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婷婷佳人倚栏遥望,不知在想什么抑或在思念什么?
小梅戏谑的声音传来:“小姐,你是不是在想那位青衣俊公子啊?”
被叫小姐的那位佳人回转身来,原是冷家大小姐,当今的冷贵妃呢!
“你这丫头讨打不,没大没小的。”“是奴婢该死,没提点小姐风大要添衣了,小姐我们进去吧!”
冷若然想想也好,一来风大,二来毕竟在外,虽说是自己的殿宇,但隔墙毕竟有耳,要说体己话终是不便。
于是便和小梅一同入内休憩了。小梅是她的陪嫁丫头,一直情同姐妹,在这深宫大院里也算是件幸事。还有个说体己话的人!
冷若然知足常乐地想着。还记得当初进宫时,爹爹始终不忍,还是劝自己要三思。
当时她是这么与爹爹说的,她是冷家长女,这样的事责无旁贷。
望望还小的二妹还有更小的三妹。最后爹爹终是无奈地送自己进了宫。
其实要不是为了冷家安全,她真想和爹爹说,皇帝赵弘殷一直没碰她身,她仍是冰清玉洁的姑娘家。
这点她真的很庆幸,毕竟进宫只是逼不得已的认命,但她始终对皇帝赵弘殷有着抵触。
先不说他碰过很多女子,一想起那种景像,她全身就会鸡皮瘩子起来,感觉脏脏的。她始终觉得爱情应该如兰花一样圣洁,一女不侍二夫,一男不同二女一样。
所以她独爱兰花,以前在家中只种兰花,现在进了宫也是只种兰花。于是她居住的殿宇便被封为兰雨殿了。小梅拿着果品茶点进来,便看到自家小姐又在想什么了。嘻嘻一笑,把个托盘一放,转到冷若然身后给她按摩肩膀了。
不重不轻地力道刚好,嗯真舒服,冷若然舒服地闭上眼有些昏昏欲睡了。
可是此时却传来煞风景的大叫声,细细一听原是皇后齐梅的。她的兰雨殿离皇后齐梅的永宁宫最近。是又声音大些便可听到一些。
不知这皇后齐梅怎么了?是在哪受了惊吓,这几日天天可听到皇后齐梅的大叫声!这皇后齐梅一被吓醒,就摔东西,凡是能摔的能见的能拿到的都摔了。
仿佛以此渲泄心中的郁闷,害怕!只要一想到冷嫣然那可怖的手段,她就怕。
看来真把她打怕了,吃多少压惊茶,喝多少安神补药都无济于事。
这几天皇后齐梅的火气明显直线飙升,她底下的人就难做了。这不内务府总管李公公就受不了了。可是有苦不能言。这皇后是谁,她摔的东西你不能让她赔,这也罢了,还得自己掏钱给她补上。
总不能因为这点事去劳烦皇上吧,何况得罪皇后他也没好果子吃。真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皇后那边天天摔,他这内务总管得天天给她换上新的,还不能是差的,都是顶顶好的玉器。
这李公公心疼那个钱哪,平时觊觎的打赏的私吞的都一骨脑地越倒越多。
再过几天,他的老婆本养老本都要出来了。那个肉痛啊,简直比让他吃大便还难受许多倍!这几天太医院也是低气压中,皇帝赵弘殷要配去火凉茶,皇后齐梅也要,就连内务府总管李公公也要!
哪来那么多凉茶的药材。本就存的不多,现在还不到夏季,看着屉盒里越来越少的凉茶药材,太医院众院士急的不知如何是好。
万一断了药材,那三个不能得罪的主要凉茶可如何是好。虽说已经下民间采买了。可是一来一去颇费时间,不知来不来得及?
西夏那边。
往西夏的路上仍是一人一骑青衫飘飘,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到了。
望着高耸的城门,青衣心里有丝疑惑,到底西夏来使阿不折火漆密函上写些什么?
平时大开的城门此时紧闭着,以前人声鼎沸的今儿个怎么鸦雀无声?
真是奇了怪了!糟了,主子没给自己通关令,看来只能晚上当回夜行客了。现在先在附近城镇找家客栈好好睡上一觉,美餐一顿,这样才有力气当那夜行客哪。
青衣打定主意,一个闪身人便远去好几纵,待留空中一个模糊的小黑点,小小的淡而无影,直至完全消失在那远处地平线头。
此时太阳才恋恋不舍的下山了。青衣不知道是,就算他不睡也是错过好戏了。他来晚了。
就在他赶路的一天一夜中,他的主子凤璃天已经全部解决完毕了。
打了一个完美而漂亮的绝对性反扑的翻身仗!
西夏国的二皇子火龙精心布置了一切,本以为可以趁着父王病重把皇位从太子火云手里夺过来。
实际上一切都打点好准备好布署好了,就等天黑那药效发挥,好用最少的兵力最少的伤亡成事。
哪知那该死的阿不折不知从哪请来了一位高人,不单破了他精心求来的秘药,还破了国师布置的星火阵。
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于是他的人竟然被自己求来的秘药害死了,自己的士兵也被自己布置的阵给害死了。他火龙发誓,有生之年定要那人血债血尝,把那人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凤璃天轻蔑地一笑,仿佛看穿他心中所想似的,仍旧不动如山,只用眼神轻飘飘地示之:只要你有本事!
不过火龙不知道的是他就算比凤璃天早出生几十年也是比不过他的!有时和时间无关,只和强弱有关!凤璃天站在墙头上俯视着这一面倒的战役,心里没有半分感觉。
杀戮是他不想见的,可有时解决事情却只能用杀戮来解决。一刀一个干净利落,不管是阴谋阳谋死了便什么都去了,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