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她屋里的电话就响了,肖蒙刚刷了牙,嘴里还塞着包子,拿起电话喂了一声,那头是好听的女子的声音,通知她下午就去下班,还有备好押金。
这一次回来等消息倒真的等到了,她几口喝了稀粥,把包子咽下去,跑到外面打井水用毛巾随便擦把脸,回到房间换好衣服,在镜子前面抹点婴儿霜,头发依旧扎在脑后,匆匆忙忙间,幸好还记得把钱揣在衣兜里。
唯一不好的就是要赶很久的公交车,中间还要换乘,她方向感差,昨天别人领她走了一遍的路,只有有标志她就记在本子上,所以居然没有迷路,可是在挤满人的车厢里,要么她就想睡觉,不然就想浪费自己的早饭。
到了那家酒店下车,肖蒙还是吐了,没敢在正口门,跑到偏僻的角落,吐在塑料口袋里。丢了东西拿用矿泉水瓶子装的井水漱口,把鼻涕擦掉才出现在酒店门口。
进门前她抬头看看名字,顺便对华丽的高楼行注目礼,在她老家,只有小城市的政府大楼是最好看的,可比起这家酒店就差远了,能在这么漂亮的房子里面工作,就是扫厕所也不错啊。
那服务生看她姗姗来迟,语气不佳,“快上去登记领服装,别让大家都等你一个。”
她心情不错,道谢以后就按别人指的方向过去,可是她从小到大很少乘电梯,眼前的这种华丽的电梯,她更不知道该按哪一个键,怕自己出丑,正着急的时候旁边的来个一个年轻人,肖蒙拜托对方帮忙按一下到十七楼。
连电梯都不会按的人,年轻男子上下打量她一眼,才帮忙按开电梯。肖蒙知道自己丢脸丢到了首都,红着脸走进去,说谢谢的声音小得可怜。
到了她该去报到的地方,负责人说客房电话服务不缺人,然后问她会不会叠被子,肖蒙说会,连肖妈都是起床就把被子堆起来,肖蒙却每次都要叠得整齐,家里面只有她的房间看得过去。
于是她就幸运的变成可以在十七楼以上,可以为很多有钱人服务的客房服务生,按酒店的说法,是英伦管家,穿在身上黑白搭配的工作装都比别人的好,也比她买的衣服好,还发了一个贴着她照片的工作牌别在胸口,这样的穿着,会让人一下就神气起来。
也只有她觉得不习惯,老是想驼背,负责带领她的中年男人说如果老是忘记维持着管家优雅高贵的姿态,就要让她交钱到酒店的培训班学习三个月,一问价钱,学一个月就会让她破产。
肖蒙才认真得对待,腰杆一下就挺直了,中年负责人说,要不是看她一脸老实,样子过得去,她才不会有机会到上头来工作,让她好好珍惜机会,努力成为优秀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