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嚓,卡嚓。”
一声声用刀器刨挖土坑的声音,在夜色中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乔丹凤被蒙着双眼,听着这让她胆战心惊的声响,每一声都让她心惊肉跳。
“完了,完了。”乔丹凤已经被吓得面如土色,她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下真是完了,今日真是要被活活埋在这里了。”可是,这是什么地方呢?她被蒙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一定是荒无人烟的荒山野地吧?
可怜这个娇娇美人,在这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黑夜,被扔到这荒凉的野外,等待她的是即将遭到的残害,此刻,野外的阵阵寒风袭来,让她浑身颤抖,还有声声野兽的吼声传来,更让她毛骨悚然,被扔在这偏僻的荒山野地里,即使不被杀死,也会被山间野兽咬死。
此刻,真是可怜啊,这个从小在爹娘宠爱的蜜糖中长大的美女,过去,成天尽是在爹娘温暖的宠爱中撒娇,俏皮,无忧无虑,长大后,又在初恋情人、帅哥男友的爱恋中享受爱情,天天品尝的是那甜蜜蜜的情爱,在自己心心相印的恋人怀里,在那个才貌双全的钟情男子的宠爱中,自己照样撒娇,俏皮,逗趣,淘气,肆无忌惮,放荡不羁,任我俏,任我娇,从小到大,她就是沐浴在这宠爱的阳光雨露里长大,尽情享受着人间宠爱的甜蜜和幸福,可是,现在,突然横空遭此变故,原来的这一切宠爱的快乐和甜蜜都没有了,在这荒山野地里,等待她的是即将到来的死亡。
残酷,太残酷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啊。
死亡前的恐惧感笼罩着这个美丽的俏女子,她的心在颤抖地跳着。
此时,埋人的土坑就要挖好,再过一会儿,这个俏皮美女就要被推下坑里,被活埋而死去。
“唉,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连爹娘都不能见上一面,就半途死在这里,真是太冤了。”乔丹凤流下滴滴泪水,暗暗地自言自语地叹息着。想不到,自己刚刚长这么大,正是豆蔻年华、鲜花含蕾初绽放的年轻美好时光,人间多少美妙的幸福和浪漫正在等待着自己去品尝,去享受,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自己却要不明不白地残死在这里,真是太冤了。
“姑娘,你就别说冤了。”凶手的头目卢狼满脸狰狞阴森地恶笑着:“本差人几个算是够同情你的了,看你是个年轻姑娘,让你活埋而死,没有让你遭受杀头流血之罪,已经是对你顶可以了,你还叫什么冤枉呀?”
“难道我还不冤吗?我自己究竟连犯什么罪都不知道,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你们这样杀死了,难道还不冤枉吗?”乔丹凤不甘愿,愤然发问。
几个杀手霎时间语塞了。
“你们要我死,也得死个明白。”乔丹凤大声问道:“知府官差抓我时,明明不是说要送进宫中去受审待罪吗,为什么你们半路就下手要把我杀死呢?”
她狠狠地质问着,不等杀手们回答,她又大声喊道:“不管我犯了什么抗旨大罪,也该让审判官来听一听我的申诉么,总该让我讲几句话吧?怎么能这样一句话也不让我说,就这样杀了我呢?这不是太没有道理了吗?”
她愤愤然质问。
“这个,我们这些当差的就不懂了,你犯什么法,我们可不管,我们这些当差的只知道奉朝廷官员的指令行事,至于其他的事情与我们不相干,我们一概不问不知。”为首的杀手卢狼凶笑着。
“姑娘莫怪我们,我们这些当奴才的人,不过也只是混饭吃,与姑娘无冤无仇,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罢了。”几个杀手狞笑道。
乔丹凤无言可说了,只好默默流泪。
她思来想去,唉,怪不了别人,只能怪自己,都怪自己太俏皮,确实是俏皮得放肆了,这都是自己的俏皮惹的祸,自己从小被爹娘宠,长大又被深爱自己的未婚夫宠着,真是肆无忌惮,什么都无所谓,不在话下,胆大妄为得竟然拿皇上圣旨当儿戏,跟皇上圣旨俏皮逗趣开玩笑,这不,撞到枪口上了,在老虎头上搔痒,怎能不惹此大祸呢?真是活该。
不过,怪来怪去,她还是怪到皇上头上,可恨这个皇上太薄情,太狠心了,你既然要选我为妃,就得宠我爱我疼我么,难道你就不去了解了解我这个姑娘是什么样的脾气、性格、爱好吗?本姑娘就是这么个喜欢俏皮的女子,与你的圣旨开个俏皮玩笑,不过只是说几句俏皮话而已,本来就是说着好玩的么,难道你皇上就这么当真吗?即使是俏皮玩笑开得过头一些,你这皇上难道就不能宠我容我这一回吗?
她想,如果此时,皇上真的能够发发慈悲,宠我容我一回,下一道圣旨赶紧来赦免我,那一切就有救了,就可以起死回生了。
可是,这一切都是不可能了。
她想,皇上既然已经痛下杀心,竟然这样无情而且狠心地派人半途暗杀掉我,他还能救我吗?肯定不可能了,自己只能等死了。
想到这里,她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惊天动地。
可是,在这夜深人静的荒山野地里,她哭天无门,哭地无助,回应她的,只有眼前这些凶狠杀手们狰狞无情、不屑一顾的耍笑。
她死心了,不再哭喊,闭上眼睛,只好默默等待着可怕的死亡渐渐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