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考虑后果,调戏一个黄花大闺女,还算情有可原,可以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时情难自禁,可是你调戏完人家闺女,居然还调戏人家娘,这是有多饥不择食!?
连那个要死要活地哭着的姑娘都彻底傻眼了,茶楼里其他客人们也风中凌乱,一时间都忘了去把人拉开,只能眼看着那妇人歇斯底里地大喊,啪啪啪地往徐秀才的脸上几个巴掌打过去,却又没办法挣脱开徐秀才,一大把年纪了还得被人轻薄,一张连又白又青的直喘着粗气。
最令人不可置信的是,徐秀才一边想往妇人身上亲,手上也不老实的同时,嘴里居然还在喃喃着‘美人,让我亲一口’!简直让人崩溃!
你是眼瘸还是天生口味重,抱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居然也能说得出‘美人’这种话来,脸上还满是陶醉之色,看着竟比抱着之前那姑娘的时候还享受的模样!
“娘——!”那姑娘最先反应过来后尖着嗓子喊了一声,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又怒又无语地赶紧过去把徐秀才给拉开,正是这时,那妇人的丈夫,那是那姑娘的亲爹过来了,正好看见徐秀才还拉着妇人嘟着嘴想亲她,当时就冲过去对徐秀才一阵拳打脚踢,嘴里骂骂咧咧。
“哪儿来的登徒子居然敢调戏我媳妇儿!”
那姑娘满脸泪水地对着他爹大喊:“爹!他不但调戏娘,他还调戏我,我的清白都被他毁了,我不要活了!”
中年男人更是气得满脸铁青,也顾不上旁边有人说对方是个有功名在身的秀才,是秀才就更应该揍了,妄他还是个有功名的读书人,居然当中调戏良家妇女和黄花大闺女,这叫她们以后还怎么见人!
和徐秀才一起的两个书生本应该过去劝阻相拦的,可徐秀才那般孟浪过分的举止连他们看了都难以忍受,只觉得丢尽了他们读书人的脸面,根本没脸去阻拦,反而还觉得打得好!
茶楼里更有人提议要报官!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一个秀才就敢当众作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岂有此理,没有王法了!
这个提议得到不少人的附和,但那对母女俩却是坚决不去衙门,这事情已经够丢人的了,再闹到衙门去,还不得闹得满城风雨,他们以后还要不要见人了!
他们家当家的把徐秀才好一顿打以后也并不打算把事情闹到衙门去,寻常老百姓到底是有些惧怕衙门,哪怕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也不愿意把这种说出去也不光彩的事闹大,但他们家闺女还没说亲就被人如此轻薄,还有这么多人亲眼看见,日后成亲肯定就麻烦了。
中年男人看着徐秀才的目光仿佛要生撕了他一样,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但为了他们家闺女着想,也只能拉着徐秀才去徐家讨公道,别人不会娶已经被其他男人摸过亲过的女子,那么徐秀才这个罪魁祸首就得为他们家闺女负责,把人娶回家去!
这发展简直可以说是伸展开,茶楼里好些人都秉着凑热闹的心态跟了上去,那两个书生面面相觑,也跟上,路上碰见熟人顺便把茶楼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这一群浩浩荡荡二十多人很是引人瞩目,走过路过的路人们也有好奇上前询问的,一听说事情经过,对徐秀才行径颇为鄙夷的同时,也起了好奇心一块儿跟上去,到徐家大门口的时候,这群人一下子壮大到了五十多个人,打眼一看,乌压压一片,看着好生不得了。
也是巧,蒋小姐听闻徐秀才已经回来,也特意赶了过来,徐秀才在茶楼调戏别人的时候,她就在徐家大厅里坐着,和徐夫人还有徐老爷说着话,除了徐秀才这个罪魁祸首,徐夫人和蒋小姐也是亲自去如意庄找过麻烦的,要惩治,自然不可能惩治徐秀才一人,所以,这三人在前厅里边说话便喝的茶水,也被地字组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加了料。
当茶楼那群人来到徐家,并且不管不顾地撇开徐家家丁直接冲进徐家直奔着前厅而来的时候,本以为在茶楼长见识看见了足够他们议论大半个月的话题的人们,却没想到看见了更加让他们瞠目结舌的画面。
只见前厅里一男两女正抱在一起,女子衣衫不整,满脸通红,神色享受,男子则左拥右抱,亲亲这个,摸摸那个,嘴上也说着让人不堪入耳的情话,画面相当得有冲击感,让所有来到前厅的人当场被镇住了。
直到其中有个书生哆哆嗦嗦地说了一句:“那不是徐秀才的未婚妻,蒋小姐吗。”
众人才猛地回过味来,知道眼前这一幕算怎么回事,除了蒋小姐,另外两个人自然就是徐秀才的爹娘,徐老爷和徐夫人,如果蒋小姐是徐老爷的妾室,这三人哪怕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这般孟浪之举,传出去不好听是不好听,但也不至于闹出什么大问题来,可关键是,蒋小姐不是徐老爷的小妾,而是他儿子的未婚妻,他的准儿媳妇啊!
徐老爷居然和自己的准儿媳妇有染,还和自己的夫人一块儿这般,这般……众人几乎找不到一个贴切的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只有一种恨不得戳瞎双目的冲动油然而生,不少人脸上满是嫌恶膈应之色,都不愿意多看那三个荒唐之极的人。
可是徐家人却好像还刺激不够似的,不但没因看见这么多人而赶紧分开,三个人还在那里黏黏呼呼,浑然忘我,而被毒打一顿的徐秀才看见那画面非但没有出声指责怒骂其未婚妻不知羞耻的举动,居然顶着一张猪头脸也向那未婚妻扑了上去,俨然是打算也凑个份子……
别说本来想来找茬的人傻眼了,就是在徐家此后多年的下人们也吓得面色煞白,眼底里都流露出不可置信和厌恶,怎么也没想到自家老爷夫人少爷和准少夫人怎么会做出这般,这般不堪入目的举动来。
还是徐家的管家稍微有点理智,连忙让人过去把人拉开,这才拦住了那四个越演越烈,快在众人面前直接来现场版的人。
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人看见了,就算把人分开,也不能改变既定的事实!
原本想把闺女嫁给徐秀才的中年男人此时早就改变了主意,这种罔顾人伦的家族,就算是他闺女被轻薄了,他也不可能把闺女送进来,他可不想让闺女也变成这般令人作呕的不堪的人!
四个刚刚凑在一起差点作出极为荒唐之举的人被拉开后不久,仿佛从那些有颜色的心思当中清醒过来,当想起刚刚自己所作所为时,顿时脸色大变,徐夫人和蒋小姐两个女子察觉自己衣衫不整,露肩膀露胳膊的,更是惊声尖叫着连忙捂住自己的衣襟,整张脸惨白惨白的,满脸羞愧难当。
徐老爷和徐秀才也完全傻了眼,似乎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作出那般荒唐之举,可是,在觉得荒唐之余,脑子里又不断回想着之前的画面,如徐秀才在茶楼调戏母女时的感觉,还有徐老爷之前将蒋小姐搂在怀里又亲又摸时的滋味,明明已经回神的两个人愣是各自盯着自己刚调戏过的人直了眼睛不说,还无意识地吞了口水,那副急色鬼的模样简直令人作呕!
若是之前还有人觉得是徐秀才一个人败坏徐家家风,那么亲眼看见徐老爷徐夫人的作为后,在场所有人却觉得,徐家根本彻头彻尾,从上到下全家人都不是好东西!其恶心程度只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会沾染上什么脏东西。
中年男人心里憋屈愤怒,更加厌恶这一家人,多一刻都不愿意待,只让徐家就徐秀才在茶楼的恶心之举予以补偿,徐老爷盯着那位姑娘看了片刻,说若是他愿意,可以让徐秀才把人纳回来做妾,可惜中年男人根本不愿意,尤其徐老爷盯着他闺女的眼神那么露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想自己把人纳了做妾,而不是给他儿子纳妾呢!
其心思如何,有点脑子的人都猜得出来!
中年男人最后只让徐家人赔偿他们的损失,一共二十两银子,有了银子,就算闺女名声坏了,也不至于找不到人家,再差的人家也总好过徐家这般恶心的!而那姑娘本身也是如此想,她甚至觉得宁愿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愿意嫁到徐家来。
徐夫人并不愿意家里拿这么一笔钱,二十两不算多,但也不少,徐家家底本就越来越少,这些额外的开销是能省则省,可是刚发生了让她难以接受的荒唐事,身上的衣服都还没能换下来,她根本没脸开口让其他人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过来,只能咬着牙看着家里管家拿了钱把中年男人一家给打发了。
在她看来自然是拿钱打发了,但中年男人自己却只是迫不及待地想离开这肮脏的地方,深怕待久了会吐出来,赶紧领着自己媳妇儿和闺女离开,茶楼里的不少人本来还想找徐家人麻烦,但徐家今日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超乎想象,他们膈应之余都恨不得赶紧离开将自己看见的一幕广而告之,和人分享,所以一个个的都没做停留,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离开。
徐家人自己家的事情还有待解决,明知道这些人怕是会把家里的事情宣扬出去,也不可能把人全部拦下来,只能眼看着他们离开。
到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徐家发生的事情在城里传开,震惊了所有人!
徐老爷和准儿媳妇乱搞,可比徐秀才欺骗良家女子感情来的更令人难以置信,这种丑闻便是在寻常人家发生都足够让人震撼,更别提徐家还是城里小有名气的书香门第,只丑闻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其影响力!
蒋家把蒋小姐许配给徐家,那也是许给徐秀才而不是徐老爷,发生了这等事情,亲事还没成呢蒋小姐的名节已经毁了,城里的人都再说恐怕蒋小姐早就和徐老爷凑在一起,早就没了清白,嫁到徐家不但要伺候徐秀才,还得伺候徐老爷,那话就别提说得多难听了,可要说他们胡说八道吧,那天一块儿去徐家的人随便拎出来一个都能证明蒋小姐和徐老爷确实抱成一团亲亲我我,谁也不能说没这回事。
任凭徐老爷和蒋小姐怎么说只是个意外,旁人也只当他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不不,根本就是狡辩,被那么多人亲眼逮个正着还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们说什么也没人会相信啊!
徐秀才接二连三爆出来的丑事也让他在城里所有读书人的圈子里彻底坏了名声,事情闹大了以后不用人特意去衙门说也惊动了李县令,待稍微调查之后也对徐秀才的行径愤怒不已!
当中调戏良家妇女,欺骗女子感情,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与亲爹有染的未婚妻亲亲我我,任何一条看了都让人嫌恶不已,寻常百姓做出这种事情来都会被人骂,他一个秀才做这种事就更让人无法接受了,就因为徐秀才的这么一件事,全城的读书人都或多或少地受到影响,走在街上都被人指指点点,被怀疑是否也和徐秀才一样一本正经,实则内里腐朽好色,姑娘们在街上瞧见书生打扮的人都会下意识地绕道走,弄得那些书生们既愤怒又羞愧,觉得徐秀才简直是丢尽全天下读书人的脸面。
李县令发现这种影响后也当机立断地直接剥夺了徐秀才的秀才功名,并且连日后继续考试的资格都给取消了,这样的害群之马即便是真的有些学问,也断不能让他再作下去,两仪县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而蒋家受到徐家牵累,名声也有所影响,你想啊,一个巴掌拍不响,徐老爷和蒋小姐凑在一起,那能是徐老爷逼迫蒋小姐吗?茶楼那天的人都能作证蒋小姐当时可享受着呢,看不出半点被迫的意思,这是不是表示蒋家本身的家教就有问题,上梁不正下梁歪,蒋老爷和蒋夫人又是否有什么问题,这都是被城里的人议论纷纷的内容。
徐秀才,不,如今已经不能叫秀才了,而是徐朗,和蒋小姐的亲事因这次的事情也不可能成事,俩人真要是成亲了,岂不是真的印证了城里百姓们的闲话,蒋小姐真打算老少一块儿伺候?可是若是直接把亲事给退了,以蒋小姐如今的名声,也别指望有人能愿意娶她了,就算是看在蒋家愿意拿出不少嫁妆的份上,在所有人都以为蒋小姐早就没了清白之身的情况下,也真没人愿意当龟公,给自己戴绿帽子。
再恶意一点的还有想着说不定蒋小姐肚子里都有了徐老爷的种的,这要是把人娶回去了不是还得给别人当便宜爹?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蒋家实在无法,最后作出了也算不上多好的决定,想着既然蒋小姐和徐老爷都已经这样了,干脆亲事不退了,只是把新郎官从儿子换成了老子!也不用大办,随便拿点嫁妆直接把蒋小姐送到徐家给徐老爷做平妻!蒋家是被徐家连累得名声坏了,徐家必须为此负责,让蒋小姐做妾肯定是不成的,自然只能为平妻。
虽说既便如此,说出去也不会好听,但至少没有父子一块儿伺候的说法了吧?
只不过,蒋家这么个决定让徐朗和蒋小姐的未婚夫妻的关系变成了儿子和姨娘,和徐夫人则从儿媳妇变成了情敌!徐老爷也不是没有小妾,但也只是小妾,不是平妻,平妻就意味着和徐夫人平起平坐,连后宅都有权利管理,家里财务也可以过问,若是日后添个儿子,甚至也是嫡出的有资格继承整个徐家!
徐夫人当初有多么得意蒋小姐这个儿媳妇,如今便有多么厌恶这个和自己抢丈夫,甚至可能和儿子抢家产的女人,反目成仇不过分分钟的事情。
最令人可笑的是,原本徐老爷和蒋小姐被人撞见凑在一起亲亲我我本非他们本意,但蒋小姐被送到徐家以后,徐老爷却理所当然,毫不客气地把这个差点曾为自己儿媳妇的女人给睡了!半点没顾及着他儿子的心情!有一半是那杯加了料的茶水还在起作用,另一半嘛,男人本色,有个比他那个上了年纪没什么姿容的徐夫人长得更漂亮更年轻的女人伺候,还是名正言顺自己的女人,他有什么理由拒绝?
蒋小姐知道事情已经没有回旋余地以后也是当机立断地选择抱紧徐老爷的大腿,日后她的生活过得好与坏都在徐老爷身上,自然是使出浑身解数来得到宠爱,对于在徐家身份的变换适应地别提多良好。
没了功名,本属于自己的未婚妻又被自己亲爹给睡了,自己还得叫姨娘的徐朗在这件事情称得上是相当倒霉,但他的日子过得也并不那么煎熬,为了不让他继续出去丢人现眼,徐老爷把他关在了家里,结果因为他体内的药效也没过,府里不论是他自己的丫鬟,还是他娘陪嫁来的论辈分比他还长了一辈的陪嫁丫鬟,乃至他爹院里的通房丫头,一个个地都被他给睡了,基本上就是见人就睡,除了他娘没动,蒋小姐,不,现在要叫蒋姨娘了,蒋姨娘因为从进了徐家门以后就一直伺候着徐老爷,并不曾回安排给她的院子,才没被徐朗碰,但其他人无一幸免。
不管是真的被睡了,还是只是被占便宜轻薄,反正是没个例外,这些人当中也不泛和徐家家生子有了亲事准备成亲的,甚至是早就成了亲的也有,都被徐朗给脏了,那些男人能忍得了吗?即便他们只是奴仆,是卖身给徐家的人,他们也做不得眼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徐朗随便睡,一时间,徐家整个大乱,消息也再次便传出去,在城里再次引起极大的震撼。
虽然那些仆从签了卖身契的,可徐朗把人家媳妇儿给睡了,是个人都忍不了,人家反抗了就把人打死吗?真要是打死了必定会引起许多其他仆从们的抗拒,人家下人们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府上的事情却要受到这种待遇,哪怕是奴籍的人,也不能如此侮辱人对吧?
徐家不想被人骂死,甚至把事情闹大,就只能忍着不发作,那些个以下犯上的下人们直接打发了,为了稳住人心还得拿出一大笔钱来堵住那些人的嘴,本就不丰的家底再次缩水,既便如此,徐家其他的下人们对徐家一家子也彻底没了好感,也不能指望他们再像从前一样尽心地伺候,一个好好的家生生地就被作得面目全非。
不久前,徐夫人才以一个书香门第,在城里颇有影响力的倚仗到如意庄里找刘倩倩的麻烦,各种嫌弃她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可才不过短短数日的功夫,这所谓的书香门第却一再地爆出丑闻,桩桩件件的都让人及其难以忍受,名声坏得一出门就被人唾弃,成了过街老鼠一样的存在,其中落差不可谓不大。
在这当中,如意庄只在舆论中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再多的可什么都没做过,可这样一个令人跌破眼镜的发展,却也足够让司徒玉这个纯围观的人傻眼了。
就为了将徐家的结局看到底,他原本留三天的打算也有所改变,到徐夫人到如意庄找茬的第七天,这些事情才算是彻底完结,徐家成为全城唾弃的人家,蒋家也缩着脖子做人,刘倩倩的事情在众人眼里早就成了不值一提的很微不足道的事情,再不会有人刻意提起,不会有人继续来找她的麻烦,徐家人也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
说惨痛其实也不尽然吧?至少徐老爷白得了个年轻貌美的平妻,家里数代人积累下来的名声毁了倒是损失相当大,而徐朗这辈子无法再考取功名,但这几天的时间也享受够了足够的艳福,也不算太亏吧?
徐夫人,蒋小姐,都付出了她们的代价,日后这两个人在徐家定然会为了各自的地位使劲地掐,都不用人去煽动什么。
如意庄里的人并不知道在徐家这间事情上秦霜和阿辰做过什么,但看着徐家人倒霉,总归是大大地解了气,刘朗和刘彦对徐家嫌恶的同时也算是平了心底的愤怒,刘倩倩连着几天因徐朗那些提都不愿意提的行径恶心得吃不下饭,将曾经和徐朗接触的那些事情彻底当作黑历史团吧团吧埋了起来。
她当初果然是瞎了眼才会觉得徐朗是个不错的丈夫人选!
“你到底对徐家人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家人会作出那么多伤风败俗的事情来?”从前徐家从没有出过这么多丑事,突然爆出这么多,说这当中没有秦霜和阿辰的手笔,司徒玉是怎么都不相信,他们也说过会让徐家付出代价,这代价想来便是如今徐家的情况了。
但到底动了什么手脚,他却是想不出来,难不成他们还能控制徐家人的言行举止,逼着他们去调戏人,罔顾人伦地乱搞不成?
“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办法给他们吃了点‘好东西’罢了。”秦霜云淡风轻地说道。
司徒玉眼底精光一闪,“你们给他们下药了?是什么药?有什么作用的?”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药。”阿辰语气轻快,面上却露出快意和阴险,“不过是放大他们心底里潜藏着的谷欠望,让他们不顾虑他人想法地放纵自己罢了,我和霜霜也没想到效果会这么惊人。”
秦霜也认同地点了点头,这效果的确是很出乎他们的想象,这药说到底,必须服药的人心底里确实又那么点想法才会在放大了想法以后作出些尤为平时作为的事态之举,也就是说,不管是徐朗最初调戏茶楼里的姑娘或妇人,还是徐老爷对蒋小姐的行为,后来徐朗对府里丫鬟们的举动,都是他们心底深处确实有过这种想法,否则就算秦霜给他们喂药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如果只是为了让徐朗丑态百出,她大可以直接弄一粒药效猛烈的春—药来,但下了药以后的反应很容易被人看出问题来,她在徐朗徐夫人等人身上用的药却是商城里的独家迷药,不但任何人都查不出来,而且除非是在女色方面,其他时候瞧不出半点异样,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这些人是被人控制或是下药了,平时都很正常,唯独看见女人就一副急色样,只能表示他们本性如此,不是吗?
最令人意外的就是徐老爷居然对蒋小姐还有心思,该怎么说呢?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长得好看,难免会动心思吗?这种心思若是没人用法子引出来,或许一辈子都不会被自己以外的人知道,坏就坏在徐夫人到如意庄来找麻烦,给了秦霜这么个机会,以至于将徐老爷心底里那种心思暴露无遗。
说来,这也不能算是秦霜故意害徐家,徐家人作出的那些事情都是他们本姓里隐藏的一面,她可一点栽赃陷害都没有过,不过是让城里的人看清了徐家人的嘴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只是,被徐朗连累的城里的读书人大概还要好一段时间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在这件事情在最倒霉的大概就是这些人了。
司徒玉打量着秦霜和阿辰似只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镇定的表情,在心里唏嘘不已,这两个人还真是够护短的,教训起人来也一点不客气,虽说那药若真有那种效果,这些事情确实只能说是自作自受,但要是没有他们出手,也不会有这些事情。
通过此事,司徒玉算是更加了解了这两个人的行事作风,说起来也算是很容易懂,无非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十倍奉还的路数。有钱,有神医,有高手护院,他怎么觉得就算没有司徒家给他们做靠山,他们也能保证不被任何人欺负到头上来?
“徐家的事情也结束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在司徒玉走神时,阿辰挑着眉开口问道。
司徒玉无奈道:“我才在你们这里多住几天,你们这就要赶我走了?不过我确实已经准备明天离开了。”
秦霜道:“老爷子那边你说服了?”
司徒玉面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当然!”这几天他一方面注意着徐家的发展,另一方面便一直致力于想办法说服疯老头儿和他一块儿去厉城,同意帮他爹培养一些精兵。
如意庄里好吃好喝的,厉城却是在边关环境远不如这里,疯老头儿哪儿肯轻易点头同意?何况他原本还想着在秦霜生产之前都待在这里,要亲眼看着他内定的两个小徒孙出生的。
只是司徒玉为了帮他爹也真是不遗余力,磨了七天,不知道用什么法子,还真让疯老头儿点头了,只不过还是有时间期限,在秦霜临产之时,老爷子是务必要回来的,至于到时候还会不会再去厉城,那就不好说了。
以疯老头儿的身手,到厉城稍微露一手,足够让司徒将军重视了吧?这对于让如意庄和司徒家的合作变得更加牢固也该有不小的推进作用。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玉便带着小厮和疯老头儿准备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也留了厉城那边的地址,让他们若是有事可以派人过去送信,疯老头儿更是对着秦霜的肚子说了好半天的话,什么‘好舍不得两个小徒孙’‘小徒孙一定得等我回来了再出来’之类让人无语的话。
自从司徒玉走后,如意庄里难得地清闲了一阵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暗地里做了什么安排,反正自从送餐服务出现,点菜点被砸却没人能弄得清楚那‘鸡蛋’的作用后,不断地来如意庄试探的人都消失了,稍作打听后发现确实是被什么人警告了,而这个人是否和司徒玉有关系,却不得而知。
总归秦霜和阿辰都清净了,虽说只卖出一件分讯装置和他们预想的不一样,但以司徒家的分量,其实也算够了。
又过了半个月,从同福村到荣镇,再到县城里的路总算修好,来往的行人都受惠不少,县城衙门那边更是专程有人过来给如意庄表奖,虽然只给了一百两的奖金,比起修路所用的上千两差得远,但单从得到衙门认可这一点上来说,却是并不吃亏,至少日后如意庄若有什么事情,只要是别太麻烦的事情,不用他们说什么,衙门都会帮着他们解决。
商人地位在国内并不高,但若是赚了钱以后又回馈给老百姓,让他们受益,得个善名,对如意庄也会有无形的好处,不但在衙门那边卖了好,便是城里其他商户们想找如意庄的麻烦,一旦被暴露出来,城里的百姓们也会对那些商户们心存不满。路修好了,连带庄里的送餐服务速度也变得更快,自然生意也更好,修路一事上如意庄虽然是花费了不少钱,但西算起来也真一点亏没吃。
时间匆匆,春去夏来,距离秦霜的预产期越来越近,系统功能强大,小七早就给秦霜确认过预产期,比寻常孕妇早了刚刚好十五天,半个月,如今只剩下五天的时间。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如意庄里的所有人情绪都有些紧张和激动,阿辰更是无时无刻不守在秦霜身边,只等待着那一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