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咬牙,伸赶紧放至那女子鼻下,无气无息!皇帝赵弘殷在得知这一讯息,人仿佛一下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如个老妪似的摊坐在那冷冷的地上。
那冰冷的地犹如他此刻的心情,一下子凉了个冰彻骨!怎么会这样!
他只是要煞煞冷家的威风,只是为了给左相面子,只是为了顾及皇家的颜面才把冷嫣然打入天牢,过个几天便会放出来的!
现在如何是好?他要如何向冷家交待?向冷贵妃交待?向太后交待?向所有支持冷家的文武大臣交待?
向所有拥戴冷大将军的那铁骑军交待?向所有爱戴冷大将军的百姓交待?
难道真是天要亡他了?
不!绝不能这样!皇帝赵弘殷望着此时无波无绪的凤璃天,看着那一身金衣就算在牢里也无法掩盖那份尊贵气势!
那么现在只有他能救自己了!无奈不甘却又不得不低下自己那高贵的“头颅”向着凤璃天求救!
凤璃天倒是爽快的答应了他!他还在想凤璃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时,果然凤璃天那一声“不过……”
却是把皇帝赵弘殷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又吊的高高的。此时他心里肯定把凤璃天恨死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如果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凤璃天不出手解决,这事恐怕没完没了。
甚至会牵动整个朝纲,与江山社稷相比,这次他赌不起也输不起唯有求救于凤璃天了。
心中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纵是再有万般不舍不甘无奈愤恨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眼下先答应凤璃天的三个条件再说,反正等此事了了,以后有的是收拾凤璃天的时候。而皇帝赵弘殷岂会知道他的这些小九九又岂能瞒得过凤璃天那好看琉璃眼!
收拾吗?哈哈,那就试目以待了!三个条件一答应,皇帝赵弘殷再也无力支撑,人直接软趴在地上大口喘气。
仿佛那三个条件要了他命似的。眼中蹦射出的仇恨在这一刻根种于他心中。
而凤璃天又岂会怕他!凤璃天耳一动,心下了然,听着那三拨不同的脚步声,看来都来了。
琉璃目望向那不知名的远处,仿佛在预测着什么……
而凤璃天所望的方向此时的官道上却是铁骑连连,黄尘满天飞。
遇见的人避之唯恐不及,先不说这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如果一不小心可是会被铁骑踩扁的。
谁敢不要命了挡道啊,还不赶紧闪开啊!没有什么人正好,此时马止之人非常焦急,一身白衣在这官道上尤其惹眼。
都说白衣不沾尘,只是此时骑马之人哪顾得这许多。那些尘土粒却是不管不顾,依着它们自己的轨迹洋洋洒洒掉落到那白色衣衫上。
阿福一看还真不少呢!不过此时他也顾不得王爷许多,只是催促身上的马儿赶路要紧。
回想半刻钟前接到辽国密报:边关兵变!那么首当其冲有着辽国三分之二兵力的南院第一大王耶律齐自是责无旁贷必须赶回去!
这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如同那细小的颗粒土尘一样再细小也有自己的轨迹要走!离去前心中充斥浓浓的不舍,本想调集暗卫把冷嫣然营救出来。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实在太不巧了。
抑或太巧了,快的耶律齐都为不及思索什么,只能按着自己的使命走。
反正他离去前得到又一密报凤璃天回来了!此时正在皇宫天牢中,那么既然他回来了,冷嫣然势必有救!
这也是他安心离去的唯一理由!尽管心中不是滋味,好像自己的东西就要被人抢走了。耶律齐苦笑了一声:自己的东西吗?何必自欺欺人,她没有属于过自己,又哪来的被抢之说?
甩了甩头,甩去那抹烦闷,猛力地一踢马腹,那马儿一吃痛跑的更快了。
耳旁那呼呼的风声,白衣身影纵马驰骋着,似是要把那一抹愁思,那一处烦闷都借着这疾速的奔跑给抛洒了。
而耶律齐或许不会知道,或许以后才会明了。今日这局他不输也是输了。输了先机输了底蕴!
因为那密报是凤璃天让青衣放出的,放给耶律齐的探子!于是乎一切的一切都在按着那个拥有琉璃美目男子预期的那样发展着。正如以后耶律齐冒出了周瑜那样的感慨:“既生瑜何生亮?”既然同时生了,为什么要安排同时爱上一个女子?
既然同时爱上了,为什么每次总是要输给凤璃天!哪怕只是一次,哪怕只是唯一的一回也让他……耶律齐占回先机,赢一次漂亮的也好啊!
为什么!为什么?恐怕这个答案只有老天知道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太后到!”一声高唱完毕,皇帝赵弘殷一听整个人似是放松了些许。
还没等喘口气,一声高唱又来了:“冷贵妃到!”皇帝赵弘殷眯了眯眼。
眼还未及睁开,紧接着太监那公鸭嗓再次响了起来:“冷大将军到!”
皇帝赵弘殷从没想此刻如此恨!恨这时机,恨这该死的凤璃天!
都是他,是他害的他如此,害的他如此狼狈,总有一天,他定会讨回来的!
可能是知道现在没办法受制于凤璃天,所以这个皇帝赵弘殷心中虽恨的要死,但却冷静下来。
没有如最初那般大喊大叫,要凤璃天如何!一切似乎诡异的安静。当然这种安静马上就被进来的三人打破了。只见太后今儿个穿了一身蓝底绸的宫装。
看起来少了平日的一丝详和,却多了份冷冷的威严。是不是要拿这来压谁呢,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