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着众人聊到十一点,夜深了,他该告辞回家。在厨房帮忙煮夜宵的肖蒙一下突然出现在客厅,一边脱掉身上的围裙,一边说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竟是一夜都不肯在这里歇。
二姐追出来,看起来很想留下肖蒙,语气也诚恳,“咱们多久没见啦,就没话想跟二姐说说。今天别回去了。”
肖蒙被挡在门里,不时看向他这边。蒋乔不勉强她,伸手将她拉到自己身旁,向肖蒙叫二姐的女人微微一笑,“她习惯了在家,明天还要早起,就不打搅你们了。”
既然都这么说了,女儿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肖妈心头的疑惑也不是一个晚上就能弄明白的,也就答应了。
二姐夫以男主人的姿态跟他们告别,一直送到肖蒙和蒋乔下楼上了车。他那肥短的手指冷不丁摸上肖蒙的手背,留下腻乎的汗渍,“蒙蒙啊,有事就给姐夫打电话,可别让别人欺负了去啊。”
肖蒙虎着脸关上车门。蒋乔看看跟他们挥手再见的二姐夫,又看看肖蒙,她好像很不喜欢对方。
回到家,肖蒙还没换衣服就叫肚子疼,倒在沙发里面,抱着肚子缩成一团,除了一开始那句肚子疼她就一声不吭。
蒋乔渐渐开始了解肖蒙,她说疼那就不是假的。上前要拉开她的手看看,肖蒙涨红了小脸,不肯让他看。没一会儿蒋乔注意到她的裙子后面沾上了红色印记,连着他喜欢的白色沙发都沾着有。
连自己来月事都不知道吗。蒋乔脸黑了大半,传统的教育,让他觉得这样的事情隐晦而且不洁。
虽然他接触女性的机会很多,但几乎是不了解女人的秘密,如同这样的事情,年轻的时候,前一位妻子就曾以此向他撒娇,不过完全不能让他理解。女人来月事有的会很痛,甚至影响到生育,他也是不清楚的。
可是肖蒙苍白的脸色和额头细密的冷汗,让蒋乔有几分担心。替她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
李医生很快就来了。是家里的警卫去接他来这里的。
蒋乔和他顾不得寒暄,直接领上楼。肖蒙被他安置她的床上躺着。老中医细细看后,丢下句“忌房事,静养”。开了药方,都是大药房里的上好药材,蒋乔问肖蒙到底怎么了,答:痛经。而且郑重地告诉他肖蒙这样的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好是去医院做一次检查。
所以肖妈打电话过来后,蒋乔推掉第二天的见面,也就忘记应该安排自己的父母和他们见一见。只能说肖蒙的病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