心里,抱歉永远都会在。
“墨竹,回去了一定要幸福,记得要宽容。”玉箫子抬头,怔怔的看着墨竹,站起身温柔的将墨竹环进怀里。
墨竹错愕,刚想离开,头顶传来玉箫子伤痛低沉的声音“让我抱一会,求你。”
墨竹安静的趴在玉箫子的怀里,一动不动的感受着他的温柔,心越来越痛。
“从现在起,玉箫子是你的朋友,亲人,你放心,我不会再骚扰你,只要你幸福,我就幸福。”玉箫子扶起墨竹,让自己直视着墨竹的眼睛,说出让自己心碎的话,随着话的说出,心如同被一点点凌迟一样,但他并不后悔,嘴角微微扬起,你幸福,我便幸福了。如果说我真的欠你太多的话,我愿意偿还更多。
“对不起,玉箫子,对不起,我知道你对我,可是我不能自私的不推开你,因为,因为我爱的只有秋,对不起,如果我不推开你,我会恨死我自己的。”墨竹痛哭一声,又趴到了玉箫子的肩膀上,她清楚的知道她爱的人只有秋一个人,但是同时她也知道,这个男人,在她的心里有不可磨灭的痕迹,像一把刀,将名字刻在上面,既让她痛,又让她不忍。
“以后,我是你的玉哥哥可好。”玉箫子轻拍墨竹的后背颤抖的说道,展开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但这笑容墨竹是看不到的。
“玉哥哥,以后我像亲哥哥一样对你。”墨竹抬起哭花的小脸,认真的说道。如果说我不能给你我的爱情,那么我可以给你我所有的亲情。
“好妹妹。”玉箫子笑道,他很想问一句,如果是我先认识的你,是否,你会先爱上我,但最终没敢开口,这句哥哥,已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
用过早饭,三人收拾好行礼,快速的向上京赶去。
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时值三月末,杨柳依依,风景宜人,空气中泥土的清香混合着青草的芬芳,让人忍不住为之一荡,春意盎然。
上京,喜庆之气充斥在整个街道上,大街上长长地迎亲队伍,红红的喜轿紧跟其后,喜轿是华贵的八人抬大轿,轿框的四周罩以红色的绫罗轿帏,隐隐约约能看到新娘子娇羞的坐在里面,引人无边的遐想。
轿帏上面绣着大红的“禧。”字和丹凤朝阳、富贵牡丹等喜庆、吉祥的图案。织绣工艺极为精湛细腻,所绣的画面更是丰满而充实,图案非常生动、新颖。轿帏的材料和图案的颜色也是非常的鲜艳、热烈,明亮夺目的颜色更显出喜轿的华贵。
喜轿四角悬紫红色彩球,旁边跟随4名如花似玉的妙龄丫鬟,各个绝色,实乃今日上京一景,这些则已让众人看出霖王对新夫人的喜爱以及看重。
喜好热闹的众人,紧紧跟随在喜轿的旁边,虽不敢太近,但仍有人不甘的探头,希望能够一睹天下第一美女的芳容。奈何轿帏和盖头双重阻碍,众人根本什么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