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大惊,扶住忆详摇摇晃晃的身子,双眸寒光暴射,怒极。
忆详反握住玉灵的手,朝她摇头微笑:“我没事,没事,你会为我担心,真好,真好。”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虚无,身子软软倒下。
老太婆以毕生之力奋力一击,自然是威力极大,而忆详又是匆忙之中出手,更是对抗不及。
玉灵扶起已经昏迷的忆详,朝老太婆道:“今日暂且先放过你们,若是详有何不测,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冠发玉带因打斗已然散落,乌黑青丝如瀑倾泄,白衣在风中翻飞,胜雪玉肌莹润无暇。
那宋玉宝及前来提亲的李公子,早已看痴。
白影携忆详凌风而去,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宋忆良刚刚一直冷眼观战,未打算出手相帮任何一方,只想学那渔翁,待鹤蚌相争,只他得利。
此时见玉灵落败而走,便连忙走至老夫人身边,陪笑道:“就她那三脚猫的功夫,竟也敢与您叫板,当真是自寻死路。”
老夫人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暗自捉摸着该如何对付这小丫头。
她并非旁人眼中看起来这样弱,她很强,她身上有一股强大到无边的力量,是她这种功力无法匹及的力量。
只是,以她身上这种力量,刚刚她分明可以出手相救,却又为何任凭忆详受此一击?
宋玉烟的母亲,青荷,见局势已定,丈夫也让下人抬去后堂疗伤,女儿身上衣衫已经收拾齐整,便朝仍沉寂在美色当中的李公子笑道:“贤婿,今日让你见笑了,实乃家丑,家丑。”
李公子听言,连连摆手,道:“贤婿二字,当真是愧不敢当,不敢当。”说罢,他有意无意的瞧了宋玉烟两眼,暗露嫌弃之意。
青荷暗道不妙,莫不是这婚事。。。
“贤婿,你。。。”
李公子忙打断她,道“莫要称在下为贤婿,我们李家,好歹也是一方富户,名门望族,怎能让这种。。。。。。在人前衣不遮体的媳妇进门?”
说罢,他长袖一甩,转身便走。
此时的他,整个人的心思都在了玉灵身上,又怎会看得上宋玉烟?
青荷暗叹,当初他弃玉珍,看上玉烟之时,但应当反对这门亲事,如今,故事重演。。。。。。
只是可怜了她那可怜的女儿。
玉烟此时已经傻了眼,活了这么些年,从未受过此等屈辱,外头那些男人,那个见了她,不是如苍蝇见了烂肉一般,叮着她不放?
可如今,她竟然被退婚?退婚?
一时羞愤难当,掩面转身狂奔而去。
青荷只得让下人跟上,她走至老夫人跟前,道:“主母,烟儿受此大辱,还望主母做主。”
却见老夫人冷冷一哼,道:“活该,自做孽,不可活。”说罢,转身踏步而去。
宋玉烟对她来说,不过是和宋玉灵一样的臭丫头,凭什么给她做主?
她的孙女,只有玉华和玉珍,别人在她眼前,都是狗屎,狗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