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既然会怕,你干嘛还要多管乔丽妃的闲事?”吴贵妃大声骂道。
“奴才明白,贵妃娘娘息怒,”李公公赶紧陪起笑脸,不断地鞠躬:“请娘娘放心,奴才再也不会管她的那些破事了。”
吴贵妃仍然不满意,狞笑了一下,再次给了他一个警告的脸色,示意:“请李公公以后真的要少管她乔丽妃的闲事,否则,别怪本娘娘跟你不客气。”
“奴才明白,”李公公点头哈腰:“奴才听从贵妃娘娘吩咐。”
“这才差不多。”吴贵妃皮笑肉不笑地瞟了他一眼,才傲然地转身离开。
李公公见她离去,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吴贵妃往尚清院走去。
她现在要去看看乔丹凤,看看她被打伤又滑胎后的倒霉样子。
刚一走进院子门口,里面垃圾的臭气迎面扑来,吴贵妃赶紧拧着鼻子。
进入乔丹凤住的那破屋,更是一幅惨淡样子。
外面垃圾的臭气和焚烧垃圾的烟味,加上屋子里面的霉味,交杂在一起,闷在整个破屋里,呛得人实在难受,躺在床上的乔丹凤和陪在她身边的琪琪,都被呛得咳嗽个不停。
苍蝇扑面,满屋里乱飞,蚊子“嗡嗡”飞叫,叮咬得人难受,天气已经热了,乔丹凤受伤的身体,只好用被子捂盖住,防止蚊子叮咬。
从丽妃苑搬过来的绣花丝被,盖在这样破屋子里的破旧木板床上,实在是一种极大的反差和讽刺。
吴用丝帕捂着口鼻,勉强走了进来,入了门口,又往后倒退了几步。
她站在门口,看着屋内乔丹凤可怜兮兮、落魄难堪的狼狈样子,很得意地好笑。
“你来干什么?”躺在床上的乔丹凤,发现了吴贵妃,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我来看看你,听说你滑胎了。”吴贵妃得意洋洋地冷笑着。
“被你叫人打的,你高兴了是吧?”乔丹凤愤愤地强忍着浑身疼痛,挣扎着爬起身,怒视着她。
“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吴贵妃皮笑肉不笑,阴冷地讥讽她:“我是关心你呀。”
“你关心我?黄鼠狼给鸡拜年,”乔丹凤愤怒地指着她:“你吴贵妃会安什么好心?你是怕了吧?假惺惺来关心我?”
“我怕什么?”吴贵妃不屑地冷笑。
“我怀的是龙种,你把我的龙种打滑胎了,你该当何罪?”乔丹凤理直气壮,狠狠地指责她。
“我该当何罪?”吴贵妃又是不屑一顾,冷然一笑。
“皇上马上就会知道了,”乔丹凤很有把握地说:“等看皇上怎么惩罚你,你跑不了的。”
乔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她,一吐为快,仿佛这个她心想的扬眉吐气机会就要来临,似乎就在眼前,她要在此时把心中的愤恨发泄个痛快。
“你想等看皇上惩罚我?那你就等着。”吴冷笑着,转过身,嗤笑道:“你就做白日梦去吧。”
说罢,她一扭一扭地走了。
“呸。”乔丹凤对着她那傲然走去的样子,更是愤愤难忍,狠狠地地骂了一声。
“我就不相信皇上不会惩罚你。”乔丹凤恨恨地怒视着吴贵妃离去的背影。
见吴贵妃她走远了,乔丹凤让琪琪搀扶着,从床上下了地。
“走,我们到门口等待李公公的消息。”乔丹凤满怀希望,心情急切。
乔丹凤在琪琪搀扶下,一跛一蹶,艰难而吃力地走到门口。
她向门口四处张望,想能见到李公公的影子,她多么渴望此时能见到李公公走来,告诉她禀报皇上后的消息,皇上听了她怀的龙种被打伤而滑胎,一定会非常生气,愤怒,一定会来看望她。
那时,她就可以把满腹的委屈和冤枉向皇上倾诉个清楚。
对此,她满心希望。
可是,她伸长了脖子,左顾右盼,就是不见李公公的影子。
她叫了琪琪,搬了一条小木板凳子,索性坐在门口等待。
可是左等右等,还是不见李公公的踪影。
怎么办呢?乔丹凤有些急了。
她又让琪琪搀扶着起身,一拐一拐地向门口那两个小太监走去。
她朝其中的小六子太监打了招呼,比比手势,把他叫到身边。
她轻声对他说:“你帮忙本妃找李公公来一下好吗?本妃有事找他。”
“行。”小六子笑眯眯地点点头,答应得很勤快。
说着,他转身就去了。
其实,小六子他没有立即去找李公公,而又是先找吴贵妃报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