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察到自己似乎吓到她了,连忙收敛,转眼变成宫箬玥眼中的小绵羊,笑如暖阳,眼底满是温和的歉意:“抱歉,吓到你了。”
谁来告诉她,眼前的人是不是有双重性格?变脸比翻书还快!
捂嘴咳了咳,摆摆手,“没事没事,你去准备就是了,沿途风光总要有一些点缀才完美,去收拾吧!”唔!风一吹,嗓子就更疼了!
又止不住的咳嗽了几声,背上被一只大手有节奏的轻拍着,头顶传来他关心的话语:“是不是很难受?怕是着凉了吧?”司瞳不赞同的看着她,眼底闪过一抹责怪。
“咳咳!没,没事,咳!过两天就好了,不用担心。”她还是赶紧回房吧,这风越刮越大,越吹她嗓子就越痒!肺都咳疼了!
“那我送你回房。”不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
他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万一路上又转悠几下,不是更糟糕?
“蠢女人!给我过来!”
赫连澈站在走廊上,双手抱胸的看着几乎缩在司瞳怀里的某女人,心里就升起一股无名火!同位邪教人,却怎么看都看不顺眼!
宫箬玥摇了摇头,拍了拍司瞳的肩,道:“我先走了。”
踱步走到发怒的猫儿面前,不避讳的伸手抚了抚他的脸,调笑的问着:“吃醋了?”
一巴掌挥开她的手,敌意的看了眼痴痴的望着这边的司瞳,冷哼一声,回头拧了下她腰间的肉肉,“墨白羽似乎满足不了你,让你有过多的精力来找其他男人?”
嘶!久违的待遇!
懒懒的赖在他的身上,吻了下他白皙的颈子,笑道:“咳咳……我们家可爱的猫儿吃,醋,咯?”
“笨蛋!离我远一点!”
嘴上虽然嫌恶着,动作却是半推半就,打打闹闹的两人在司瞳落寞的注视中,越走越远……
还站在林中的他满足的笑了,看着她与别人亲热虽然会痛,可是,没有关系,他只要能够待在她身边,就已足够!
“宫主!宫主!不好了,我们派出去的人都……都殒了!”蒙着面的女子急匆匆的冲进了宫内禁地,当下之急,她已经没办法顾忌什么,死就死吧!
在花园中讨好着司徒悯的冥宫宫主尧漪先是恼怒有人擅自闯了进来,听到下属带来的消息后,一阵错愕,一把揪住那人领子,难以置信的问:“你说什么!”
“宫主,派出去的人无一生还。”痛苦的传达着令人痛心的消息,那些都是宫内的精英啊!怎么会,怎么会全灭了呢?
拿着水壶给花儿浇着水的司徒悯动作一顿,这些日子悬着的心也因为那个人的汇报而变得踏实,她没事,就好。
时常挂在嘴角的那抹温柔的笑痕渐渐加深,想念她已经成了习惯,她什么时候,会接他回去呢?
尧漪回过身看着他因为想念那个人而变得格外温柔的侧颜,垂在身侧的手死死的握拳,宫,箬,玥!她,一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盛装的华丽马车发着叮叮咚咚的声音,缓慢的行驶在绿荫小道上。
宫箬玥无语的撑在窗沿上,看着那挂在马车边边上的挂饰,脸色暗了暗,瘪瘪嘴,双鬼怎么可以擅自把自己低调的马车弄的这么……这么俗!
手里拿着双鬼给她的两金灿灿的令牌,她更是一阵无语,她什么事都没干过,就把这两样东西给了她,是不是太过于信任她了呢?
这两样东西加起来,恐怕抵得上一座城池的财富了!
她身上从来不会超过一两银子,索性将这两象征了财富的令牌分别丢给了赫连澈和君逸辰,“这两样东西你们拿着。”懒懒的打了个呵欠,闭上眼补眠。
赫连澈没有异议的收入怀中,而君逸辰则不满的嘟囔,“怎么可以把这么危险的玩意儿给奴家?”
闭着眼睛,抬手准确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乖。”
在她看不见的情况下翻了个白眼,这女人,没救了,懒成这样也算是一种境界了,出门都是他们掏腰包,她身上连个荷包都没有!
赫连澈不知道已经掏过多少次腰包了,而这个女人在路上也不知道被鄙视了多少次,依然故我,不过也好,她如果是那么在乎世俗眼光的女人,恐怕还不值得他去欣赏,以致于喜欢!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沦为车夫的司瞳在一片静湖旁把马车停下,看着浑身浴血的翡翠,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跳下马车,开了车门,把宫箬玥接了下来。
“受伤了?”完全被风寒毁了的嗓子听起来格外割人,就像脖子被什么东西掐住了一样!却还是能听出她隐隐的担忧。
翡翠摇了摇头,“还好。”只是手臂和背部被划了两刀,也不算什么大伤,没想到对方派了几名精英级的人来探查,把她的主子看的可真重呐?
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浑身的血污,问:“怎么弄的一身血?”就像在血坛子里泡过一样,浓厚的血腥味让她嗓子特别不舒服!
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带着高傲的轻蔑:“谁让她们说了不该说的话!”要不然她才不会那么费力的厮杀呢!她要让那些人尝尝诋毁她侍奉的人的后果!
挑眉,“说什么了?”
“我玉翡翠的主子再不济,那也不可能是废物!能说主子废物的……也只有这几位小主了!”一本正经的说着让宫箬玥爆青筋的话,果不其然,对主子忠心耿耿的玉翡翠被她家主子一个毫不客气的过肩摔,摔进了那明澈的静湖里,掀起了一朵由水帘做成的硕大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