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你什么事,你吃你的。”二姐夫回头又拉着蒋乔说,“我到北京那个地方时间不长,但是我知道你是北京人,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姐夫我。肖蒙有一次,不就打电话给我,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居然把我小姨子当成了偷东西的,那事我可是去找了他们领导的。我做个姐夫的,也算够意思了吧?”
“啊,是是。”蒋乔被二姐夫拍拍肩膀,他就像一般的妹夫那样的,对职位比较高的妻子姐姐的丈夫,带着一种讨好的意思一般,又是点头又是符合。
不过可能还是长相占了优势,即使神态学着那些向他示好的人,还是有些不同,眼神始终带着一丝戏谑。
按说二姐夫也是人精,从山村出来,念了好大学,毕业又是在城市扎根的一批人,怎么也看得出来。
但是酒的作用,或许是进了政府部门,身边围绕讨好的人太多,一时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本来他到达这样的高度,如果不跟其他人比较,也算是一种成就了。
从跟那些商人周旋以后练就的感知,不知不觉间迟钝不少,竟然忽略了蒋乔即使穿着没有标牌的衣服,他真的不同一般人的气势。
即使看起来温和,蒋乔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种状态,冷静沉着,一身老练。
二十几岁开始,从因为前妻负担下巨大的债务,在人人都成精的时候,一点一点从别人那里硬抠出一笔笔资金来壮大自己,被家庭拒绝在外的时间里面,速度成长,等到他有了自己立足的大地,早已不需要来自家庭的支持。
只是多念了几年书,在银行和商人之间打拼,本身没有来自历史厚重的家庭的积淀,仅仅是刚刚逃开贫穷,便开始享受金钱带来的自由和满足,就如同漂浮的叶根和一颗立足大地的树的比较。
二姐夫又给蒋乔倒酒,“那就不要客气了,再来一杯。”
蒋乔拿手围着酒杯,“不行,真的不行,我再喝就要姐夫你背我上楼了。”
“那有什么关系,我们是连襟嘛,背你上楼,那是小意思。”不由分说,给蒋乔倒上,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