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她面前,眼里泛起一抹坚定,硬生生拉着她手臂,暗沉道:“走,我带你去见皇兄,你知道皇兄为了你,整天忧郁寡欢,无心整理朝政。夫妻之间难免为有误会,这是避免不了,再说民间常说,夫妻之间哪有隔夜仇?也罢!现在总算是找到皇嫂你,皇兄一定会龙颜大喜。”
“是吗?我还记得,当初我分娩时,是谁狠心抛下我们母子俩,不闻不顾?又是谁宁可信别的人话,也不信我的话?又是谁,在我生下恒儿时,连来看一眼都觉得烦?他不配做恒儿的爹,恒儿没有爹,只有娘。”慕容小小眼底泛起一抹犀利光芒,脚步一步步靠近五皇子,见他哑口无言。
眼色一阴,从头发上取出发簪,低在他脖子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在那个狗皇帝面前,说一句我们母子倆下落,我第一个,便是要取你性命!别忘了,你和你皇兄的命,是我的,我早晚会跟他一一算清楚。”
撇下绝情的话,转身扬长而去,她慕容小小在五皇子心里徒增几分厌恶,而这也是她要的目的。
五皇子视线深深落在那抹倩影,眼里是那样深邃。
在人群中,穿梭着一抹倩影,她眼色中没有流露出一点感情,心里却是揪痛得很。
‘你这样做,只会毁了恒儿的前途’脑海里传来五皇子刚刚那番话,让她的心摇摆不定。
突然脑海里闪过儿子灿烂的笑容,那双银色的眼眸一闪而逝坚定,绝不能让恒儿回宫,她只有恒儿……
锦绣宫。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锦绣宫里的御医、太监、宫女纷纷跪席在地上,齐声道。
晴贵妃一袭绛紫罗裙,外披透明褂衫,腰系暗紫色绸缎,晶莹的珍珠链散散的挂在身上,如漆般的长发松松的被绾成一个髻,两鬓的发丝柔柔的下垂,头插一根镂空金簪,缀着点点紫玉,流苏洒在青丝上,紫色曼陀罗花稍加点缀,花香妖娆全身,手持八宝锦扇,手上戴着一枚银缕蜜金猫眼戒指,轻摇锦扇。
斜躺在贵妃椅上,狡长凤眸微微一眯,冷傲眼底扫了一眼跪席在地上的吓人,淡然一笑,扇子轻轻一抬,“免礼平身。”
宫女扶起年迈的御医,御医扶了扶白须,脸上绽放着笑容,“娘娘,记住每日按时服用,可保胎儿健康。”
晴贵人是五年前选秀进宫的秀女,凭着一身好舞艺,博取皇上、老太君欢喜,看似柔软的她,心底却好比毒蛇妇歹毒,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前不久,因为穆贵人说句不中听的话,就算计着一步步将穆贵人推入火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摸样,博取老太君同情,于至于穆贵人被扁为宫女。
如今她身怀六甲,更是深得老太君喜爱,每天那是定时送来补品。
小李子献殷勤道:“太后曾说过,哪位娘娘能先生下皇嫡子,谁便是一国之母,看来这一国之母的位置非娘娘莫属。”
晴贵人身边养的可都是忠心耿耿的奴才,嘴巴那是甜得,让她几分喜悦,掩嘴轻笑道:“说得好,都该赏!”
紧跟着几位宫女从阁内取出昂贵的首饰和玉佩,锦绣宫里在场的人都有份儿,晴贵人只要心情好,寝宫里服侍的人都有赏赐,出手自然不低于一万两。
竹兰走向前,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嘀咕道:“娘娘,听说窦贵人这几天好像是在害喜,奴婢打听了,太医说窦贵人身怀已有两个月。”
晴贵人闻听,敛起脸上笑容,脸色一阴,挑起细眉道:“真有此事?”
“奴婢怎敢欺瞒娘娘呢?”竹兰恭敬的回应道。
闻听这番话,晴贵人心中暗沉,若是让窦玉抢先一步,这皇后位置可就不是她的,暗暗的打着算盘,突然凤眸流转,薄唇勾起一抹阴狠笑意,转过脸俯在竹兰耳边窃窃私语。
竹兰细细听着,紧跟着脸色一愣,笑容绽放在脸上,笑得几分猥琐,福了福身道:“娘娘请放心,奴婢定会帮得妥妥当当。”
“很好。”晴贵人从头上取出镂空金簪,细细插在竹兰发间上,言笑道:“这是赏你的,千万别让本宫失望哦!”
“娘娘对奴婢这么好,奴婢又怎会让娘娘失望呢?”竹兰笑容更加浓意,眼中闪过一抹阴险。
夜深人静。
段子轩逝去龙袍,换上一袭紫色长袍,御书房烛光忽闪忽灭,屋外刮起了一阵狂风。
李公公手里拿着披风小心翼翼披在他身上,贴心道:“陛下,时候不早了,该就寝了。”
“是吗?”段子轩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目光是那样暗淡,今早得知两位贵人有喜,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却是勾起五年前慕容小小分娩那会,心里就一阵愧疚。
暗叹一口气,从抽屉里取出玉发簪,暗想,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
李公公视线看向段子轩手上的发簪,忍不住问道:“皇上,奴才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何事?”段子轩余光深深看向李公公。
“陛下对慕容贵人感情奴才们都看在眼里,可是五年前,那对自从慕容贵人的夫妇,疑点重重,为何陛下会倾信于太后的话?”李公公十分不解,整整五年了,一到深夜,段子轩就会无意间取出那支发簪,看得出他对慕容小小的感情有多深厚。
段子轩眼色更加深邃,手心紧紧捏住发簪,恢复一贯的冷淡,“那又如何?朕几番追问过她,而她却只问朕相信谁的话?一个是朕的母后,一个是屡次救朕的爱妃,哪怕是一个解释,她都赖得解释,要朕如何面对满朝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