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堂主刚要命令诸将前去攻打敌城时,帐外突然有一个人叫着跑进来。“主上不要中了闲散孤鹤的计谋啊!”绿堂主和诸将心里大惊,这才看出原来是散大夫从帐外进来了。
绿堂主大怒斥责散大夫道:“本主正想一鼓作气拿下上竹国,你却来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有投敌叛国之意?来人,推出帐外斩了报来。”散大夫苦苦进谏道:“主上在让臣说一句话,到那时,主上在沙尘也不迟啊!”马恒也道:“是啊,主上。就先看看散大夫有什么话要说,如果他说的不对,到那时再斩也不迟啊!”绿堂主怒气未消,一拍桌子道:“那你就说吧,说完了好上路。”散大夫叩头谢恩以后道:“请问,主上是谁说的敌军的大军师闲散孤鹤已经中箭不治身亡?”绿堂主一下子把桌子掀翻,站起来道:“本主说的,难道本主还欺骗自己不成?再说了,那些箭也是本主让弓弩手使用的。怎么,你怀疑本主在撒谎欺骗诸将?”
散大夫摇头叹气道:“依臣之见,闲散孤鹤并没有真死而是炸死。”这话一出似的在场的所有将军包括应天将军在内都震惊了。绿堂主心里也是一惊问道:“你有什么根据快快说来。”散大夫道:“臣刚才观测天象,见上竹国的上空有一颗将星由明亮忽然转为黑暗,只是暗淡无光却摇而不坠。臣心中正在好生奇怪,臣观测天时多年,从没有遇见过这样的情况,一定是敌军中有人在使用六丁六甲之术故弄玄虚。刚才又听见军士们在大叫什么敌军大军师闲散孤鹤已死,想必那就是闲散孤鹤故意使弄的奇门玄术来蒙骗主上了。主上及军士们一旦相信闲散孤鹤真的已经已经死了,就一定会放松对敌军的警惕。敌军正好可以利用我们的这个错觉给我们一个致命的打击。”散大夫把这样的话一说,满帐里的诸将心里都非常惊讶。
绿堂主心里也是疑虑不已,因为他知道散大夫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从没有在自己面前说过什么空虚毫无事实根据的话。他今日说的也必然不会是假的了。但是,好战心里极强的绿堂主却在沉思。“散大夫,本主虽然知道你素来谨慎,从不肯轻易的说大话。怎么、、、你今日要说这样的话来跟本主及诸将开玩笑呢?”马恒又要上前替散大夫辩解,绿堂主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绿堂主叹口气点点头道:“散大夫,本主和你打一个赌。 本主说敌军大军师闲散孤鹤一定已经死了,为了让你死的明白,本主会派人潜入敌军打探虚实的。如果,你说的话是对的,闲散孤鹤真的没有死而是诈死,本主不但免你无罪而回大大的赏赐你。你看怎么样啊?”散大夫扣了一个头道:“即使自己真的错了臣也愿意一死,因为这就说明了主上说的没错。”绿堂主一拍桌子叫道:“好,事不宜迟,立刻派人前去敌军营寨里打探虚实。”
马恒立刻出去安排这件事儿了,散大夫转身追到大帐门口道:“大都统、、、”马恒站住脚回过身来问:“大人还有什么事儿啊?”散大夫道:“请马都统让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多到敌军营寨里的各处走动一下,确保消息的真实。”马恒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敬意,道:“大人就放心吧!本都统会安排好的。”马恒走出去召集了几个能飞会走的军士,在他们耳边低语了几句。
马恒不安的问:“大人真的可以确定闲散孤鹤没有死吗?您可要想清楚了,这不但关系到您一个人的性命更关系到大人全家人的生命安危啊!”散大夫长叹一声道:“下官注定要做个亡后追封的人了。”马恒心里大惊急问:“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啊?”散大夫道:“闲散孤鹤狡诈无比,又善晓兵机,洞察天理而决与大事儿,别说大都统您就算是主上和紫堂主及青堂主联合起来都不是他的敌手啊!”马恒觉得散大夫说的对,自从率军前来就一直没有闲散孤鹤一次过。“那么,大人既然知道闲散孤鹤这么熟悉,一定能知道她的弱点了?”
散大夫看见马恒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闲散孤鹤可以说是多天地之造化,几乎没有人能和他斗智斗勇。下官虽然深知他,却也不是他的敌手埃”马恒听了眼里的光芒黯淡下来,却又不是希望的道:“大人看,我们在阵营里有谁是他的敌手呢?”散大夫默然摇头。马恒大惊问:“大人的意思是说没有可以和他相比?”散大夫点点头又摇摇头岔开话题道:“大都统要提防那个应安将军,日久恐怕有变啊!这个人不得不防。”
马恒把散大夫的话记在心里,点头无语。可能他有太多的话想说却不敢说,绿堂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在看人这方面,自己虽然不如散大夫那样独到,但是,马恒自认为自己的识人之术很是了得的。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散大夫却看出了应安将军不是身上的问题。有些话不必说明,明白了指挥让人觉得你比别人蠢。即使马恒并不清楚散大夫让自己提防应安将军什么。两个人谁也不愿再进这个营帐里去,所以都站在帐外等待着什么。
绿堂主还在生气,口称一定要杀了散大夫来出气。诸将都不敢劝说,小郡主见父亲真的动怒只是在一旁好言相劝几句,但见父亲仍然气愤异常也就不敢劝说了。而坐在一旁的应天将军心里却是十分乐意让绿堂主早点杀了那个散大夫。因为,如果散大夫说的是对的,闲散孤鹤并没有死而只是诈死来骗得敌军的信任,然后再在他们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出击给他们一个致命的打击。但是,现在绿堂主身边有了一个能掐会算的,而且竟然能算出敌军是真是假来,真是十分的了得啊!如果不将这个人除掉那势必会影响到整个战局的发展。
但是,应天将军突然就像被人从背后打了一下似的,全身忍不住一颤。因为,应天将军突然想到,散大夫既然能猜出闲散孤鹤大军师没有死,那么他也一定能猜出自己的意图来的。如果他当众揭发自己,到那时绿堂主再翻脸不认人非得和自己过不去。那不是到了自己走投无路的地步?应天将军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一惊。而应天将军的震惊动作太大了,身子把桌子的酒杯撞倒里面的酒撒了一地。绿堂主和诸将都莫名其妙的盯着他。应天将军知道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可能连绿堂主都看出来了。“主上,小的突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恐怕是昨夜着凉了。小的想请求先回帐内休息。”绿堂主虽然对应天将军的染病感到奇怪,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不让的话。“那好吧,应将军既然身体不适就回去休息吧!皇帝还不使唤病人呢。”
应天将军谢过绿堂主走出帐来,看见大都统马恒正在和散大夫站在一起说着什么。马恒看见应天将军就问:“应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出来了?主上还在生气么?”说着探头往应天将军的身后看了一眼。应天将军笑道:“小的偶染风寒,所以就先回帐中休息。主上好像一直没有消气啊!二位大人小心一点,前往那不要惹怒了主上啊!哦,小的告辞了。”
大都统马恒和散大夫一齐道:“应将军回去好好养病,主上这儿您就不要多管了。”应天将军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去,散大夫却叫住了他。散大夫笑着问:“应安将军,听说您是一位弓弩手,请问将军能开动多少石的弓?”应天将军心里一沉,不知道他问这个是什么意思。只是盯着马恒不说话,马恒在一旁给散大夫说:“我们的弓弩手都使用的是二石的弓箭,也就是说,应安将军拉开二石的弓的轻而易举的事情。,至于应天将军到底能拉开多重但是弓,本都统也不太清楚啊!应安将军啊,您可以跟散大夫说一说吗?”马恒在一旁笑着问。
在应天将军眼里,马恒的消失另有意味的或者是暗藏着一种杀机。散大夫点点头笑着又问应天将军道:“那天向敌城里射箭,将军一箭射中敌军的大军师。下官敬佩不已啊,但是下官有一个不明白的原因就是,应安将军同样使得和其他军士一样的弓箭,为什么您射的就那么远呢?莫非,将军有神力相助还是有别的什么更绝妙的技巧?”这个问题使马恒大都统听了顿时盎趣使然,因为他也是一个弓弩手爱好者。但是自己练都练不出像应天将军那样的箭法,能一箭命中而且百发百中决不虚发。但是,这个问题却使得应天将军心里大惊不已。
“怎么,大人不相信小的的箭术?”应天将军心里开始紧张,但是却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来。故意拿这些无用的问题来消耗时间。马恒只是一脸严肃的站在一旁不说话,散大夫笑道:“应将军不必动怒,下官只是好奇随便问一问。大人的箭术是所有人都看见过的,下官自然不敢枉然怀疑的。”两只狡猾的狐狸。应天将军在心里骂道,因为他知道他们越这样说,自己越要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给他们听听。因为他们知道,一个有这样好的箭术的人绝对会到处抓住么一次机会来炫耀自己。应天将军知道,如果自己不说点什么给他们听,他们怀疑自己是小事儿。说不定后一秒就会让自己毙命,而且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应天将军笑了笑道:“如果二位大人感兴趣的话,小的可以给二位说一说小的的身世,二位大人就会明白小的为什么会有这样好的箭术了。”这正是散大夫和马恒最想听的。于是,三个人就坐在脚下空旷的草地上。应天将军望着天空回忆往事道:“我的父亲是一个山匪,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一伙人给杀了,是我叔叔把我养大的。叔叔对我很是严格,每天除了学习射箭就还是射箭。我叔叔要求我,要在三百步以外将敌人射伤,在两百步以外把敌人射成重伤,要在一百步以外将敌人射死。即使射成重伤也是失败的。所以,我在叔叔的下箭术飞快的进步。也就不用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箭术了。”散大夫和马恒听了都佩服的点头。
“哦!如果二位大人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小的就告辞了。”应天将军说着站起来正要和三大负荷马恒大都统告别时,就在这时前去打探敌军情报的人回来了。马恒立刻上前一步关切的问:“怎么样,闲散孤鹤死了没有?”散大夫也是紧张的站在一旁,应天将军心里更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那前去打探军情的人只是对马恒等三人摇了摇头,就向大帐里走去。
马恒和散大夫不知那是什么意思,就随着他们一起像大帐里走去。应天将军也想知道上竹国的最新近况,也就跟着回去了。那几个探兵跪在地上道:“启禀主上,小的奉命前去察看敌军情况时,发现闲散孤鹤确实已经死了。满城都是一片举哀之声,将士们也都是哭声一片,将军们都在忙着处理一些事情。现在城墙上已经没有守护了。”这些话首先使散大夫不能接受,他上前一步道:“你们看见闲散孤鹤的尸体了吗?”探兵道:“看见了,我们伪装成他们的将军到闲散孤鹤的大帐里仔细看过了。闲散孤鹤确实已经死了。”应天将军只觉得头晕目眩,差点跌倒在地,被身后的一个军士扶祝绿堂主关切的问:“应安将军突然的病,为什么病的这么沉重啊?哦,应将军快快回去歇息吧!这里的事情你就不要参加了。”应天将军谢恩被军士们扶着走出大帐,只是心里一片悲伤,恨不得自己死了也难对不起闲散孤鹤。
“他们要进军了吧?”应天将军问身旁的一个军士。那军士一愣才道:“回将军话,战机难得,主上一定不会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的。应将军就不要担心了,主上可能不会派您出战的。皇帝还不使唤病人呢!将军病的这样重,主上一定会让将军在后营养病的。”应天将军违心的道:“我哪里是在担心自己啊,我是担心的是兄弟们又要血战了,不知又有多少好兄弟死在战场上?想想我这心里就一阵心中悲切啊!”那军士心里感动不已,道:“请将军保重贵体,切不可因为悲切而使贵体病情更加严重。有将军这句话,兄弟们死也值得了。”
大夫已经在应天将军的大帐外等候了,看见应天将军回来了就跪下道:“小的奉主上令,前来给将军医玻请将军速回帐中歇息。”应天将军笑笑道:“多谢先生了,先生请。”就陪着那医生和军士们一起走进大帐里去。应天将军坐下以后,那军士就告辞了只留下大夫。
绿堂主的怒气又上来了。他指着散大夫问:“现在事情大明,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啊?”散大夫长叹一声道:“唉,闲散孤鹤多诈欺骗主上了。臣死不足惜,臣只求主上不要将全军军士都派上去攻城,以免都不测发生啊!臣子之言到此为止。”绿堂主问道:“你没有话来了?来人,拉出帐外斩首!”马恒上前一步刚要说清,绿堂主指着他道:“有说情的一并论罪。”散大夫大叫着“主上千万要当心啊!切不可中了闲散孤鹤的奸计埃”就被军士推出去了。
帐内一片安静。绿堂主站起来道:“现在,敌军的大军师闲散孤鹤已死。敌军就等于群龙无首了,尽管还有刀疤鬼、赵光明这样的勇将,那也是不足惧的。所以,我们要抓这个战机,一举将敌城拿下,夺得闲散孤鹤尸首者,赏千户侯。”诸将拜谢毕,绿堂主道:“诸将听令!”诸将都跪在地上听令。绿堂主道:“大都统马恒,带领五万军士强打东门,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那下东城。”马恒心里知道这个任务就等于把自己置身于死地了,但是,自己身为大都统,怎么可以不接令呢?纵然已死他也没有退路的。“末将接令!”他接了令牌心事忡忡的出去了。绿堂主又分别命令诸将攻打西、南、门,自己和余下的诸将一起攻打北门。最后,绿堂主又传令道:“迅速传达给紫堂主和青堂主,让他们明日早晨前来会和并力攻城。”
马恒走出大帐,看见军士们正拖着散大夫的尸首到一旁去掩埋,就走过去跪下道:“大人一路走好。半路上,请大人走的慢一点,末将也好追上您啊!”说着凄然泪下,军士们拖着散大夫是尸首走了。马恒站起来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问:“散大夫死了还有人埋他,我死了呢?”
刀疤鬼和赵光明等诸将还在为闲散孤鹤的死而悲伤的时候,突然又有跑进帐来传报。“报大都统,敌军突然大举攻打我们的四个城门。守将纷纷告急,请大都统裁处。”
刀疤鬼道:“敌人突然来袭,定是知道了大军师已死的消息。现在大军师尸体未寒,怎么出战呢?”赵光明立刻反驳道:“大都统这话不对啊,敌军来攻打我们的城了,我们怎么可以坐以待毙呢!俗话说得好,哀兵必胜。现在将士们人人悲愤,誓与敌军决一死战。我们怎么可以不战呢?大军师要是活着绝对不允许大都统这样做的。”刀疤鬼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现在是大军师不在了,所以我们要拒绝开战。”赵光明也急道:“大军师不在了,我们才更应该发挥我们的军事优势,现在每一个将军都要不惜一死和敌军决战,而大都统却惧怕敌军畏惧不前,这是在坐失良机啊!”刀疤鬼气的指着赵光明道:“你、、、”却又不知怎么说了。
“末将愿意跟随赵光明和敌军一战,如果战败末将甘愿接受军令制裁。末将誓死要与敌军决一死战,请大都统下令。”李元站出来跪在地上道。“末将也愿死战。”“末将愿意死战,如果不能得胜,甘当军令。”诸将都纷纷跪在地上求战。赵光明也跪下道:“请大都统为天下百姓免于生灵涂炭,请下令吧!”诸将附和道:“请大都统下令。”刀疤鬼无奈的摇摇头道:“诸将不要逼迫本都统,容我细细思来。”又有将士来报说:“敌军五万军士并力攻打我东城门,还有紫堂主和青堂主前来助战。东城快保不住了。”诸将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