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她已经今非昔比,已不是昨日那个处处受婆婆刁难正房,之前老太君替王爷纳了几个侧房,个个国色天香,可人家王爷就是不领情,一晃眼就三年之久,没想到这个刚过门媳妇就这么有本事,能让王爷临宠。
慕容小小正睡得香,怎晚被傻王爷折腾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才睡下,这会老太君的贴身丫头来催她,这日子还让不让她过了。
微眯了眯沉困眸子,手背挡着那道刺眼逆光,懒惰靠在床头,“怎么今个月桂有空来伺候我来了?”语言满是刺味。
“王妃取笑了,这是老太君吩咐,要奴婢今后好好伺候您。”月桂隐约侧身,态度明显卑微许多。
慕容小小暗自窃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没想到被王爷一夜折腾,平日里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月桂也跟着拍起马屁。
“长歌呢?怎么今个不见她人呢?”慕容小小瞥了一眼屋内,丫鬟里却不见长歌人影。
月桂稍微紧张,低着头弱声应道:“回王妃的话,今早凌儿小姐就问老太君要了长歌,估计现在长歌在伺候凌儿小姐。”
好一个安紫凌,敢要她的人,这不明摆着要长歌受苦,上次打了那巴掌,看来是不长记性了,眼角一沉。
“更衣!”慕容小小心中暗沉,总觉得安紫凌要了长歌准没好心。
“王妃这是要去哪?”月桂不解的问道,略微抬起眸子睨着慕容小小。
“去说理,有些人就是不长记性。”慕容小小脸上带着深意笑容,令人看着怎么就觉得毛骨耸立。
王府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慕容小小捏着长裙,一路朝着西厢阁走去。
“啊……奴婢知道错了,安主子饶命啊!”在西厢阁里传来一阵阵哭泣和哀苦的求饶声,远远听去既是长歌的声音。
慕容小小加快脚步,屋外站着守门的人,“王妃请恕罪,我家主子不许任何人进去。”
“难道连我也想拦?”她目光一寒,屋内传来阵阵凄惨哭泣声,一声命令下,不顾礼节一脚踹开门那一瞬间,愣在那。
长歌身上衣服都被撕烂,都暴露出红肚兜来,白皙的肤质上有着一条条清晰可见的伤痕,头上发簪落了一地,这还不算,居然肩头上还有一道明显被开水烫着的伤,都起了泡。
月桂站在一旁都觉得于心不忍,对一个丫鬟出手如此重,却未曾发现慕容小小脸色早已变了,变得十分阴狠。
“看来你是不长记性了?上次打你一巴掌,看来是轻了点。”慕容小小缓步走向上位,坐在主位上,阴狠目光利落的落在站在一旁拿着开水壶的安紫凌。
“月桂,把门给我合上,不许任何人进来。”慕容小小语气变得阴冷。
月桂不明,低着头不安的问道:“王妃这是何意。”
“没干什么,就想关门说理。”慕容小小犀利的目光快速看向月桂。
门合上了,屋内一道阴暗。
长歌颤抖着身子,委屈的掉着眼泪:“小姐……呜呜……”
慕容小小站起身,不说什么,只是拿起一旁的棍子,目光一寒,举起棍子朝着安大小姐身子狠狠一打,无奈的口气说道:“打了一巴掌不长记性是不是?那这样是不是更会长点记性?”
月桂一看,便急了,安大小姐可是王府贵宾,哪里受得了棍子袭打,急忙跪在地上说道:“王妃息怒,使不得使不得,安小姐是老太君贵宾,打不得啊!”
安紫凌不服,凭什么说打她就打她?从小到大父母爱护下,也没受这份罪,背上一阵刺痛,倔强起身,眯起绝狠凤眸,就这样趁她没注意之时,一巴掌落在慕容小小脸上,还不肯罢休,不依不饶抓起她那头花了半个时辰做好的发型,用力一拖,拽在地上。
狠狠踩着她手,冷笑道:“敢打我,我要你好看!”
慕容小小被激怒了,手背被她往死里踩,顺着头发取出发簪,眯起眼眸,毫不顾念朝着她脚跟刺去,眼中闪过杀意。
痛得她连声喊痛,慕容小小站起身拉起她头发,往桌角狠狠砸去,那神色似乎已经被激怒了,声音冷清道:“贱人,敢扯我头发,还敢踩我的手,你找死是不是。”
谁不惹,偏偏去惹毛她,她慕容小小忍耐是有限度,这次她非得给她一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谁才是这里女主人。
屋内在场的婢女都睁着大大眼珠子,难以置信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慕容小小,谁也不敢上前自讨苦吃。
月桂更是哑口无言,脸色一惊一乍的,记得一个月前提前那会,慕容十一娘是个温柔体贴的大家闺秀,怎么说变就变,而且这性子实在差距太离谱了。
“疯女人,放开我……啊……”安大小姐哪里受得了头部冲击,没打几下,便昏死过去。
慕容小小斜视着晕倒在地的,坐在一旁椅子上,冷冷的对着月桂说道:“拿冰水来,泼醒她!”
月桂怔了怔,不忍的望了眼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安大小姐,跪在地上求饶道:“王妃使不得使不得啊!凌儿小姐自幼身子就弱,何况她是老太君邀请的贵宾,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太君要是回来,奴婢不好交待。”
老太君走得刚好是时候,说是去武夷山吃斋小留几天,一天半活是回不来。
长歌吃力的跪在地上,单薄的衣裳冷得直发抖,颤抖着苍白的红唇,带着哭腔说道:“小姐心意奴婢心领了,可是毕竟安大小姐是奴婢主子,奴婢犯了错,理当受罚,小姐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