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开启了‘偷拍模式’,特意将那些人的表情一一记录下来,然后猜到那些士兵的想法后,在秦霜的脑子里彻底笑蹦了。
【哈哈哈——哎呦喂,主人,这些蠢兵们真是太好笑了!主人你看看他们那都是什么表情,以为罂粟和秦天弟弟是因为觉得他们太厉害了才露出那种表情吗?他们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点吧,哎呦,可笑死我了,哈哈哈——】
秦霜虽然没像小七这般夸张,但看着那些士兵们越发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也被气笑了。
阿辰更是嘴角抽搐,无语地转向司徒擎,后者看上去也颇为尴尬,显然也是明白特殊营的人弄错了那两个人的想法。
司徒擎迟疑了一下,问道:“如意庄的人应该也都进行过这些训练吧?不知道最好的成绩是多少?”
阿辰看了眼司徒擎,挑眉道:“丹参他们难道没给你们做过示范?”这都多长时间了,这些士兵们会不好奇给他们做教官的人的成绩是多少,以作为目标或攀比对象?
司徒擎道:“做过,丹参的成绩最佳,正好是一炷香的时间。”
“哦~”阿辰耐人寻味地笑了。
想也知道丹参再怎么样也不至于真的全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实力给这些将士们看,一炷香的时间,也算是他的寻常水平,但却并不是最好的成绩。
地字组前十人障碍跑的成绩平均都在四分半左右,偶尔要是爆发一下,也能再稍微快一点,地字组后十人则是在四分半到一炷香之间,偶尔没发挥好才可能超过一炷香,最多也不会超过一弹指的时间,总归是比精锐小分队的最高纪录还要快上两弹指。
别看两弹指好像并不多,但真要想把这点距离拉近,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司徒擎显然也从阿辰的表情当中猜出了丹参可能还保留了一些实力,再想到太子和太子妃身边的人似乎比丹参三人还要厉害,心里不可避免地生出好奇来。
“少将军是不是想问罂粟他们的成绩如何?”秦霜一眼看出司徒擎的心思。
司徒擎微微一愣,“罂粟?”
“就是柳廷风。”秦霜指了指那边正翻看着半夏手里的记录的人。
司徒擎猛然想起之前听说的京城那边关于吕家和太子太子妃的一些事情,看向柳廷风的目光有些许变化,之前倒是忘了问两位殿下身边人的名字,没想到那个青年居然是原来吕家的那人吗?太子和太子妃居然把他也带在了身边,而且看起来颇为信任的样子。
对了,之前柳廷风甚至还叫太子和太子妃为主子,看态度和合欢白术等人别无二致……
司徒擎有些摸不清柳廷风和他们的关系具体只是合作,还是另有其他,但眼下却只是将这事儿先放在心里,继续询问关于障碍跑成绩的事。
“你不如直接问问他们啊。”秦霜指了指还站在身边的合欢和白术。
司徒擎也顺着她指的方向扭头看他们。
合欢面无表情地说道:“丹参,海棠,秦艽的平均成绩,四分半。”
司徒擎神色微变,又问道:“那你们?”
“四分。”同样仅仅只是代表平均成绩。
司徒请彻底沉默了,神色也更为冷硬严肃。
早料到这些人的水平很高,却也没想到差距竟如此之大。
精锐小分队的五分半的最佳成绩的保持者正是他,他倒是并没有因此就骄傲自满,但心底里也在想着应该能稍微接近丹参几个教官的水平了吧?可实际上,居然还差了整整一分!
这种本身全程跑下来就花不了多长时间的障碍跑成绩,便是一个弹指的时间都很难再拉进,更别说是整整一分的差距了。
在丹参几个人都没拿出全部实力之时,司徒擎还没办法准确地把握住当中的差距,但现在有毫无保留将事实告诉他的合欢的答案,他算是真正地明确了目标,不但没有新生气馁,反而越发得斗志高昂。
既然太子和太子妃身边的能人都能做到平均成绩达到四分半,他不说试图达到他们的最好成绩四分,也至少该向丹参三人的成绩看齐吧?
秦霜和阿辰发现司徒擎的双目越发充满斗志,对这位少将军又多了几分赞赏!不愧是司徒家的人,和寻常的将士们就是不一样,瞧瞧这心理素质和自我调整的速度!
“罂粟和小天接下来应该会下场和其他人一块儿障碍跑,少将军,不如一块儿凑近过去看看?”秦霜主动邀请道。
司徒擎想到他们可能是打算给这些有点过分自满的士兵们一点教训和打击,点点头,率先在前面带路走向了半夏那边。
其他训练结束的士兵们见此,也大概看出来要有好戏看了,逐渐向障碍跑的地点靠拢。
柳廷风和秦天对障碍跑的成绩确实挺失望,但这并不妨碍他们要给这里的人一点小颜色看看的心态,本来他们过来问半夏的目的就在于此,差距这么大,也最多就是表示他们随随便便应付一下也够给这些士兵们一个大打击了。
等到他们周围聚过来百十来号人以后,柳廷风才似模似样地搭着半夏的肩膀朗声道:“这位教官,我看你们这个障碍跑的成绩也不怎么样嘛,不如也让我试试看吧,我觉得也挺容易的,说不定随便跑一趟下来就能破了你们的最高记录呢。”
柳廷风故意放大了声音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直接导致一句话就把仇恨值拉得慢慢的,引来了所有士兵们的瞪视!
“喂!小子!你说什么呢!”
“你算什么东西,也想破我们的记录?你以为障碍跑很容易吗!嗤!真是痴心妄想!”
“就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外行人居然也敢如此大言不惭,真是可笑!”
“要是随便来个外行人都能破了咱们的记录,咱们还混个什么劲儿!”
“说大话之前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特殊营可不是给你打肿脸充胖子的地方,小心等会儿自打嘴巴!”
“可不是!也不大风大闪了舌头!”
士兵们你一言我一句地不满地叫嚣起来,对柳廷风的嚣张态度表现出了十足的愤怒。
想当初他们第一次障碍跑的时候,多少人被那些各种什么走独木,匍匐,跨拦,翻墙,爬绳梯等等项目给弄得灰头土脸,一轮跑下来差不多用了快一刻钟的时间,他们还依稀记得当时丹参三位教官的脸色有多难看。
能有今天的成绩可是他们努力了几个月才能得来的,眼前这个从来没有试过障碍跑的‘初学者’,居然还妄图破他们的最高记录!?未免也太瞧不起障碍跑的难度了!
柳廷风不为所动地继续顶着他那张分外出彩的脸蛋笑眯眯地说道:“不试试看谁知道可不可能,万一一个不小心就真的做到了呢?到时候被打脸的可就不是我,而是你们了。要不要赌点什么?”
男人嘛,尤其是军营里的大老爷们,最受不得激将,热血一冲头,哪儿还知道冷静地去拒绝柳廷风言谈间的不对之处,不少人都直接大声喊着:“赌就赌!你要是输了就滚出我们特殊营!”
“没错!我们特殊营里不欢迎你这种长得像女人一样的没用男人!”
“长得像女人……?”柳廷风眉角微微一动,周身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
离他最近的半夏和秦天都在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
虽然他们和柳廷风都有两年多没见,但对他的性情却依旧很了解,再清楚不过,他这人别的方面都没什么,但唯独有一个逆鳞,就是最烦别人说他长得像女人。
吕家还没倒之前,他还在吕家‘卧薪尝胆’之时,也曾有过好几个明面或背地里说他长得像女人的家伙,那些人无一例外的,被他给予了终身难忘的教训,有些作恶多端的甚至直接把命给丢了,还是被柳廷风用了相当凶残的手法弄死的,作为说他像女人的报复。
这些士兵,呵,还说他们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呢,还是说他们有眼不识泰山好呢?
别看柳廷风看着像个纨绔公子哥,可实际上他因为幼年在吕家的遭遇,性情可称得上是天字组人当中相当凶残且小心眼记仇的!
这些士兵们或许并不是故意要讽刺他,只是大脑充血一时口不择言,柳廷风也不至于把他们给弄死或弄残,但要收拾他们,方法有的是。
注意到柳廷风嘴角勾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半夏和秦天都不着痕迹地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而被柳廷风盯着笑的那个刚刚说他长得像女人的壮汉却浑身打了个机灵,吓得浑身打怵,可转念一想,他怎么可能会怕一个男生女相的小白脸!很快,为了给自己壮胆,又故意挺起胸膛故作凶狠地瞪视柳廷风。
“呵呵,你,很好。”柳廷风冷笑一声,也不多说废话,径自走到障碍跑的起跑线前,对围观的士兵们勾了勾手指,嚣张地抬着下巴说道:“哪个不服气,不相信我能破你们记录的,滚出来跟爷一块儿跑一趟试试!爷让你们瞧一瞧,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莫猖狂!”
“嘿!我看最猖狂的就是你!”围观士兵当中有一个成绩虽然不是最高纪录保持者,但也相当不错的壮汉撸着袖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今天不好好教训你一顿,还真以为我们特殊营的人都是吃软饭的!”
“没错!你别太嚣张了!看我们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当我们特殊营没人了!?”
有了第一个人,后面陆续的又出来七八个人,加上柳廷风,刚好凑了十个人。
其他人则在障碍跑的线路周围站定,给那些人充当临时拉拉队,给他们大气,鼓动他们让他们好好收拾收拾柳廷风,压压他那不知所谓的嚣张气焰!
随着他们这边闹腾的声音越来越大,更多的人被吸引了过来,海棠和秦艽见状,干脆先暂停了他们的训练,也颇为好奇地一块儿过来凑凑热闹。
连教官都默认允许他们去凑热闹,这下可好了,几乎整个特殊营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不太清楚具体情况的人通过其他人的告知也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叫喊声更大了,都大喊着让上场的那几个给柳廷风一点颜色瞧瞧。
为了确保事情进展顺利,这些个士兵们还特别奸诈的把那几个上场的士兵当中障碍跑成绩稍微弱势一点的人拽下来,把成绩好的顶上去,就为了获得压倒性的胜利,让柳廷风后悔向他们挑衅,也是变相地给其他围观着没吭声的京城来人提个醒,让他们知道,特殊营不是他们想挑衅就能挑衅的地方!
其他营地里的将领们也不知道怎么听到了风声,在柳廷风等人做准备工作,其他人去将一些之前训练时位置有所变动的障碍摆设都重新恢复原状之时,也有好些人跑到特殊营来看好戏。
特殊营不允许其他营的士兵们前来围观训练,但将军或校尉们在他们休息时来转一转倒是没什么妨碍,现在所有训练都停止了,就更没有问题了。
等后来的这些将军校尉们知道情况后,兴趣也被挑起来,只是,和特殊营的人的心态不同,他们这些没能加入特殊营的将领们心里打着点小九九,挺希望这个京城来的人能压压特殊营的气焰,尽管知道这种几率不低,但还是多多少少村了点希望。
甚至在特殊营的人给自己营的士兵打气时,有将军有恃无恐地大声给柳廷风加油,“嘿,小子!好好跑!可别让这些特殊营的人给看扁了!”
听了这话,不少特殊营的将士们都对那人怒目而视,但发现说话的居然是别的营的将军后,又撇着嘴收回视线。
其他营的将军们对他们特殊营抱着既向往又酸溜溜的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营的士兵们总比不上特殊营的人,久而久之也没什么人再向特殊营挑衅,今天难得又来了一伙人,也不怪他们会给人家打气,尽管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们特殊营必胜,根本没什么好怀疑的!哼!特殊营的士兵,揍是如此自信!
也正因为他们足够自信,很快,他们才要体验一把脸被打肿的酸爽滋味。
一切准备就绪,柳廷风和其他九个人都在起跑线上站定,半夏准备好及时,一只手举起,“预备——”手臂麾下的同时大喊:“开始——!”
“哦——!”周围的人在他们冲出去的第一时间便嗷嗷开始叫唤,目光紧紧地盯着柳廷风。
柳廷风也不负他的名字地像一阵风一样嗖的一下就冲了出去,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下,迅速地和其他士兵拉开距离,极为熟练快速地跳过最初的几个障碍栏,脚步轻快地跳上极细的独木桥,健步如飞,如履平地,晃都没晃一下地直线向前冲。
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仿佛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这厮已经将障碍跑的三分之一路程都跑完,来到第一道特意搭起来的‘高墙’前,也不知道怎么弄的,好像双手随便往上一抓,脚下同时使力,嗖嗖两下就跃上墙头,然后动作极为利落漂亮地从墙上跳下来,连一个停顿都没有就继续接下来的匍匐!
每一道障碍都用最短的时间通过,连一点磕碰都没有过!
从半夏说开始,再到柳廷风独领风骚地超越其他所有人,场上那些之前还在大声叫喊的人就跟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一样,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张大了嘴,目光惊愕地看着那都快飞起来的利落身姿,下巴都快跌掉了。
就连本来站在柳廷风这边的那几个营的将军和校尉们都傻眼了,压根想不起来要给他们加油,反而不敢相信似地不停地揉着眼睛,手指着越发接近终点的柳廷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只在心里不断地咆哮——卧槽!卧槽!卧槽!
真特么的活见鬼了喂!什么玩意这是——!?
别说他们傻眼了,就是和柳廷风一块儿开跑的那几个人也懵圈了,有几个发现不过眨眼的功夫柳廷风就跑出去好几十米远,和他们拉开了极大的距离,直接愣在当场,都忘了继续跑了!
便是坚持继续的人,也因中间被吓得停顿了片刻,而被柳廷风甩开了更大的距离。
等到柳廷风毫无悬念地一个人以绝对的优势抵达重点时,和他距离最近的一个人,还隔着将近百米的距离。
“……”
一阵冷风吹过,周围死一般地寂静。
直到柳廷风撩了撩头发,对着特殊营士兵站的方向抬起一条手臂,对他们竖起拇指,然后将拇指朝下,嘲讽地勾唇悠悠然地说了一句:“一群吃软饭的。”
卧——槽!
特殊营彻底爆了!脸被打肿了有没有!没脸见人了有没有!好想找块豆腐撞死有没有!
“好——!”随着一个反应快的其他营的将军猛地叫了声好开始鼓掌,其他将军校尉们也跟打了鸡血一样跟着叫好,特殊营的校场彻底被铺天盖地的各色喊声覆盖。
“这不可能!”
“他怎么会这么快!”
“我一定是在做梦,嗷!一定是我今天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对!”
所有特殊营的士兵们都不愿意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一个个崩溃的脸上都写着‘这不科学’四个大字!想冲过去和柳廷风理论,又觉得输得都没脸了,只恨不得把自己埋到土里去,根本不敢靠近那得意洋洋,又在冲到终点的那一瞬间显得耀眼无比的人。
他们这会儿是不是该庆幸,幸好他们特殊营不允许其他营的士兵们随便围观?不然岂不是要丢人丢到其他营去?尽管就目前有不少将军校尉们围观现场的情况来说,消息传开也不过是迟早的事。
“呵,这回罂粟的风头可出大了。”阿辰揽着秦霜低低地笑。
“不是他风头出的大,而是其他特殊营的人还是练得不够狠。”秦霜实事求是地评价。
司徒擎那边比较注意柳廷风的成绩,在其他人都无法接受事实而各种自我催眠或震惊地大喊之时,他却很冷静地问半夏:“他的成绩如何?”
在他们周围,也聚集了好几个其他营的将军校尉,也有一部分特殊营的士兵们也留意着,听了司徒擎的问题,纷纷竖起耳朵。
半夏轻轻一笑,说道:“正好一炷香又一分。”
他们周围小范围的人再一次陷入震惊当中,不少人都纷纷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柳廷风的成绩会这么好!
障碍跑算是各个营里也开放的一个训练项目,因此几个将军校尉们也都知道特殊营的成绩如何,而柳廷风的成绩却居然比特殊营的最高记录还要快半分?这怎么可能!
这个成绩很快就被内围这些人传给了外围还在大吼大叫不敢相信的士兵们,然后……他们表示,脸更肿了!
只有提前知道了柳廷风实际水平的司徒擎对这个答案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合欢已经说过,他们这几个人的平均成绩都是在四分,再不济也最多四分半,而柳廷风的一炷香又一分,说是稍微放水都显得有点不太说得过去,而且他有种预感,总觉得柳廷风是故意掐着精锐小分队的合格线将障碍跑跑下来的。
也不怪他会这样想,因为特殊营的其他士兵们在好一阵震动之后,就有人不服气地开始说:“这有什么的!哼!就算能比得过我们,也比不上精锐小分队的人!一炷香又一分才不过勉强能够到他们的合格线罢了!”
虽说之前他们说一个外行人不可能赢得了他们以后,柳廷风的表现已经将特殊营不算精锐分队在内的所有人的脸都给打肿了,已经足够证明对方并不是个花瓶,可真要这些心高气傲的士兵们马上承认自己还不如人家,身为男人的自尊还是让他们一时无法接受,只能继续找借口试图压过柳廷风的风头。
司徒擎一直盯着柳廷风看,不出意外地看见柳廷风在听见这句话以后露出了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
果然,他就是故意压着精锐分队的合格线跑的吧,至于目的……
“呦,这么热闹?也让我们一块儿参与参与呗~”忽然一道有点嚣张又带着点笑意的声音透过周围吵吵嚷嚷的环境传入秦霜等人的耳朵里,几个将军校尉,还有司徒擎等内围的几十个人齐齐看向声源处,而那些特殊营的士兵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让出了一条路,将那说话的人,也包括和他一起的几十个人的身影露了出来。
“是精锐小分队的人回来了!”有人激动地大喊了一声。
刚被打击了一遍的特殊营的士兵们忽然重新沸腾起来,脸上也冒出了新的期待!
没错啊!他们特殊营除了他们还有精锐小分队呢!他们才是真正的特殊营的强兵!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家伙怎么可能比得过这些真正的精锐!
一炷香又一分?才不过精锐分队的及格线,而精锐分队只有极个别人才是勉强压线的,大多数都是一炷香又三四个弹指的成绩!柳廷风怎么比得过!
“这家伙一来就向我们特殊营挑衅,你们一定得让他看看什么叫厉害!”
“就是!不过才一炷香又一分的成绩,以为多了不起呢!精锐小分队里哪一个成绩不比这快啊!”
满以为得到了能把脸打回去的机会的特殊营的士兵们纷纷嗷嗷叫唤起来,让精锐小分队的人赶紧搓搓柳廷风的锐气,让他别这么猖狂!
精锐小分队的人也确实有不少表示一定不会让他们失望,他们特殊营的骄傲,不能允许随便什么人侵犯!
司徒擎看着精锐小分队的人的反应,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柳廷风的目的很明显了,就是为了既要引起精锐分队的注意,又不能让他们太过警惕,一旦他们太过警惕,后面想靠同样的方式打击他们就不太容易了。
不愧是出身自吕家的,果然很有心计啊,司徒擎默默在心里感叹一声。
之前开口的那个精锐分队的一员,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比柳廷风年长个五六岁的青年征用一种算不得太慎重,但也还算认真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柳廷风,后者则是一脸意兴阑珊,百无聊赖地拍着因匍匐而脏了的袍子,似乎丝毫没把对方的目光放在眼里。
也是他这个漫不经心的动作让对方,还有其他几十个精锐小分队的人神色微微一变,发现了之前被他们忽略的一点!
柳廷风身上的衣服!
要知道特殊营的人身上穿的可都是为了活动方便而在几个月前就经过改良的军服,比起柳廷风身上的青色长袍,军服明显要更有利于跨越各种障碍,攀爬,乃至匍匐前进。
可他和其他人的障碍跑结果却是,以绝对的优势赢了,仿佛衣着方面的阻碍根本影响不了他的发挥一样!
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影响,柳廷风的一炷香又一分的成绩,就是他把身上长袍会给他带来的一点影响都计算在内跑出来的,如若不然,他还真不太好说能刚刚好掐着精锐小分队的合格线跑完全程。
“有点意思!”精锐小分队的人凭借着这一点,稍微高看了柳廷风一点,还有一部分人则在心里思索着,如果换作是他们,穿着常服,能跑出柳廷风的水平吗?
答案是,他们也不确定。
或许以后找个机会,他们应该试试看!要是和柳廷风同样的打扮跑,成绩却不如他,那他们这些精锐小分队的脸也要丢尽了。
之前开口的那个青年是精锐小分队的副队长,司徒擎身为少将军,除了平常的训练外,军营里还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处理,并不一定每次都能和精锐小分队一块儿训练,他不在时,就需要这个副队长来带队。
比起其他人来,这位副队长还算是没那么太过自负的,但骨子里或多或少的也确实多了那么几分骄傲,不至于看不起其他营的人,但也确实不怎么把人家放在心上,相对别人的轻视,他更多是无视,也不好说两者哪一个更不合适。
反正,左右都是有点毛病需要纠正的,尽管哪怕是在秦霜的前世,军营里也少不了这些尖兵瞧不起普通士兵的情况。
但在这个才开始出现这种新式培训方式的初期就有这种迹象可不是好事,要是开始的时候不给纠正过来,等日子长了,军营里的风气怕就要往不好的方面发展了。
秦霜和阿辰早在这些精锐小分队的人出现之时就注意到了,这些人并不是在柳廷风和其他人的比试结束后才抵达的,而是在开始之前,就已经在暗中观察,直到结束后才露面。
看他们的精神面貌和气势,确实能看得出来和特殊营其他病有所不同,眼角眉梢间也正如司徒擎所言,透露出一种对自身实力的自负和傲慢,看人的时候都是无意识地微微抬着下巴的。
这种人真是很难给人太好的印象。
偏偏其他士兵们已经习惯了他们这样的态度,还觉得强者嘛,就该比普通人傲一点才正常!
柳廷风斜眼看着似乎也颇为不服气的精锐小分队的人,痴痴笑了两声,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们,扬眉道:“怎么?想再比一场找回面子?我是不介意的,本来我就想和你们营最厉害的人比试比试,看看被人吹得好像天下无敌的特殊营究竟有多能耐。”
刚输得灰头土脸的几个士兵们想起比试开始前他们的不可一世,顿时羞愧地垂下了头,其他曾说柳廷风是以卵击石,痴心妄想的人也心虚地目光躲闪,满脸的尴尬之色。
稍微有点理智的,这时候已经有点反省起自己的态度了,但更多的人,觉得心虚,却一时还没能发现他们自身的问题所在。
精锐小分队的不少人都被柳廷风的态度激得神色不善,一个月来几乎每天和深山里野兽的对抗,让他们每一个人身上的血气都比从前浓了不少,要是换个人站在他们面前,肯定被他们的气势也吓退了,但柳廷风可不是一般人。
就这么点血腥气有什么的?当初秦霜训练他们的时候可是亲自做他们的对手,将上辈子在战场上杀敌时那股戾气都全部释放出来,那种令人从灵魂感到战栗,胆寒的滋味,还有秦霜出招时地心狠手辣,才真让天字组的人即便是现在回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精锐小分队的副队长看上去态度还算正常,没因为柳廷风故意挑衅就露出愤怒之色,颇有风度地应承道:“那就比试比试吧,就当是切磋。”
柳廷风无所谓地耸肩,不管是切磋还是别的什么他都奉陪,总归是得先让精锐小分队的这些‘小牛犊’们知道知道真正的野兽是什么样。
“为了公平起见,不如你先换一套军服吧。”副队长提醒道。
特殊营的人也慢半拍地才反应过来柳廷风和他们比试时居然是穿得长袍!这岂不是说他们穿着轻便更易活动的军服居然还输给了人家‘活动不便’的?这下感到羞愧没脸见人的更多了。
但也有很多人都觉得精锐小分队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样,瞧瞧,人家可是一点便宜都不打算沾,还让柳廷风也换上军服和他们公平较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