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关的人,她也没有那个心力去在乎。
面无表情的转过了身,带着一身粉衣的若向着与他们相反的方向缓步而过……
两人并没有走太远,而是去了距离此处不到五百步的春月阁。
坐在三楼窗户边,苏格抬眸望着远方,素手轻执着杯子,抿唇不语。
脑中不断回想着墨离的那句兰香姨娘,想到那个女人的背影,苏格也不禁微生出一抹熟悉感,这个妇人那天在大殿上给自己的感觉太过熟悉,让她自己都开始有些错乱,像是不仅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见过这个妇人,连她也见过。
已临近中午,日头高照,阳光撒下一地,皇城里也是各处炊烟高升,喧闹依旧。
春月阁坐落在这皇城极偏僻的一处,比邻着两条小巷皆是人烟稀少,半天也不见行人的那种。这才是中午,春月阁还没有开始打开门做生意,所以依旧是大门紧闭,只晚上春月阁打开门做生意这边行人才会多起来。
素手轻执着杯子,苏格脑中依旧在想着那妇人的身份,一双眸子似无焦距的望向窗外,不知在看些什么。
突然,望着那小巷子里突然闯入的身影,苏格的眉头不自觉的微挑起。
闯入之人一脸的惊慌之色,显然是极度的不安,脚下不停的向着远处跑去,似身后有什么在极力追赶着自己一样,头也不抬的向着远处奔去。
微眯了眼睛看向那跑进这条小巷的妇人,苏格的眉头微挑起,还真是巧,这闯进这条小巷的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自己还在想着的那位,也就是墨离口中的兰香姨娘。
看这妇人一身的绫罗绸缎,质地皆是上乘,手中似乎还提着两样包装好的东西,像是出来这街上来买些东西。
不过,有什么东西是宫里没有的,需要出宫来这宫外买?
眉头微挑,苏格望着那妇人在前方极快的跑着,还没跑两步,转瞬从天而降几位手执着长剑的男子,前后各三人,瞬间将路围堵得密不透风。
在那男子执剑将要刺向那中央的妇人时,一支筷子瞬间从天而降,带着内力的筷子飞驰而过,啪的一声打上了面前男人的右手,男人手中的长剑应声而落。
“若,去。”苏格眉头轻挑,淡淡吩咐了一句。
“是。”一身粉衣的若手执着长剑,两步跃上窗台,轻飘飘的落于地面,转瞬与地上执剑的几个男人缠斗了起来。
六个男人手执长剑带着凌厉的风势向着若袭来,若旋身避过,手中长剑快速挥出,一把刺向面前男人的手臂,身子轻飘起,长腿旋出,唰唰两声将身后两人踢倒在地。
没多久,这持剑的六人便已被若打伤,几人看着打不过面前的女子便相互对望了一眼,转身相偕着快速离去。
一身粉衣的女子收了剑,转身想要扶起那坐在地面上的妇人。
却不曾想手刚刚伸出,身子前倾之时,一道银光闪过,妇人手中赫然拿着一把匕首向着自己刺来!
若大惊!如此近距离的状态下已然躲避不开!
身后突来的一抹力道将她整个人扯离了面前的妇人身边,也让妇人手中的匕首刺个了空。
看着面前站立着的白衣女子,若诺诺的道:“小姐。”
白衣女子不答谢,一身男式的白色长裙微旋起,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妇人。
那妇人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面前的两人,眸子里微染了几缕阴暗,转过身便想向着那巷外跑去。
白衣女子身子轻飘过,人已瞬间立于那妇人面前,眸子里冷然一片,左手蓦然伸出,点了面前妇人的穴道。
“命人将她带回春月阁,我有话问她……”
“是,小姐。”若应声。
身子轻旋,两步飞上了那三楼,依旧坐在窗边,面纱下的嘴角却抿得更紧。
没过两分钟,若便将人带上了三楼,将人推进了三楼,自己关上了门,在外面守着。
“七公主的奶娘兰香是吧?”苏格轻挑眉毛,语气冷然。
妇人身子一僵,看向面前的女子,眸子微溢上了几抹慌乱,面前的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你是……”兀自镇定下来后,妇人问着面前的女子。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收回自己打量着外面的视线,苏格转过头,望向面前的女人,语气蓦然转为冷然凌厉,“十五年前烟妃娘娘寝宫的那场大火,到底是何人所为!”
妇人隐隐心惊,面上却依旧不露声色:“这位姑娘可是在说笑,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全皓月国人民都知道是烟妃娘娘的贴身宫女不小心碰倒了烛台所致……”
“哦,是吗?”嘴角微扯出一抹笑容,苏格看着面前低下头的妇人,眸子里一片阴暗,“你说的是实话?”
“句句属实。”妇人答道。
“可为何那宁妃娘娘宁笙却告诉我,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是那连楚月连妃娘娘所致,而你却是那唯一的知情人呢?”右手食指微屈起,苏格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你说,我是该相信这宁妃娘娘,还是相信你呢……”
“小姐,兰香不敢有所隐瞒,兰香所说句句属实啊,当年的那场大火真的是烟妃娘娘的贴身宫女不小心碰倒了烛台才导致的。”妇人依旧为自己叫屈。
“哦?那你告诉我,为何一刻钟整个寝宫便被大火烧着,火势已蔓延大到扑不灭?如若仅是宫女碰倒了烛台,哪里会有如此大的火势!”浑身上下的压迫蓦然散发出来,苏格冷眼望着面前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