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一白,进那里不就是打入监牢了。衙门好进不好出啊。
“你在北京有认识的人不?”民警哥哥引导着问她的话,他刚参加工作不久,还挺热心的想要拯救迷途的羔羊。
肖蒙想起她的工具包,“我想打个电话。”听说二姐的未婚夫出差到北京,也不知道回深圳没有。既然是自己办不了的事,她便不逞强。
民警听出她的外地口音没有过多为难,起身把电话给她找来。肖蒙接过,“谢谢。”然后拨打那个两天前存进通讯薄的电话。十五分钟以后依旧是无人接听。肖蒙继续拨号码,大约是十二点终于联系上这个大牌姐夫,那边男人的声音低沉,像是压低了嗓音,可能是不方便讲话,但给人一种勉强压抑怒气的感觉,肖蒙向他问声好。大牌姐夫说道:“有事?”不太客气的问话,她急急说了几句,接电话的人让她直接说重点。
“我没有什么事,就是向你问声好,对不起,打扰你了。”她挂了电话,看着民警傻笑几声,“他忙。”
电话里存的号码不多,小冉听说也到北京来了,不过隔了这么久,还是再想办法吧。自己又实在不好意思以这样的理由去麻烦别人,到时候传回家,恐怕这事就变味儿了。
“那你有其他人能保释你出去吗?”民警陪坐在这里半天,午饭都是让同事帮忙从食堂打回来的都没顾得上吃几口。
只要不被拘留,肖蒙倒是愿意在暖气充足的屋里多坐一会儿的。她翻着手机看到那个实在不想记起的电话号码,偏偏又记得太过清楚,难道她内心其实是等着什么人打过来?痴心妄想,她对自己的这种期望给予不那么好的评价。如果真的找这人保释自己,那还不如被拘留起来。
“如果没有人来保释我出去,是不是就要按情节大小拘留起来?”虽然是拘留,但将来档案上也不会好看。
民警突然笑了笑,“你别担心,又没有说你真的偷了钱。刚才我的同事已经打电话联系到失主,别人说是自己丢进垃圾桶里的。因为是旧钱包不记得里面还有钱。”
他刚才的那支笔,根本什么都没有记,不过是糊弄她一回。
工具包又还给了她。肖蒙弄懂意思露出一丝苦笑,拿上自己的东西很快离开。她顺着街角慢慢走,一边留意身边的风景,她是第一次看见下雪的情形,纷纷扬扬,别样的美。原来北方的城市也很美。可她内心的温度却在人群中渐渐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