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得像狼?”
“狼中之色狼。”程浩楠低笑一声,又暧昧地凑近她耳朵,“亲爱的,我查过资料,也看过书了,我轻轻的没事,在后面……”
“喂喂……妈妈真不该答应你留下……”婉莹见他色心起来,把她转了身,从背后抱她,禁不住责怨起来。
程浩楠指尖轻抚着她的腹部,嘴亲吻着她的后项与背脊,喃喃了一声:“宝宝会听话的……”
婉莹知道男人的“恶质”,克制了那么久,晴欲上来还真的难以控制,心想就到三个月了,就满足他一次吧。
她放松了身体,侧身曲起了双腿……男人从后面进入,双手抱着她,嘴轻咬着她的耳垂。
婉莹闭着眼,随着他的动作数着羊头:1,2,3,4……
与此同时,另一幢房子内,沈昊然正在电脑上处理着一张张的照片,他把她的头像截下来配上了不同的背景,看着自己的杰作,他英俊的脸上慢慢浮起了满意的微笑。
电脑前坐得久,眼睛有点酸痛,他抬手揉了揉,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两颗状似药丸的小颗粒扔进了嘴里。
正关掉电脑,旁边的手机响了,他一看上面的号码,脸上有了些凝重,摁下接听健叫了声:“爸……”
对方不知道在说了些什么,他一直在“恩恩”着,最后说了句:“我知道,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他来到了落地窗前,夜深了,城市的灯火依旧灿烂,这些光亮靡丽的底下,流淌着多少人的激情与渴望,不管多少年过去,这美丽的城市始终都会有人欢笑,有人哭泣吧?
“哎,你为什么坐在这儿哭?”十多年以前,他穿着一套小西装,鼻梁上还架着一副太阳镜,十二岁的他人已长得很高,看着坐在街边哭泣的小女孩,他只能弯下身子。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浓睫扑闪了两下,滴落下晶莹的泪水,见他的唇角噙着温柔,她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停止了哭泣。
站起身,她走到人行道上蹲下小身子,去拢铺散在地上那白白的面粉,他这才发现,她手背上流着血,一条淡绿色的长袖裙子,左袖也被撕破了,而此时天空已慢慢地拉下了黑幕,街边的头还没亮起,地上的白面粉倒是刺眼,更刺眼的是她一双小手染着的血迹。
莫名地,他心底一柔,少年时期那种纯真的助人为乐精神在他身上发扬,他蹲下身子,帮她拢地上的面粉,可是,他越拢越纠结,又开口问:“这拿来做什么?”
她抬起头,奇怪地看着他,似乎对他这么一个大男孩不知道白面粉拿来做什么而惊讶不已。
他被她盯得尴尬,托了托墨镜,笑了笑:“我知道是面粉,可是这个很脏了,人是不能吃的。”
闻言,她突而又瘪起了嘴,一双晶亮迷人的大眼睛里顿时漫上了水雾,漂亮的小脸蛋还残留着泪痕,许是怕泪水滴落,她仰起头眨了两下眼,一只膝盖跪在地上,撩起自己的裙子,把面粉装上。
他傻眼了,脱下墨镜,愣愣地望着她,又扫视了一下地面,一只破的塑料袋被风吹到了街角,可想而知,她没有袋子装面粉。
“小妹妹,别装了,太脏。”他抓住她的手拉起她,霎时,她裙子上的面粉又洒落到地。
“为什么都这么坏?”她终于开口,泪眼朦胧地盯着他,眼里有丝怨怒,气呼呼道,“妈妈回家要做饺子呢。”
他一听,身子震了震,再次蹲下身与她平视:“告诉哥哥,你的手是怎么回事?”
街边的灯一盏接一盏亮起,她盯着他,长长的睫毛频频扑闪,可能觉得他长得与众不同,她水汪汪的眸子转动了几下,小樱唇不停地蠕动着,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小手。
“痛不痛?”他问。
她点头,眼里的湿意丰润了些,慢慢地,再也蓄不住,两滴泪水滴落在手背上。
他见状,不由分说抱起了她:“走,哥哥带你去医院处理一下。”
“不要!”她扭动着小身子,拍打着他的肩,“我要面粉,我要面粉。”
他停住脚步,双臂却紧箍住她,沉吟片刻,他微笑着说:“好,哥哥给你面粉,但我去买几个创口贴,把你的小手背贴起来,好不好?”
“好。”
“那告诉我,你几岁?”
“六岁了。”
“是不是别人打了你,把你面粉洒到地上?”
“是一位骑自行车的大哥哥把我撞倒的,袋子搁到他车轮子,他不管我……”她又开始瘪嘴,他连忙搂紧了她。
“好了,好了,他不管你,哥哥管你。”
于是,他帮她买了创口贴,又帮她买了面粉,想给她买条裙子却发现袋里的钱只有六元了。
他送她回家,他一手拎着面粉袋,一手牵着她,路过烤薯摊,一股香甜的气息扑过来,她转头看看那大炉子上一个个烤焦了的红薯,水幽幽的黑眸闪着渴求的目光,蠕动了一下唇。
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头还会别过去望一眼,他终于感觉到了什么,于是他牵着他过去:“老板,给我两个。”
她抬头看他,既困惑又有点欣喜,当真正发现他捧着红薯呈现在她面前时,她眨动着漂亮的眸子,薄薄的小樱唇抿了抿,似乎把嘴里的口水吞咽下去,然后开口说:“哥哥,我不能要。”
“为什么?哥哥买你吃的。”
“妈妈让我不能要陌生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