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明和红蛇被这群鬼扭送到庆堂,庆堂堂主一看到自己邀请的两个人就像犯人似的被押送来了,心里很是生气,走到那个刀疤鬼面前凶狠的打了他几个耳光。“没用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邀请的贵客呢?要你们一群废物有何用?”刀疤鬼被骂,立刻让众鬼把赵光明和红蛇放开。
庆堂堂主把手下训斥了一顿以后,也算是给足了赵光明和红蛇面子。庆堂堂主走到赵光明和红蛇面前施了一礼笑道:“二位,实在是抱歉。是本堂没有管教好手下,让二位受惊了。 本堂在此向二位赔罪了,请二位多多原谅。今后本堂会严加管教他们的。”不等赵光明还礼又回头对立在一旁的刀疤鬼说:“混账东西,还不快给二位贵客道歉。”
刀疤鬼狠狠地瞪了一眼赵光明,颇为无奈的施了一礼道:“小鬼多有冒犯,请二位多多包涵,小鬼和诸位兄弟们在此给二位赔罪了。”于是,说着和身后的诸多鬼们给赵光明和红蛇施了一礼。赵光明和红蛇立即还礼,也说自己多有冒犯之处还请诸位多多原谅。刀疤鬼虽然嘴上说客套话,但是心里却是气愤的,因为他不能原谅赵光明用眼泪是玉禅杖失去了本身的法力。
堂主不知此事,热情的邀请赵光明和红蛇到后厅叙话。赵光明因为先前有红蛇对自己说的话,心里一直在防备着这些视他如敌的鬼们。说实话,赵光明看到堂主如此热情待客,心里就开始怀疑红蛇对自己说的话,当然他也就开始怀疑红蛇让自己用眼泪使玉禅杖失去法力是因为她自己的一些个人原因。从堂主热情待客来看,他并没有红蛇说的那般阴险凶恶,于是更加怀疑红蛇又在利用自己。
其实,红蛇才是最倒霉的一个。她本想等到找到自己要的东西以后,就立刻离开这个让她时时胆颤的地方。可是,就因为赵光明把事情搅得如粗复杂了。红蛇虽然是山中之物,但也懂得人心险恶、势利小人的道理。像赵光明此辈全然是一个既胆小如鼠又爱出风头的势力小人,自己跟他在一起也算自己倒了大霉了。
堂主领着赵光明和红蛇入后厅,一群打扮的还算妖艳的女鬼见堂主回来了,立刻高兴地迎上来。但是,她们一看到红蛇时脸色立刻又变了,其中一个瞅着她阴阳怪气得道:“哟,这是哪家的胚子啊,长得这样标志。我说大主君啊,您的艳福可真是不小啊,居然又弄来一个比我们更年轻更有姿色的来了。您准备把她安在哪儿啊?”这才发现站在旁边窃笑的赵光明又一次尖叫起来道:“怎么?主君啊,您怎么纳了一房小妾还带着一个彩头?他是不是白送给你的、、、”
堂主推着这群妻妾让她们到后房去,嘴里只推说是贵客。赵光明心里不高兴,没想到自己到最后竟然了只成了一个搭配者。偷眼看身旁的红蛇,见她面无表情的立在一旁好像对她们说的话并没有丝毫的反感。倒是堂主自己不好意思了,笑着对赵光明和红蛇道:“让二位见笑了,本主这些妻妾没有教养、学实、、、”
“堂主不必客气,俗话说‘家有拙荆方能万事太平’,堂主有福气讨得如此多的贤妻、美妾,真是上辈子造下的孽、、、不是,真是上辈子修下的福埃”
堂主听赵光明头上一句叫脚一句的没一句是靠谱的,但是念于他帮了自己的大忙也就不再跟他计较了。堂主见端上茶水来了,也算为了化解尴尬于是干笑了几声说:“请二位入座、喝茶。”红蛇施礼道了谢坐在一旁,赵光明见堂主只对红蛇施礼把自己搁一边心里老大不痛快,独自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仰起脖子喝下去,茶水太烫了把他烫的伸脖子伸腿的直叫,场面好不尴尬。惹得堂主的妻妾纷纷跑出来出来看热闹,令红蛇脸面着实难看却又没有办法。
等赵光明的烫伤好了一点儿安静下来以后,堂主问:“敢问二位仙乡何处,高姓大名。拜哪位仙人为师学的好才学?”赵光明一听他这样问吓得不敢说话了。
红蛇看见赵光明只顾喝茶无心回答堂主的问话,却又不能冷了场让堂主脸面上难看。“敝人家居昆仑山家师深居简出,早已不问世间恩怨,所以晚辈不便提起他老人家,还望堂主原谅。”她又指了指赵光明说:“这位是我师弟,因为在山上时不服师父管教,有一次被师父教训时不小心从悬崖边掉下去,救上命来以后就变成这样了。刚才多有失礼,还望堂主多多原谅。”堂主听红蛇这样一说,仔细盯着赵光明审视了一会儿后才点了点头。赵光明只是瞪着红蛇不说话,红蛇又利用这样一个人难得的对赵光明说:“师弟啊,师姐我知道你不愿让我把你的事情说出来。可是,堂主对咱们就像亲兄弟,说了他也不会看不起我们的。”堂主在旁边听了点了点头,好像赞同了红蛇的说法。
赵光明实在无法忍受红蛇和堂主把自己当成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恼怒的从座位上站起来抓住红蛇呵斥道:“你凭什么说我这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傻子你就满意是吧?”赵光明抓住红蛇的头使劲摇使劲晃,真的像精神有问题似的,堂主联想起刚才他的表现,心里也就没有了疑虑,也就相信他真的有精神上的病症。所以,在心理上也就不再对他们如此的提防了。
其实,堂主不知道的是这都是红蛇让赵光明这样做的,因为她知道能当上堂主的鬼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可惜红蛇的修炼道行太浅无法算出堂主如何的过人,但是红蛇知道不管是人还是鬼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就是疑心太重。人总是这样,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先自然而然的在心里对陌生人一种莫名的抵触,那就是首先怀疑对方的目的是否单纯,面对自己是否构成致命的威胁。其次,还要看对方长得是一张什么面容。如果对方满脸刀疤或者是于大众的面容相去甚远,那么也会引起对这个人的反感。这是人性中生来具有的,是后天所不能改造的。鬼是由人退化而成的一种精神在另一个空间继续存在的方式,其实鬼并没有人想象的那么可怕。它只是人在肉体消亡以后,精神离开人所居住的这个空间到了人无法到达的另一个空间去了。可以这样说,鬼是人的另个存活方式。
红蛇知道眼前这个堂主既然有本事能做到堂主的位子上去,就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或者说是别的鬼无法做到的一种自有的本事。而一个成功的人或鬼首先做到的就是对别人不信任,从内心深处有了这种不信任以后就开始去怀疑别人。他们又过人的地方就是,能够在不信任中又找到可以信任的人来为自己服务。这种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一个人的心拢住为己所用。但是,他从内心又怀疑这个人,于是为了监视自己收买的第一个人,他又要去寻找第二个人来培养、利用,从表面上看他会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最高的好处,比如让他做自己的亲卫首领,或者说在一定的空间里让其做最高的统领着。但是,任何一个人也不会想到,这正是主子的良苦用心。有句话叫“站得高看得远”,殊不知站得高摔得也是最重的。主子把最信任的人放在仅此于自己或者说最高的位子上,亦是一种很好的牵制埃都知道“伴君如伴虎”却不知道,虽然离得老虎最近有肉吃也是最容易被叫死的。所以,“法乎自然”,冥冥中总有一种克制。
面对一个陌生人,谁也不敢说他一定是好人或者说他一定是坏人。因为,“好人”和“坏人”两个字没有写在人的脸上很难分辨出来,所以由此可知,先贤们有一种惩治坏人的办法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那就是在人脸上刻字。也不知是谁发明了这样一种对作奸犯科之人采取这样一种惩罚措施,又被人间的官家利用,也不知迫害了多少人。这样的方法对那些做坏事的人无疑是一种天大的羞辱,当然,他们也就等于有了自己的标签。这算是人为的给有罪之人往脸上贴标签了,这就是最早的广告了。可惜的是,没有把广告往别的方向上发展,白白把一门技术浪费了这么多年。致使后辈们在这方面没有参考文献,只有苦苦探索艰难进步了。
堂主见赵光明真的好象有疾病似的,命身旁的鬼把他拉开。红蛇被赵光明掐住脖子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来,现在堂主把赵光明拉开了才得以有机会喘息。但是,红蛇的这个肢假很快就被一个鬼看出来了,这个鬼就是拿着玉禅杖只是他没有说。因为,他太了解主子的脾气了。堂主眼里就是容得下别人比自己弱却容不下别人比自己强,如果想在他手下有个长久的生存环境,就要隐藏自己的睿智。对主人的话做到言听计从,把功劳归功于主子,才是一个真正的自保方式。再说,他也不甘心就这样一直给堂主卖命,也不甘心就这样一直被堂主压着。
“好,你们好好看着他,别让他再疯起来伤了我们自己的兄弟。把他拉下去!”堂主瞅了赵光明一眼对立在一边的鬼仆说。几个鬼仆把赵光明拉下去了,红蛇伸着脖子看着他们走出大厅,一直看不到了才收回脖子。堂主见了心里感叹:多么好的师姐弟啊,这样的鬼要是为我所用,以后何愁不能做到总督啊!
堂主请红蛇入座,又问:“敢问这位侠女,你是如何把绿堂消灭了的?你给我们红堂做了一件大好事,以后我们红堂的兄弟们就不用再受绿堂的欺负了。我代表红堂的兄弟们向你致谢。”堂主说着朝红蛇一抱拳算是致谢了。
红蛇冷冷一笑道:“哼哼,堂主,我自有我的本事对付那些绿堂地鬼。不过,我也有一事不明。请问,你这个堂主要做到几时,一定做了很久了吧?不觉得乏味吗?”堂主一听红蛇说这样的话,心里不禁陡然一惊。暗道:此鬼阴险毒辣,手段颇多,竟然敢对我这样说话,看来她一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堂主虽然心里翻江倒海一般,但是脸上却异常的平静。“不知你说此话的意思是、、、”
“很简单啊!人间有几句话叫‘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想您也是志在千里的堂主,不可能没有想过统领这里的念头。你说,我说的对吗?我倒是愿意帮堂主实现这个愿望、、、”
“好,你如果真的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等我做了大总督以后封你为堂主如何?”堂主心里虽然疑虑眼前这个陌生人的话,但是听她说能帮助自己做到大总督的位子,也就不再考虑是真是假了。因为,利益的诱惑可以迷惑一个人的心智。
“哈哈哈、、、”红蛇突发的笑声让堂主心里一颤,红蛇笑着冷下脸来盯着堂主道:“封我为堂主那是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儿,我让你让出堂主之位,这里的鬼仆鬼兵皆有我领导,如何?”红蛇的话让堂主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了,因为她提出的这个条件太突然自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何况她这是明着抢自己的位子。红蛇见堂主愣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又道:“你听好了,从今以后这里的大小鬼都由我来领导,你退位让贤吧!说不定我还会看在你主动让于我的份上,饶你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