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珠珠不悦睨着一身战袍的她,眼底流露出鄙夷,不屑撇嘴讽刺道:“上阵杀敌,那可都动真格,王妃千金之躯,万一伤着了哪,我们可担当不起。”
叶长歌眯起阴眸,她见过场面,比他吃过的盐还要多。
敢藐视她无能?扬起长枪丝毫不客气指向彭珠珠鼻翼,嘴角扬起一抹挑衅味道“既然彭将如此藐视本王妃,不如我们来打赌,谁杀的人最多,谁便一生为奴,你敢吗?”
彭珠珠知道这是慕容小小激将法,但心底却满怀期待,很是爽快答应:“那末将就恭敬不如从命。”
虽然有很多士兵不赞同慕容小小出战,但现在目前战况紧急,他们也就答应了下来,却提了一百个心,留意着慕容小小一举一动,好到危险时候出手相救。
初三晌午。
此时此刻,两国外围激战正酣,大队援军均有备而来,身着全套盔甲。刀牌长枪弓箭齐全,前面是步兵方阵,担任攻坚主力。
段落身着厚实沉重的铠甲,便是连战马也披着护甲,这若是在干地对决,无疑是十分有利的保护,骑兵即算有跃下马徒步作战的,可身上笨重的铠甲却令他动作迟钝,往往都是举起大刀,敌人的长矛已刺穿自己的胸膛。
慕容小小头戴铠甲,手中的尖锐长枪灵活的砍向敌方战马的腿,马上的敌兵顿时便被马儿掀下,握剑的则飞快的划向地上敌人的颈脖……
炎日的边境传来战士厮杀声,无数的战马在哀鸣,不断的有长枪横飞,不断的有人从马背上落下,地上流淌着鲜红的血液,西边挂着的太阳似也为之渲染,洒下晕红的光芒,笼罩着寸草不生的边境之地……
慕容小小扬起长枪,敛起视线,目光犀利看向在战场上厮杀的段落,扬起长枪,手拉紧马鞍,一声低吼:“杀!”
声音一落,身后士兵纷纷扬起长枪,不管三七二十一,遇到敌兵,绝不手软。
纵是他有千军万马,却无法抵得过这些不怕死的士兵,在慕容小小带领下,敌兵所剩无几,一抹血液溅在她冰冷脸上,身后一群骑兵纷纷落马。
五皇子注意到前方来路不明的少年,眼底闪过一抹惊愕,莫非是她……
一场血腥恶战就这样在瞬间爆发……
段落挥起长枪,于慕容小小针锋相对,两把长枪摩擦出火苗,慕容小小刀锋忽然一转,横里劈,竖里刺,越来越快,长枪发出呼呼的声音,忽然她抓住一个破绽,将刀一竖,胳膊一展,那把刀直直刺了过来!段落急转侧身,腰上一阵刺痛,还是被擦伤了。
边上作战的木歌见段落被来路不明的少年刺伤,眼底一闪而逝担忧,挥起长枪刺伤士兵,马儿快速奔跑而来,长枪挡住慕容小小挥去剑刃,挡在段落跟前,“皇上快走,微臣掩护皇上!”
慕容小小扬起眉宇,好一个忠臣,可惜却投错了主子,长枪指向木歌鼻尖,眼底充满挑衅,眯起视线,冷笑一声:“你们谁也别想活着走!伤了王爷,我要狗皇帝人头!”
段落剑眉紧皱,捂住腰上伤口,细望着坐在马背上少年,没想到他武功如此了得,居然如法看破他的招数,狡长凤眸一闪而逝暗芒。
谁会想到,这神秘少年会是个女人。
“李元帅,闪开!”段落拉起马鞍,于木歌擦肩而过,右手举起长枪,腰上被新鲜血染红的战袍,然而眼底的神色异常冰冷凌厉。
木歌似乎明白了什么,低润着嗓音:“是!”拉起马鞍挥起长枪,朝着敌兵挥起长枪而去。
淡银色的眸低望着他,嘴唇的笑容渐渐凝住,清秀的面容在暮色下有些模糊,扬起手上沉甸甸长枪,一手紧紧勒住马鞍,脸色一沉,厉声道:“狗皇帝,拿命来!”
“那就看你有这本事取朕人头吗?”段落轻蔑的睨了她一眼,在暮色下,无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却依稀感觉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冷气。
有着淡淡讥讽之意,段落丢下手上笨拙长枪,从腰上携带的剑,拔出剑刃,他眼神一冷。
慕容小小浑身一颤,一柄锋利的长剑一瞬间从她脸上飞过,还没来得及躲,清秀的脸上便划过一道伤痕,血顺着脸上划落在嘴边,一缕丝发飘落而下。
岂有此理,毁她容不算,还截掉她胸前那缕丝发,眼底一闪而逝阴森。
段落眼底扬起一抹得意笑意,长剑泛着一抹冷厉寒光,逼近慕容小小脖子,犀利剑尖离她脖子有几厘米,慕容小小掠起身,整个人倒后移动,脚跟利落踩在马的屁股上,双手展开。
“你就这点出息吗?”小小浅浅淡笑,眼波流转,伸出手轻轻逝去脸上血液,舔起手上残留的血迹,瞬时间,她周身弥漫着一股浓浓杀气,伤了王爷,他该死,绝不轻饶。
双方交手之间,慕容小小眼里泛起一抹阴狠之色,长枪啸起他手上那把剑,冷冷的勾唇启笑,在她灵魂深处那股嗜血的杀气渐渐溢出,丝毫不留情朝段落胸口刺去……
不对!突然一抹黑色身影急速揽起段落朝着回国方向飞跃而去,好快的身手,一瞬间,压根还没来得及反应,难道这就是传说中古代‘轻功’?无声无息自由来去。
此时此刻的她,身上散发出得杀气越来越凝重,可恶!居然在她眼皮底下把人救走?
感觉到背后一把犀利长枪朝她进攻,余光一闪而逝阴冷,敏捷趴在马背上,躲过那把长枪进攻,扬起长枪,头也没回的朝身后急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