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妃到处传播散布乔丽妃遭皇上冷遇的消息,很快就在宫中传开了。
内务府大殿。
同僚来告诉牟大臣:“牟大人,听吴贵妃说,昨天乔丽妃封妃第一天就惹皇上生气了。”
“哦?怎么回事?”牟大臣忙问。
“她待寝的第一夜,皇上就把她冷遇了,没有让她待寝,跑去贵妃宫入寝了。”
“噢?有这样的事?”牟大臣一听担心起来:“不会吧?”
“确有其事。”
“哎,这样可不行,乔丽妃的事是咱们内务府一手经办的,她受冷遇,咱们内务府的面子往哪儿搁呀?”
牟大臣说得忧心忡忡,其实,他担心的并不是内务府的面子,顾虑的是自己的荣辱是非,乔姑娘是他牟大臣暗献给皇上的鲜花,自己指望着靠这借花献佛向皇上博宠,只有皇上高兴,自己不仅会得到皇上赏识,而且仕途升迁就大有希望,如果她被冷遇,自己不仅仕途无望,肯定还会受牵连,现在,自己的荣辱前程已经与这个乔丽妃紧紧地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一毁俱毁,可不能让她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这个老谋深算的牟大臣顾虑起来。
“唉,这个俏美人乔丽妃,”牟大臣深有感叹地说:“本大臣就是担心她这个俏皮习性,早就听说她爱俏皮,还听说她的俏皮是肆无忌惮,放荡不羁,不知天高地厚,入宫前她就因为俏皮惹祸,竟然抗旨拒妃,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差点要杀头了,幸好皇上没有怪罪她,入宫后,本大臣就是怕她的俏皮会惹是生非,果然这不是?这待寝头一夜,就惹皇上不高兴了,真是让人担心哟。”
“乔丽妃怎么会这么俏皮呢?”同僚纳闷地问。
“是被她爹娘从小宠出来的呀,”牟大臣叹息说:“听说这个俏美女,从小就是她爹娘的掌上明珠,她这个宝贝女儿从小就喝着蜜糖长大,爹娘宠惯了,宠得她养成了这么个俏皮、淘气、爱逗、任性的习性,可那是在家里,你怎么俏皮任性都无所谓,可是现在入得宫来,就不一样了,皇宫不比家里,后宫处处埋陷阱,哪能由得你乔丽妃去俏皮?怎能让你任性乱来呢?这样下去怎么行呀?”
牟大臣越想越担心。
“这样下去确实不行,看来,牟大人你得去劝戒劝戒她才是。”
“是要去劝劝她。”牟大臣深思地说。
说罢,他走出内务府大殿,往丽妃苑走去。
丽妃苑里,乔丹凤正独自关了门,在房间里悄悄流泪,她眼眶红红的,心里很难受,自己虽然册封为丽妃,可只是俏皮地逗了皇上几下,就遭到皇上生气的冷遇,这是她没有想到的,想起以前在家里时,自己那样俏皮地故意逗男友曲文俊生气,可他就是不生气,真拿他没有办法,自己那样刺激他,他总是不肯发脾气,多好玩,对自己是多宠啊,可这个皇上呢,自己只是想与他逗逗玩,没几句他就怒气冲冲,竟然把自己给甩了,让自己遭受这么难堪的冷遇。
她越想越伤心,越想越不甘愿,自己本来就是这幅俏皮习性,喜欢淘气逗趣,只是想跟你当皇上的逗着好玩么,既然是当你皇上的妃子了,跟你当夫君的逗逗趣怎么不行呢?虽然自己俏皮是有点过头,可你皇上也犯不着对本姑娘如此冷落,竟然拂袖而去,不理睬我了,难道你当个皇上就那么了不起?在外人面前威风凛凛,在臣妾面前难道也要那样盛气凌人,尊严不可冒犯吗?如果真是这样,当你这皇上的妃子,还有什么兴趣?一点劲也没有,怪没趣的,倒不如不当这个皇妃罢了。
想到这里,乔丹凤对皇上越想越生气起来。
乔丹凤擦掉了眼泪,打开房门,气鼓鼓地招呼丫环:“走,陪本妃找皇上去,把皇上册封给本妃的这个丽妃名份辞了,不当了。”
“什么?”众丫环都惊呆了,目瞪口呆地愣愣望着她。
“陪本妃找皇上去。”乔丹凤再次满腹怨气地:“本姑娘要辞去这个丽妃,出宫,回老家陪爹娘去,找个夫君好好过日子,开开心心的,宫里这种窝囊气,本姑娘可受不了。”
乔丹凤气冲冲地往外走去。
“不行呀,丽妃主子。”众丫环们赶紧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