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欧阳雪狐疑地看着他们两个!没事?骗人的吧?刚才他们可不是这种神情!
“当……当然……当然……”成田幸季狂点头!脖子都差点儿就断了!但是他没有去顾及……
欧阳雪愈加狐疑:“是不是他受伤了?”
“啊……”成田幸季把舌头咬到了……
水户芳成低头!算是默然……
“为什么没有人去帮他包扎?”
“因为没有敢……啊……水户……你打我?”那一拳好重,该死的是正好打在肚子上!
“你不说话,没有人会当你是哑巴!”水户芳成瞟了一眼成田!木然着脸!
“为什么呢?”欧阳雪疑惑,受伤了就要包扎。生病了就要看医生,这很正常啊……
水户将头扭开!成田苦笑:“因为社长从来不让人看到他受伤的样子!”
欧阳雪愕然!这是什么心理状况?“那么……他受伤了……呃……都是他自己处理吗?”
“实际上……实际上社长从不管这些的!他连碘酒和酒精都分不清楚!说白了,在生活自理方面,他是一塌糊涂!”成田幸季无力地垂下脑袋!他也不想揭老板老底的说。但是现在松风不在这里,他和水户都没有那种胆子给老板下药!
回想当年老板在单挑黑龙堂之后,全身浴血不说,大小伤口更是卯足了劲儿冒血!要不是松风雅竹当机立断,趁老板不查,下了药,迷昏老板。说不得他真的会流血流死!但是事后,有一年的时间,松风的日子也不好过!现在没有人敢给老板下药了,因为老板已经精得不能再精了。
谁还敢去找死?
欧阳雪颇有同感!毕竟连洗澡水都不会放的人,还在真的很少见!那么,难道他每次受伤都是等伤口自己痊愈?怎么世界上还有这种人?
“一般情况下!他受伤之后,心情都不会太好!您刚才没有被社长伤到就已经很万幸了!”成田幸季无力地耷拉着脑袋!
“你走之后,社长一个人在屋子里……呃……摔东西……现在……想必在抓狂……”成田幸季瞟了瞟大厅的方向!水户芳成死瞪着成田兄弟!但是这种事又能瞒得了其他人多久?所以水户也很矛盾!
欧阳雪没有听完成田的吐槽!只是礼貌性地更他们点了点头,然后绕过水户。向大厅走去……
秋日的暖阳斜照进了金碧辉煌的大厅!地上满是狼籍,原先摆在墙角的景德镇大青花瓷瓶变成了一地瓷片。还有摆在桌上的花瓶,插花,水晶装饰……全都在地上寿终正寝去了!
空气中飘荡着阵阵血的味道!若有似无……
四平八稳坐在大厅里的人,脸上没有血色。眼眸里的冷光却更加嗜人!令人望而生畏!
小心地咽了口唾沫!欧阳雪向他移了过去……
“滚!”声音冷冽而凛然无波!
“你受伤了!还在流……”
“嗙……”他霍然起身一脚将茶几踢飞出去!茶几在飞了三四米远了之后,撞在了罗马柱上,一阵哗哗啦啦之后,粉身碎骨去了!
欧阳雪抖了抖细弱的身子!看样子他的心情不是不太好,而是非常之不好!
“我……我不能丢下你……不……”欧阳雪还没有说完。他已经用一种近乎诡异的速度“飘”到了欧阳雪的面前!低头冷睇着欧阳雪!
“不……不管……”再咽了口唾沫,欧阳雪还是坚持把自己的话说完!
“滚!”这次的声音更冷!而且是用吼的……厅外传来一阵混杂的脚步声,渐渐跑远!想必这屋子里,能跑的都跑个精光了!
欧阳雪摇了摇头!
回答她的是肩膀上一痛,就像被人用一只装满沙子的沙包打中一样。她人像一只纸鸢一样飞了出去!在空中画了道抛物线,然后“砰”的一声,落在了擦得光亮可鉴的地板上!由于惯性,身子在地板上又滑动了一两米远这才收势!
几乎是在落地的瞬间,欧阳雪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当太阳西斜快要落下的时候,温暖的阳光,在深秋冽风的浸润下,显得有些清冷,有些彻骨!欧阳雪醒的时候,大厅里寂静得如同坟墓!欧阳雪颤抖着手,撑起了身子。双眼恍惚地扫视了一圈自己呆的地方!空洞的眼睛在半分钟后才开始清明!此时她才想起她晕之前的事!自己躺的这块地方没有碎玻璃,碎水晶片,碎瓷片……在离自己三米左右的地方。那只别致的医药箱,肚皮朝天,安然地躺在地上。
空气中飘荡着威士忌的味道!似乎只要乱抓一把空气,就可以从里面拧一桶酒出来!欧阳雪皱眉抬头,她看到不远处的大厅中央的桌子上摆满了酒瓶。空酒瓶乱七八糟,随意地搁在地上!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像个酒鬼一样仰头就着酒瓶喝酒!突然,他侧首斜睇了一眼欧阳雪。然后将手里的半瓶酒随手一扔,瓶子在空中如厉箭一样呼啸着撞到了很远以外的墙壁上!欧阳雪听着酒瓶碎裂的哗哗声,全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颤抖……
也就那么一下!
欧阳雪晃悠悠地起身,无视那两道刀锋一般的精光,忽略额头,膝盖,手肘上的擦伤,一步一步地挪到药箱跟前!在蹲下身准备抱起药箱的时候,又重新跌在了地上!歇了一阵,这才又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晃到今川龙行的面前,晃晃悠悠地坐在今川龙行坐的沙发上,晃晃悠悠地将药箱放到堆着酒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