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房?”苏灵诧异,“那不就是小老婆嘛?”
慕风黑线:“不是,是我再娶的妻子。”
“跟小老婆没区别埃”苏灵脑筋相当大条。
慕风只得给她解释:“你说的是妾,而填房是正妻死后再娶的妻子。”
苏灵恍然大悟似的捋了捋头发:“哦,那就是二老婆。”
现在轮到慕风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了。
某人却非常没有眼力见儿地继续烦道:“那你的大老婆死了啊?……哦,那我明白了。你是刚死了老婆然后就看上了别的女人,然后就逼良为娼,哦不,是逼良为二(老婆),那个‘二’不愿意跟你,所以才坑了我,自己跑了。我猜得没错吧?”
慕风非常有风度地伸出手,狠狠捏住了苏灵的脸,捏得她哇哇大叫道:“还是掐脖子吧!”(……)
“首先,我的正妻已经离世一年了。其次,我没有逼任何人,是她爹求媒人来找我说要把她许配给我做填房的。”
“哦哦,知道了!”苏灵用尽全力想掰开依旧捏着她脸的大手,无奈对方非常强悍,根本纹丝未动。某人只得像个肉包子一样被捏着,口齿不清地评论,“她爹真不是东西,逼自己的女儿嫁给色……哥。结果她自己不愿意,离家出走了。”
慕风邪邪地笑:“她愿不愿意已经跟我没关系了。”
一看到这种笑容苏灵就起鸡皮疙瘩,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现在应该改成——遇到的不是好人,所以准没好事。因此她弱弱地问了句“为什么没关系了?”。
对方笑容可掬地回答:“因为你把她放走了,所以就只能代替她做我的填房了。”
苏灵猛地甩开钳制着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劲儿:“靠,你有没有搞错!我才不做你的小老婆呢,我老爸又没想巴结你!况且你是再婚,我可是黄花大闺女,我嫁给你岂不是亏了?虽然你很有钱……嗯,对了,你很有钱是吧?那个,这个……其实……哼,反正我不嫁给大**!!”
没头没尾地说完这一堆不知所云的话之后,双方都陷入了非常安静的状态。某女在心里小小鄙视了自己一把,因为她刚才竟然会想到如果可以嫁给地主当地主婆儿,即使不是原配的自己其实也不算亏。不过她最终还是以“人穷志不短”的态度做了决断。而某男听了她的话,觉得又可气又可笑;再看看她的样子,真让人有点哭笑不得了。
“我只是说笑而已,你放心好了,我对野丫头没有兴趣。”
“What?!”苏灵从没听见别人这么评价过她,通常给她的评价是大方、单纯、善良、风趣、活泼、漂亮、高挑、出众、直爽、卡哇伊、有性格、小坏蛋、小辣椒、小疯子……(以下无限多),可就是没有“野丫头”这种貌似鄙视的形容。
对方直接pass掉苏灵怒视的眼神,依旧谈笑自若地继续:“你既不懂礼貌又没有规矩,不是野丫头是什么?”
“哼!我不是不懂礼貌,而是对你这种大**根本就不能讲礼貌!”
“为什么你一直叫我大**?”慕风早就想问这个问题,可是每次都被苏灵打断,这下终于让他抓住一次机会。
苏灵翻着白眼儿回答他貌似明知故问的问题:“你叫手下把我抓回去送到你房间,还想那什么我,不是**是什么?”
“因为那女子的父亲派人告诉我他女儿不见了,我叫下人去找,他们错把你当成她给带回来了。还有,”慕风一脸坏笑看着苏灵,“‘那什么’是什么?”
苏灵心想,小样儿,你还装蒜?还狡辩?难道不知道解释就是掩饰这一真理吗。于是决定发挥她无理搅三分,得理不饶人的一贯作风,追问:“那为什么要把我送进你房间?”
原以为会问得对方哑口无言无地自容,谁知对方的态度却依旧怡然自得:“那是因为我想当面问清楚她为什么要逃走,如果理由充分的话我可以退婚。”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呢*—某人继续不依不饶:“那你后来要把我抱进里屋呢,怎么说?”——哼,看你还有什么歪理可说?
可是对方口才显然比她更好,面对她的步步紧逼仍旧对答如流:“那是看到你的嚣张态度,所以想吓唬吓唬你。没想到你是属狗的。”看着某人此刻冲他龇牙咧嘴非常配合他的形容,慕风忍俊不禁,“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张嘴就咬人呢?”
苏灵急于收复失地,顶道:“那你还回咬我了呢,你也属狗?”
“我那是以牙还牙。”慕风神采飞扬的继续调笑,“还有,看你挺单纯的,怎么思想这么复杂?——看来你不但没礼貌没规矩,而且还不单纯不矜持,出言莽撞,举止粗俗,女扮男装——德言容都不具备,看来功也好不了哪去。”
某人本来已经累积了千言万语想要跟他结结实实地打一场唇枪舌战,结果听到最后一句,非常不单纯的思想又蠢蠢欲动,搞得前面想的话都给忘了,嘴拙舌钝地问:“什么功?”
似乎洞悉了她的思想一样,慕风忍俊反问:“女红啊,你以为什么功?”
“……武功!!”苏灵恨恨地答道。
对方坏笑着挑起一条眉毛,“是吗?武功也行,会吗?”
“不会!!”
此刻的苏灵已经郁闷到不行了。以前类似演讲、辩论、游说、开导、吵架、拌嘴等等等等,只要是比口才的,她就几乎没有占下风的时候,即使偶尔说不过人家,她也可以以武力解决(……),可现在面对着这个男人,她竟然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更可恶的是她现在还得靠着他(的钱)来畅游这里的大江南北、五湖四海,想想就让人不爽!
谁知对方成心跟她过不去,又来雪上加霜地问道:“会纺线织布、量剪裁衣、针织刺绣吗?”
“……不会!!!”
“哦,果然是德言容功什么都不行埃那你根本就不必担心我会娶你了,你担心的应该是没有人要娶你。”
为了抑制自己扑上去然后被对方打死的冲动(……),苏灵只能赶快转移注意力来分自己的神,结果在她的左顾右盼下一眼就看到路边上树荫下有对长得五大三粗的卖瓜男女。某人眉头一皱,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