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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白捡一个堂客 (3)

他气呼呼地挑起空箩筐,提起油竹筒往扁担扎上一挂。不知用力过猛还是那挂绳过于陈旧,崩地一声断了,油竹筒掉到地上,幸好未破,可黄澄澄的茶油已泼出来了。他眼疾手快,将竹筒扶正,可还是洒掉了一些。这一来他愈发懊恼,瞪陶秉贵一眼,气哼哼地回家去。陶秉贵跟随在后喋喋不休:“秉坤呀,我晓得你把钱看得重,少交几块就少交几块吧,谁让我们是叔伯兄弟?可你不该在外人面前跟我争吵……”他绷紧脸皮不理他,到家后拿出八元钱恨恨地甩入他手中。他并非舍不得多出几块钱,他只是不情愿自己的血汗钱让陶秉贵的烟枪烧掉,同时也恼恨他的孽子陶玉林,离家出走十几年了,还让他受累怄气。

其实陶玉林此时此刻已距家乡不远,他所在的第74军57师踞守在与安华县接壤的湘西北重镇常德。但他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思来想念故乡和缅怀往事,残酷的战争把他投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恶战之中。在洞庭湖以西的这片平原和丘陵上,中日双方投入了几十万兵力,展开了对整个局势将产生重大影响的常德会战。整个战役初以日军的进犯和国军的阻击为开端,经过半个月的外围厮杀之后,三万日军精锐之师将仅有八千守军的常德城团团围住,发起猛烈攻击。

陶玉林带着他的连队守在东门,处于日军攻击重点部位。城墙很快就被炮弹炸垮了,日本人蝗虫般一波一波地涌上来,又被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杀回去。激烈的肉搏大大简化了人的思维,除了如何杀敌和如何不被敌人杀,什么也不用去想。厮杀间隙,躲在工事里抽一支美国的骆驼牌香烟,那是最美的享受。整个守城血战期间,陶玉林眼里只有三种颜色:黄色的敌人,灰色的我军,红色的则是敌我双方洒在残壁断垣间的血。这三种颜色交错重叠,狂飞乱舞,构成一幅怪异疯狂的画面。随着战斗惨烈程度的增加,他左右灰色的人影越来越少。每天都有好几次肉搏,他用刺刀戳进日本兵的身体时,感到像切南瓜。日本人肉紧,容易将刺刀咬住,须将刺刀拧动一下才能拔出来。东门终于失守了,他的连队伤亡得只剩下了他自己,而幸运之神似乎一直在照看他,他奇迹般毫发未损。常德城防被日军突破,守城官兵与敌人展开巷战。日军即使突入了城中,在中国军队的殊死抵抗面前,每前进一步都十分艰难。57师孤军血战十六个昼夜,八千将士拼得所剩无几,千疮百孔的常德城终于沦落敌手。

十二月三日凌晨,陶玉林等二十余人跟随师长余程万悄悄登上一条划子,向沅水南岸突围。刚爬上南岸的江堤,就被敌人发现了。他们且战且走,黑夜中难辨东西,没多久就全被敌人冲散。陶玉林提着枪独自疾行四、五里,天色已露微明,踅入一僻静山村,藏入一间空牛栏,将稻草抖乱压在身上,沉沉地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天早晨,他钻出稻草堆一看,一个日本兵正在牛栏前喂马!他拔出匕首,蹑手蹑脚摸过去,一匕首扎进他的胸脯。日本兵还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下了。他紧张地四顾,没有发现其他敌人,便骑上马,趁着弥漫的浓雾走出村子,没入一片茂密的油茶林中。到太阳出来把迷雾驱散时,他已到达安全地带。他骑马伫立在一个小山头上,眺望着硝烟未散的常德城,忽然想起了家乡。石蛙溪距此只有两百里呢。埋藏在胸间十六年的思乡情泉涌般冒突出来,难以抑制。十六年是那样遥远,两百里却是这般的近。陶玉林勒转马头,打马向着家乡狂奔。

陶玉林策马踏进家乡山水间时,一切都已睡着,只有月亮在苍黑的山巅半睁着一只苍白的眼。他先路过庄坪,庄坪这个名字触动了他记忆中的敏感部分,于是他放慢了速度。他在凛冽的寒风中用坚硬的马蹄敲打着吴家大院门前那条石板路。马蹄在叩问往事,清晰而坚定,惊动了吴家的看门狗。陶玉林翻身下马,当狗狂叫着扑过来时,他抽出匕首像刺日本佬一样扎入它的胸脯。他擦干匕首上的血,并抻了抻灰色军服,因为他想起,他已不是十六年前的毛头后生,而是国军的上尉连长了。

他走上台阶,有板有眼地拍打门环,金属的叩击声在夜色里传出很远。

吴家厚实的大门艰涩地张开,往事裹着稻草的清香从门内涌来。守夜人问:“深更半夜你敲吴老爷的门干什么?”他说:“我找王桂芝。”他说着这个名字时齿尖上透着几丝甜味,仿佛刚经历了一次狂热的亲嘴。守夜人嘴里嘟哝不清,意图阻止他,他便不耐烦地将他往旁边一拨,侧身走了进去。

凭着感觉他准确地找到了王桂芝的卧室,不经考虑,就一脚踢开了那扇古色古香的雕花门。黑暗里有惊恐的斥问和起床声。哧一声响,洋火一闪,点亮了美孚油灯。十六年前的灯光照见了十六年后的王桂芝,她身子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张脸给他。她的面容丝毫未变,忽闪的亮眸似乎在召唤他旧日的激情,他于是大步走过去,掀开被子,像十六年前一样把她搂在怀里,根本没理会站在床边的吴清斋正瑟瑟发抖。他贪婪地吮吸她的气息,开始宽衣解带。这时,他才看到吴清斋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他说:“吴老爷,你还不给我滚出去?!”吴清斋颤抖半天才举起一根指头对准他:“你,你竟敢霸占良、良家妇女,你还有……有没有王、王法?”他很生气,从枪套里拔出枪来挥舞:“老子在前方打日本佬,卖命流血不晓得死了几回,跟你堂客困一觉算个什么?老子不抗日打仗,你跟你堂客困得安静么?你不晓得她过去是我的相好么?给她开苞的是我不是你,你他妈的占了老子堂客还说我占你的良家妇女,再多嘴我一枪崩了你!”

吴清斋瞠视着黑洞洞的枪口,不敢多嘴了,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些奇怪的呜咽声,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走,过门槛时扑通一下摔倒了。

他放下枪,歉疚地对王桂芝说:“嗨,让你跟这么个硬不起的家伙过了十几年。”

王桂芝怔怔地看他:“你这个人呀……”

他边脱裤子边说:“我这个人怎么了?”

王桂芝说:“你这个人长不大,还是那副脾性。”

他嘿嘿一笑,问:“吴清斋欺负你没有?”

王桂芝先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说没有。

他不太相信:“真的?”

王桂芝说:“在几个妻妾中,他对我还是算好的。”

陶玉林将沾有日本人血迹的衣服往地上一扔,拍着肌肉鼓凸的胸脯说:“我就不相信他有我这么好!”

王桂芝从被窝里伸出光滑肥腴的胳膊摸他一把:“谁也没你这么好。”

陶玉林的呼吸便如面对敌人般急促起来,迫不及待地纵上床去。

王桂芝有些惶悚:“不……门都没关呢!”

陶玉林急于向她显示自己的好,一翻身就覆盖了她,说:“怕什么,我有枪呢,我的枪厉害得狠!”

已积累了相当经验的他竭尽所能,很快就将她带入了极乐境界。他的动作时缓时疾,轻重有序,既酣畅舒展,又疯狂放肆,犹如将刺刀捅进倭寇身体一样,带着一股凶狠的劲头。极为熟悉的稻草的清香从被子里弥散出来,酽酽地笼罩了陶玉林燃烧的躯体。

快乐的潮水退落之后,稻草气息消散了,代之以常见的富家女子的脂粉味,令陶玉林惘然若失。王桂芝爬起床,慌慌张张穿衣服。他这才发现,她比十六年前发福多了,一张屁股又肥又宽。他想她现在一定很害怕,一定在盘算如何对吴家搪塞这件事。她的快乐已不像十六年前那样纯粹了。陶玉林莫名地叹口气,觉得身体很空,快乐一走,就是一片虚无了。他忽然想起遥远过去里的另外一个女人,那女人不仅用身体,而且用身体之外的东西吸引他,尽管他仅仅亲过她的头发,但她对他的诱惑绵长而余味不尽,直抵心灵深处,从无这种空虚之感。女人和女人还是不一样呵。

他惆怅起来,从头到脚都疲倦到了极点,一个呵欠打得眼前发黑。

王桂芝俯身问:“你什么时候走?”

他摊开手脚:“不走了,我累得要命,让吴老爷拿索子来捆我吧……”

王桂芝惶惶地道:“我送你到客房里去困吧。”说着就把他扶起来。他只好下床,拎着衣裤随她去客房。她怕人窥见,没有拿灯,将他送进客房之后,就蛇一样无声地溜走了。他把身子塞进冰凉的被窝里,觉得事情滑稽无聊,他打马狂奔了一百九十里,就是为了给她送这点快乐和从她这里取这点快乐吗?这可怜的快乐到处都有,花几个铜板就能买到呀!他朦朦胧胧地想着,被瞌睡掳到一个缥缈幽冥的地方去了。

天亮时分,吴家大院里遽然迸发的哭嚎将陶玉林从沉睡中惊醒。他匆匆穿戴好,走出客房一看,吴清斋吊在天井一隅的一株杨梅树上,舌子吐出来老长。出了人命,陶玉林心里有点慌,但表面上镇定沉稳。他走到围观的人群前,指着那具吊着的人体说:“他自己想不开。”

没有人搭他的腔。

他叫人搬来条凳子,将吴清斋从树上取下来。

他悲天悯人地道:“人要是不想活,真是没办法。”又拍拍腰间的手枪说,“这事不能怨我,但吴家若要和我打官司,请到常德57师来找我,我要去打日本佬,在这里等不得。”

陶玉林晓得只有开溜,他对掩面哭泣的王桂芝看了一眼——她脸上有泪吗?——就迈着极标准的军人步伐走出吴家大院,骑上了他的马。

陶玉林没有立即回常德,而是回到了石蛙溪,进了自家的禾场,但他始终没有下马。全家人都站在阶基上看着他。家人也许正在吃早饭,两个侄子手里还端着饭碗。十六年的岁月往父母头上增添了几丝白发,给哥哥脸上画了皱纹,也慷慨地拉长了侄子的身体。家人为何都不说话呢?他觑着父亲,那张一家之长的脸严厉地板着,根本无视他这国军军官的存在。他是父亲赶出去的,此时此刻,只要父亲开口,说一句你回来了,他就会欣然下马,冰释前嫌与家人共享天伦之乐。可父亲尊口不开,他还在为十六年前的事耿耿于怀?他不知道,父亲也在等他开口,只要他先开口叫一声爹,一切都会改观。但这两父子因共有的倔强、固执和自尊而默然相对,谁也不甘示弱,于是那旧时的怨恨又翻上了心头,从而丧失了和解的良机。陶玉林看见了母亲眼里的泪花,母亲嘴唇在动,可她看看父亲的脸色,就没说出话来。马在他身下不安地蹶着蹄子,他不能再等了,心一硬,张嘴说:“娘,大哥,大嫂,我来看看你们……前方战事紧急,我……走了!”

他说话时瞥见父亲那张黧黑的脸板结得如一块岩石。他有意不叫父亲,既然父亲至今不宽恕他,那么他也决不向他低头乞怜。他策马出了院门,猛抽一鞭,纵马而去。一串铿锵细碎的马蹄声和一个绝情而去的背影,是他这次回乡之行带给父亲的礼物。

两天之后陶玉林在常德外围的鲁家河找到了余程万率领的57师残部。此时20万国军在常德外围的拉锯战中逐渐占据上风,将占据常德的日军团团围困。十二月九日,陶玉林随部队杀过沅水,收复了常德。战后,57师进行了整编,英勇善战的陶玉林被授予少校军衔和营长的官职。到职的那天夜里,陶玉林还在想他的故乡之行,他想那一趟真是不值,什么也没得到。唯一的收获是,他再也不会去想王桂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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