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饶命,属下这才失误,下次一定提段落人头拉见主子。”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眼里明显有些闪避,身子发了个冷颤。
“你认为,你还有下次吗?”只见他从腰带取出金树叶,目光深锁着黑衣人,手只需轻轻一挥,便中了黑衣人要害,“废物。”“王妃,快醒醒,王妃?”
正在睡意中的她,身子被谁挪动,眯了眯眸子,一道刺眼的光芒灼痛眼睛,挡住那道逆光,目光落在陪嫁丫鬟,懒惰的伸了个懒腰,悠悠开口问道:“几点了?”
“几点?回王妃的话,已经辰时了,该去向老太君敬茶。”长歌弱弱的应了一声
“是吗?”慕容小小昨夜被傻王爷折腾到半夜才睡下,这么早就得去向婆婆敬茶,还挺累的。
梳妆打扮了一番,照着长歌拿着托盘上的茶水,迈开脚步,朝着曲廊缓步走去,到了内堂,慕容小小这才看清老太君素颜,看上去很老,头发间隐约有着白发,但眼底却闪烁着一丝精芒。
她跪在地上,将手上托盘放在额头前,恭维的说道:“十一娘给娘请安,祝愿娘福禄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君瞥了一眼慕容小小,眼里闪过一丝喜悦,很是满意的点头,接过茶细细品尝了一口,放下茶杯,从袖口取出红包递在她手上,“乖,做了段王府的王妃,要恪守妇道,言听婆婆教训,知道了吗?”
慕容小小抬起眼皮,眯了眯眸子,笑道:“十一娘谨遵教诲。”
“起来吧!我们段王府不是普通百姓人家,自当也有家规,月桂?说说家规。”才过门一天的媳妇,就得给她脸色瞧瞧,朝着站在一旁的月桂使了一个眼色。
“是!王妃,段王府家规不多,只要王妃记得三从四德,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王爷说一,王妃不准不从;下得了厨房,上得了正厅,老太君说什么,王妃必须照做……”
月桂看似十七八岁的娃,一开口便是滔滔不绝的三从四德,慕容小小一个也没听懂,但还是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听明白了吗?”老太君朝着月桂点了点头,目光迅速看向慕容小小。
慕容小小侧身行礼,她敛了敛视线,嫣然一笑:“回娘的话,十一娘谨遵教诲,必定会三从四德。”
“很好,只好你乖乖照我说的去做,必定不会亏待你,不过……”老太君停顿了话题,目光闪过一抹犀利,“不过若你做不到三从四德,就别怪我这老太婆心狠手辣,轻则赶出家门,重则送进猪笼喂鱼。”
“是!”慕容小小心中暗暗冷笑,没想到傻王爷的娘不是一般等闲之辈,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小辈。
管家一头的汗水,捏起长袍,朝着屋内跑来,擦着额头上汗水,气喘吁吁的说道:“回老太君的话,不好了,王爷……说是要去马场骑马,老奴怎么劝也不肯听,王爷怕是已经到了马场。”
老太君脸色迅速转阴,段王爷十岁那年,就是因为喊着要去学骑马,不慎坠马,才会变得又痴又傻,站起身指尖指向管家:“快快,快去把王爷带回来,若出了什么闪失,你们……你们提着脑袋来见我。”
“是。”管家身子一颤,垂着头不敢直视老太君,生怕煞到自己。
“娘,不如让十一娘试试看,十一娘刚过门不久,理当看住王爷,是十一娘的疏忽。”慕容小小眼里闪烁着一丝笑意,一脸心有成竹。
“这……”老太君有些犹豫,刚娶进家门不久的媳妇,怎能抛头露面?
“老太君,姑且让王妃试试看。”月桂俯下身,小心翼翼在老太君耳边窃窃私语
老太君质疑的目光瞥了一眼慕容小小,叹息了一口气,淡声说道:“叶管家,带王妃去马场,务必要带王爷回府。”
整个洛阳,只有一个马场,场地偌大,也只有那些贵族公子才有资格去,那里昔日里聚集众多贵族公子哥,不是在那比赛,就是带着妓女去寻欢作乐。
轿子停在马场门前,慕容小小随着管家的带领来到内场,是很大,有体育场那么大吧!有射箭场地,也有比武场地,也有清澈的湖水,湖水边建立一个悠闲的凉亭,早晨的人非常多,大多都是一些闲着没事干的公子哥。
“管家,这里就是马场?”慕容小小目光巡视着周围的化境,分明就是共享那些公子哥娱乐之地。
“回王妃的话,这里是先皇为了能提供一个修身养性的场地,建立了这么个场地,每年都会举行几次比赛,但参赛者仅是皇室血脉的公子。”
慕容小小若有所思的听着,没想到古代也有体育场?倒是产生几分兴趣,怪不得看到都是身着华丽的公子哥,撇嘴轻笑道:“修身养性的场地,倒是成了公子哥娱乐场所。”
“呃……王妃所言极是。”管家皮笑肉不笑的应着。
“对了,为什么老太君如此紧张王爷骑马?”慕容小小停住脚步质问道。
管家闻听,苦涩的笑道:“王妃有所不知,王爷十岁那年,跟当今圣上练习骑马技术,因为不慎落马,头磕到地上,一日间王爷便又痴又傻。老太君为了王爷,访遍名医,还是没能治好王爷的痴呆症。”
“是吗?”闻听,她一脸深意的应了一声。
“王妃,不好了!那不是王爷吗?”管家一声惊呼,目光呆呆的看向湖里挣扎的段王爷,吓傻在原地。
慕容小小紧紧的盯着湖里挣扎的男子,细细一眼,眼眸微微一颤,那不是她那个傻相公吗?在把目光看向一旁嬉笑作乐的几个男子,咬着薄唇,提着裙子,快速朝着湖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