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708700000044

第44章 尾声

危思穿过拥挤的车厢过道,进了餐车。抬眼便见胡松生陪着个穿蓝呢大衣的人在用餐。胡松生碰巧面对他坐着,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碰。胡松生眼睛闪了一下,避开了他。他买了一份饭菜,自顾自地坐下。既然胡松生不理他,他也懒得睬他。

“哎,这不是小危吗?过来,过来!”胡松生像突然发现了他,异乎寻常地热情招呼。

“噢,是胡科长呵!”他也扮了笑脸过去,虚与委蛇这个词在脑子里一闪。

“来,我介绍一下,这位是省化工厅的陈处长;这位小危呢,是我们厂小有名气的业余作者,发表过不少作品,这一次全省职工文学评奖,得了个二等奖。”胡松生用指头戳着他。

“唔、唔。”陈处长点着头。

“小危呀,刚领奖回来吧?有多少奖金呀?”胡松生饶有兴趣地问。

“不多,五十元。”他吃着饭。

“嗯,是不多,不过也不少,你这个二级工一个月工资也才三十七块五吧?钱不算什么,主要是荣誉。小危呀,以后可不能躺在荣誉上睡大觉,要再立新功哟!”胡松生看了他身上的工作服,点头赞许,“嗯,衣着朴素,保持工人阶级的本色,好!最近写了些什么呀?”

“写了几篇小东西。”他说。

“都投出去了?”

“投了。”

“怎么不先让宣传科审查审查,把把关呢?这对你有好处,免得犯政治错误!小危,可不能骄傲,回去后,不要搞资产阶级自由化,有什么创作想法,向我汇报汇报。”

“好。”他含糊地应了一声,赶紧加快用餐速度。

胡松生对陈处长侃侃而谈:“这个小危,基本上还是不错的,领导的话听得进去。他是尿素车间操作工,我原来在车间当书记时,就注意对他进行培养,花了不少心血。现在他果然做出成绩来了!”

“哦,是吗?”陈处长瞟危思一眼。

危思微笑不语,他发现胡松生的面部皮肤非常粗糙,像桔子皮,心想这可能是从不见他红脸的原因。

危思以少见的速度吃完饭,打着嗝回到自己所在的车厢。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刚才听见的胡松生的话会吐出来。列车均匀地摇晃着他,他有点犯困,于是闭上了眼睛。

眼睛犹如开在躯壳上的窗户,关上窗户他就呆在自己的壳里了。四周一片昏暗,昏暗里只有火车车轮单调地响着。他沉沉欲睡。忽然,从那昏暗的深处,曳来一缕幽雅的清香,它淡淡的甜甜的,触醒了他的记忆。他回避着,睁开双眼。那清香不绝如缕,清晰地钻入他的鼻孔,弥漫了他的全身。他原以为它是穿越时空,从记忆中来,但他发现不是,它就在这个车厢里。

难道她在附近的座位上?他的心悸颤了。她虽然带给他那么多的羞辱,他却一直不怨恨她,只是小心翼翼地避免想起她,避免碰见她。他装着查看行李架上的东西,朝四周环顾一遍。不,没有她。那这缕她独的幽馨之气从何而来?他迷惑不解。他翕动鼻翼,循着那缕袅袅不绝的气息追踪而去。

终于,他发现它来自座位底下:那儿有个被人遗弃的装“雅霜”的白色瓷瓶。他捡起那个精致的小瓶子,不禁苦笑一下,心想,人们所谓的高雅,不过乃世俗之精华而已呵。

他打开窗户,把瓶子扔了出去。

一座熟悉的山从远处缓缓移近,山下就是铁塔林立的工厂。火车减速了,他提起包挤向车门。火车停稳,车门一开,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

他伫立在雪地里,阳光漫过他的头顶。他看见胡松生陪那位陈处长走向一辆小轿车。他忽然想,他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了,他必须调走,就像刚才从那个绿色铁壳里跳出来一样,从这个巨大的无形的壳里跳出去。

命运看来还是很照顾危思的,在他起了调走的念头不久,就收到了千里之外的曹师傅的来信。

曹师傅在信里说,在报上看到那篇《师傅肖像》的文章,感到很高兴,徒弟现在有出息了,他当师傅的脸上也有光彩。曹师傅问他有对象了没有?如没有,就为他介绍一个。曹师傅说对方是轴承厂的车工,出身于工人世家,工作兢兢业业,是市里的劳动模范,而且好学习,正上夜大。特别是,她能炒一手好菜,如能和她结婚,他定能得到一个贤慧能干的好妻子。而且可以以照顾夫妻关系为由调过去,换一个不用倒班的工作。美中不足的,她比他大一岁。北方有“女大三,抱金砖”的说法,不知他这个南方人在不在乎这一点?如果他同意,就赶紧寄一张相片过去。

曹师傅还随信寄来了女方的照片。

端详着那位女子的照片,危思犯了踌躇。应当说,曹师傅的信还是有诱惑力的,要想调走,可能也只此一途。他对未来妻子的相貌并无奢求,看得顺眼就行,但是,相片上这女子毕竟显老了一些。

危思想与廖一平交换一下意见,就揣着相片去了五号宿舍楼。

廖一平自调去当下灰工之后,和危思就没有多少来往了。由于不在一个轮班,见面都很少。但在这个几千人的工厂里,廖一平始终是个引人注目的人物。有一次,危思偶尔在江边碰到他,只见他长发披肩,穿一件紫色长尖领衬衫和一条毛边牛仔裤,提着一台双喇叭收录机,边走边沙哑地唱着港台流行歌曲,身后跟着一帮装束时髦的青年男女。廖一平的神情快活无羁,但他那跑调的歌声却显得压抑而忧郁。这使得危思暗暗地替廖一平担心,担心什么,难以言喻。

走到五号楼前,危思才知无法听取廖一平的意见了。危思碰上了一个电影里屡见不鲜的场面: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人人踮足翘首往门洞里观看。人群忽然往后一退,闪出一条路,两名警察押着廖一平走了出来。廖一平脸色发青,举着两只上了手铐的手,踉踉跄跄地挣扎着,嘶吼着:“我没想强奸她!我只是想亲亲她!我没想强奸她……”警察猝然将廖一平的头一按,将他塞进了警车。

警车凄厉地鸣着喇叭一溜烟开走了。

危思目瞪口呆。以他对廖一平的了解,廖一平不可能去强奸任何人。那么廖一平招惹了谁呢?当危思从人群的议论中听到缪志远女儿的名字时,似乎一切都符合了事物的逻辑,他许久以来对廖一平的担心也得到了解释。

危思的手腕冰凉冰凉,隐隐作疼,他感到铐住廖一平的手铐正戴在他的手上。

危思不再犹豫,他给曹师傅回了信,并附上了自己的照片。

六个月后,危思如愿以偿地拿到了调令,他像一只咬破了茧壳的蛾子,兴奋地扑着翅膀,飞向明亮而遥远的地方……

十八年之后,这只蛾子又飞了回来。

起因是他坐在漆黑的深夜思考时,接了一个匿名电话。

“你是危思吗?”

“我是。”他说。

“你还记得青衣江吗?”

“当然,我在那里当过工人,”他问,“请问您是?”

“你听不出来?”

“声音有点熟悉,但我不知道您是谁。”

“我是谁并不要紧,知道你自己是谁就行,我知道你出名了,但我要忠告你,不要忘了青衣江,否则对你没好处。”

“我没忘。”他说。

“没忘?你的小说好象还没有写工厂的,是不是想逃避那段生活?”

“不,我正想写,正想回厂里一趟呢。”

“那你还等什么?都十八年了!”

电话挂断了。

是的,还等什么呢?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收拾行李。在黑夜的深处,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

第三天下午,他就看到了大山脚下那些巍然如故的铁塔。

危思很顺利地找到了已当了厂工会主席的黄秉良。他们激动地握着手,透过对方脸上的皱纹,依稀看到了过去的岁月。

“你还是老样子呵!”黄秉良说。

“是呀,我们都是老样子了!”他无限感叹。

“你怎么舍得来的,是不是走错了路?”黄秉良说。

“早该来看看了,一直忙,脱不开身,要不前天接到一个匿名电话……唉!”他有些惭愧地说,问黄秉良,是否知道有哪个熟人给他打过电话。

黄秉良直摇头,说过去同班的工友,大多调走了,没调走的,也都享受化工企业的劳保待遇,提前退休了。车间的操作工换了好几茬,已经没有他认识的了。

他让黄秉良带他去车间。走在厂区宽阔的马路上,闻着隐约而来的淡淡的氨气,十八年的岁月阻隔倏然消失,做为一个操作工的全部感觉,又回到了他的心里。他感到自己不是旧地重游,而是赶来上班……

走进熟悉的泵岗位,他的心微微地颤动。还是那个值班室,还是那座电话亭,还是那十余台钢铁机器。所不同的是值班室有了暖气,令人生畏的P4大阀不再用人工开关,各个工艺控制点也都由电脑调节。过去三个人的岗位,如今只需一个人来值班了。

黄秉良带着他每个岗位都转了一圈。看到的,果然都是些年轻陌生的面孔。正欲离去,黄秉良一拍脑壳:“怎么把他忘了呢?车间里还有一个你很熟的人呢!”

“谁?”他问。

“廖一平呀!”黄秉良说,“你走的那年,他不是被抓起来了么?后来正好碰上‘严打’,以强奸未遂罪判了八年徒刑。刑满释放时,我正当车间主任,就把他安排在包装工段做点杂事。幸好当时缪志远调走了,不然还不好安排他呢!”

“真的?走,带我见他去!”他迫不及待地说。

“他只怕不认识你了呢。”黄秉良说。

“为什么?”他问。

“他脾气暴躁,一直不认罪,在监狱里不服管教,被人把脑子打坏了,脑门顶上凹下去一块……出来后就懵懵懂懂,只晓得点头称是,谁也不认识。你说你是谁,他就认为你是谁。”

“是这样?!”他倒抽了一口冷气。

黄秉良带他去包装楼。远远地看见楼梯上有个人慢慢吞吞地走着。黄秉良双手合十,喊道:“廖一平,你下来,看看谁来了!”

随着那个畏缩的人形走近,危思的心慢慢地缩紧,乃至到了面前,不由骇异得浑身发起毛来。蓬乱的头发,瘦削的面孔,深陷的眼窝,呆滞的眸子,蹒跚的步态,是什么东西把一个精力充沛青春勃发的青年变成一个衰弱不堪的病夫?

危思压抑着心灵的震憾,跨前一步,握住廖一平的手,颤声道:“廖一平,你还认识我吗。”

廖一平呆视着他,晦暗的眼睛闪出一线光亮:“你是危、危什么?”

“对、对!我是危思呵!我俩曾经住一间屋的,你记得么?”他兴奋地叫道。

廖一平却没有反应。

“前天是不是你给我打电话?”他摇着廖一平的手。

廖一平仍然木木的,眼睛又黯了下去。

“明天你带我去看看苏又茹的坟,给她扫扫墓好不好?”他把苏又茹三个字咬得很重。

廖一平却打了个哆嗦,转身颤颤巍巍地走了。

危思跟着黄秉良默默地离开车间。两人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有的时候,语言确实是那么软弱无力,完全多余。

那个匿名电话却是有力的,它轻而易举地把他召唤到了这里。匿名者是谁?莫非它来自沉寂的冥想,来自暗夜的梦幻,抑或来自莫测的内心?莫非是另一个危思给这一个危思打了这个电话?

他作如是想。

翌日,他来到苏又茹墓前,默哀片刻,然后坐下来,眺望着蜿蜒而去的青衣江,开始缅怀那些逝去的情感。

二十世纪只剩下最后的几天了。

几只黑蚂蚁在他脚边爬来爬去,寻找回家的路。

同类推荐
  • 不合常规的飞翔

    不合常规的飞翔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小米开花

    小米开花

    既为女孩,打落地,就有一颗种子被播进心田,默默地埋好了。直到有一天,小米睡不着了。同龄的“二霞”已经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了;“胖涛”的小雀子“可怜巴巴”,还是压着咚咚的心跳看清了;“建设舅”的草叶抽动的游戏让她怕了,恼了;“嫂子”硕大的乳房被孩子衔着也被人们馋馋地觑着让她羞了——终于它“来了”,小米却怅怅的了。寂寞的,小米开花了。在成长的每一步,小米们怯怯地大睁着双眼,惴惴地试探着双脚,小心翼翼地迈出每一步。对无知懵懂的孩子,每一步都险象横生,她们走得跌跌撞撞。
  • 杭州女人

    杭州女人

    本书内容包括:在分裂中重新抉择、靠在冷墙上、从天堂到地狱、如歌的中板、冲破慵懒等。黄昏的时候,我在自家阳台上享受着夕阳苍白无力的光芒的抚摸。这一瞬间我敢发誓我触摸到了我的灵魂,我蓦然产生的狂喜在我眼睛里呈现出一片蓝色火花。这时他来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爱上他?他很快脱掉外衣。他的身体像通了电的磁场一样,欲火在每个汗毛孔里燃烧;最终以野兽般的激情,把我剥得赤身裸体。
  • 麦子

    麦子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守墓人

    守墓人

    每个守墓人背后,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每个墓园的夜晚,都有离奇事件发生!我是一个报社记者,28岁,未婚。这天,我接到一个任务,去采访离城一百多公里的西土墓园。
热门推荐
  • 人生方圆全书

    人生方圆全书

    成功学历来被人们视为抽象、玄奥的学问,本套丛书从社会礼仪、为人处世、心志心理、感悟与人生等诸多方面的阐述中归纳出最有实用性、最有指导价值,且带有规律性的方法、定律和成功范例。本套丛书涵盖了人类取得成功的所有主、客观因素,分析成功规律性的原理,使成功学这种看似玄秘深奥的学问变成具体的可操作的方式方法。
  • 下堂悍妇:君王前夫惹不得

    下堂悍妇:君王前夫惹不得

    若是不相逢,又将如何?今夕何夕,君已陌路。心生乱,意难忘,理不清寸寸愁绪;恨只恨,情之一字误苍生。这是一个由电视剧宝莲灯观后感叹延续出来的故事
  • 无敌大小姐

    无敌大小姐

    当现代阴狠毒辣,手段极多的火家大小姐火无情,穿越到一个好色如命,花痴草包大小姐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化学反应?火无情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脱衣秀。周围还有一群围观者。这一发现,让她极为不爽。刚刚穿好衣服,便看到一个声称是自家老头的老不死气势汹汹的跑来问罪。刚上来,就要打她。这还得了?她火无情从生自死,都是王者。敢动她的人,都在和阎王喝茶。于是,她一怒之下,打了老爹。众人皆道:火家小姐阴狠毒辣,竟然连老爹都不放在眼里。就这样,她的罪名又多了一条。蛇蝎美人。穿越后,火无情的麻烦不断。第一天,打了爹。第二天,毁了姐姐的容。第三天,骂了二娘。第四天,当众轻薄了天下第一公子。第五天,火家贴出招亲启事:但凡愿意娶火家大小姐者,皆可去火府报名。来者不限。不怕死,不想活的,欢迎前来。警示:但凡来此,生死皆与火家无关。若有残病者火家一律不负法律责任。本以为无人敢到,岂料是桃花朵朵。美男个个很妖娆一号美人:火无炎。火家大少爷。为人不清楚,手段不清楚。容貌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他有钱。有多多的钱。火无情语录:钱是好东西。娶了。(此美男,由美瞳掩饰不了你眼神的空洞领养。)火老爷一气之下,昏了过去。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二号美人:竹清月。江湖人称天上神仙,地上无月。大国师一枚。美得惊天动地。火无情语录:美人好,尤其是自带嫁妆又会预测未来的美人,娶了。(此美男,由东de琳琳领养)三号美人:轩辕子玉。当朝七皇子,游历四国。一张可爱无敌的脸。单纯至极。火无情语录:可爱的孩子好,可爱又乖巧的孩子更好。可爱乖巧又不用给钱的孩子,娶了。(此美男,由刘千绮领养)皇帝听闻,两眼一抹黑。他的儿啊。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四号美人:天下第一美男。性格不详,籍贯不详。火无情语录:谜一样的美人,她喜欢。每天都有新鲜感。娶了。(此美男,由告别的爱情li领养。)五号美人:天下第一名伶。火无情语录:解风情的美男,如果没钱花把他卖了都不用调教。娶了。(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六号美男:解忧楼楼主。相貌不详,身世不详。爱好杀人。火无情语录:凶恶的美人,她喜欢。娶了。(此美男由陈铭铭领养)七号美男:琴圣。貌如谪仙,琴音杀人。冷清眸子中,百转千回,说尽风流。(此美男由伊眸领养)夜杀:天下第一杀手。(此美男由静寂之夜领养)
  • 清爽素菜666例

    清爽素菜666例

    本书将烹饪理论与实践操作紧密的结合,操作简单,力求科学性和实用性,并有很强的针对性,同时也叙述了每一道菜肴的特点。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们三个都是穿越来的

    我是因为看了很多的穿越小说,也很想穿越。谁想我想想就能穿越,穿越就穿越吧,居然穿成怀孕九月的待产产妇,开玩笑嘛!人家在二十一世纪还是黄花一枚呢。这也可以接受,可是明明是丞相之女,堂堂四皇子的正牌王妃怎么会居住在这么一个几十平米得破落小院子里,她怎么混的,亏她还一身绝世武功,再是医毒双绝。哎。没关系,既然让我继承了这么多优越条件,一个王爷算得了什么?生下一对龙凤胎,居然都是穿过来的,神啊,你对我太好了吧?且看我们母子三人在古代风生水起笑料百出的古代生活吧。片段一在我走出大门时,突然转身对着轩辕心安说道:“王爷,若是哪天不幸你爱上了我,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然后魅惑地一笑,潇洒地走了出去。片段二当我对着铜镜里的美人自恋地哼出不着调地歌时。“别哼了,难听死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接着一声尖叫紧跟着另一声尖叫。我用上轻功躲进了被子里.~~~"我和你一样是二十一世纪来的。”“你好,娘亲,哥哥,以后要多多指教。”来自两个婴儿的嘴里,我摸摸额头,没高烧啊。片段三“小鱼儿,我可是你孩子的爹,况且我没有写休书,你还是我的王妃。我会对你好的。”安王爷霸道地说道。“你们认识他吗?他说是你们的爹?”我问着脚边的两个孩子。“不认识,”女孩说道。“我们的爹不是埋在土里了吗?怎么他一点也不脏?”男孩问道。那个男人满头黑线。“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你。”说完拉着孩子转身就走。片段四“爹爹,这是我娘,你看漂亮吧?”南宫心乐拉着一个白衣帅哥进来问道。我无语中。“爹爹,你看我娘亲厉害吧?“南宫心馨拉着另外一个妖精似地男人走了进来。我想晕。“这才是我们的爹。”“才不是呢,这个才是”两人开始吵起来了。“我才是你们的爹。”安王爷气急地吼道。“滚一边去。”两个小孩同时说道。屋里顿时混乱之中。转头,回屋睡觉去了。推荐完结文《别哭黛玉》完结文《穿越之无泪潇湘》新文,《极品花痴》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销售冠军是怎样炼成的

    销售冠军是怎样炼成的

    销售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每个有理想的销售员都渴望成为名副其实的冠军。可是,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在现实中仍有许多销售人员的业绩不尽如人意,他们与销售高手相差悬殊。有调查发现,通常那些超级销售员的业绩是一般销售员的300倍。在众多的企业里,80%的业绩是由这20%的精英销售员创造出来的,而这20%的销售员也并非天生就是销售冠军,他们之所以能取得如此骄人的业绩,就在于他们拥有迈向成功的方法。
  • 爆笑种田:报告王爷,绑错了

    爆笑种田:报告王爷,绑错了

    她本是高材生,却穿越到了一个偏僻的渔村,手贱捡回了一个帅哥。“那个帅哥,就是你,别东张西望了,晚上跟我一起进洞房呗。”几个月后,“报告王爷,你要的妞给你绑来了!”俊美的男人扫了一眼,摇摇手指,“绑错了,我要的那个身材要比这个好很多,哪里这样水桶腰。”某女振臂怒吼,尼玛,老子肚子里面还有个小的,腰自然粗很多啊……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