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吴贵妃气势汹汹:“你替乔丽妃帮什么腔?”
“吴贵妃,”穆皇后狠狠用手指着她,也毫不示弱,针锋相对:“这些都是你在搞她的鬼吧?你做得太过分了,太狠毒了。”
“皇后娘娘,你不要多管闲事,”吴贵妃见她替乔丽妃说话,非常恼火,破口大骂:“关你什么屁事,你帮什么腔?”
“本娘娘不仅要帮她,而且要替她伸冤,”穆皇后也忍不住心中的不平气愤,一股脑儿发泄出来:“这些纯粹是栽赃陷害,全都是你吴贵妃诬陷她。”
“怎么是我栽赃陷害?”吴贵妃涨红了脸,争辩着。
“还不是你栽赃陷害她吗?”穆皇后义正词严,理直气壮,愤愤然指责道:“你在皇上面前混淆是非,颠倒黑白,蒙骗皇上,简直是欺君之罪。”
“犯欺君之罪的是你穆皇后,”吴狡辩着,更大声谩骂:“我这是替皇上着想,你这样护着乔丽妃,是要与乔丽妃同流合污,想一起谋害皇上吧?”
说着,她特意看了看皇上脸色,要故意说给他听。
“吴贵妃,你血口喷人,太狠毒了,”穆皇后听得也火了,不肯退让,眼睛里喷着愤怒的火焰,直视着她:“你吴贵妃真的还想加害到本皇后头上是吧?告诉你,你办不到,别人怕你,本皇后也会怕你吗?休想。”
穆皇后和吴贵妃争吵得不可开交。
“行了,行了,别吵了。”皇上听得很烦躁,不耐烦地生气了。
争吵不休的吴贵妃和穆皇后只好停了下来,两人面红耳赤,把头扭向一边,谁也不理睬谁,气鼓鼓地站在一边。
“如此在皇宫争吵,成何体统?”皇上生气地从座位上立起身,狠狠地瞪了她们俩一眼,责备着:“你们俩,一个皇后,一个贵妃,竟然在朕的面前这样争吵不休,象什么话?”
两个人又互相敌视地睇了一眼,闷气了一会儿。
“皇上,臣妾是真心替你说话,”吴贵妃仍然不肯罢休,又忍不住比划着手势,指着穆皇后,对皇上诉说:“可是皇后她却污蔑臣妾蒙骗你,皇上可要明察哦。”
“皇上,臣妾说的才是真话,”穆皇后也据理力争:“皇上可要圣明,不要轻信她的蒙骗。”
“你们还要吵是不是?”皇上听得大发雷霆,怒气冲冲:“你们俩的话,现在朕谁也不听,朕自己会断定,用不着你们俩争吵不休,你们俩都走吧,听着你们的争吵,朕心烦透了。”
“皇上息怒,臣妾遵旨。”两人的争吵这才停了下来,向皇上行了宫礼,只好退出了。
穆皇后和吴贵妃两人,一前一后,谁也不理谁,闷着气,走了出去。
穆皇后和吴贵妃虽然都走了,可皇上心里被搅得心烦意乱,难以平息。
“究竟是朕怀疑错了?还是乔丽妃真的不应该?”
他坐在龙椅上,呆呆出神,喃喃自语,念念不忘。
晚上,皇上没有叫嫔妃待寝,独自一人睡在龙床上,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心绪起伏难抑,乔丽妃那俏皮可爱的样子总是在他脑海里一次又一次浮现,他喜欢她,喜欢她的俏皮,喜欢她的俏丽,喜欢她在他怀里撒娇娇,喜欢她的淘气和调皮,在皇上的心目中,谁也代替不了她,和她在一起,总是让皇上感到一种说不尽的快乐,让他从整天枯燥乏味的朝廷政务中解脱出来,特别的轻松愉快,他总是喜欢让她来待寝,喜欢她在身边,即使听得她说几句俏皮话,心中也是如沐春风,舒服极了。
可是,现在,此时,这个自己最喜欢、最宠爱的丽妃不在身边,他顿时觉得难言的惆怅,寂寞,孤独。
然而,一想起那天在丽妃苑里,看见王爷从她的寝室出来,看见乔丽妃那一副蓬头散发的样子,又不能不让他心头气愤难抑。
吴贵妃前几时的话语又在他耳边想起:“皇上,你可要提防她,王爷与乔丽妃勾勾搭搭,想谋害皇上,篡位夺权。”
这究竟是真的,还是吴贵妃嫉妒她,栽赃陷害她,蒙骗了朕?
究竟是乔丽妃她真的拒绝了王爷的暗中纠缠,并且真是赶他出来,还是她迎合了王爷,与他勾搭成奸,暗中想合谋篡位夺权?
究竟是该爱她?还是该恨她?
世间最困扰人的是人间情事,这种说不清,道不白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判断这个是非真伪,还真的是个难题。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这个平日面对国事决策还是挺有一番魄力的皇上,在这桩个人身边的情事面前,却优柔寡断了。
这一夜,他思来想去,几乎没有合眼,发愁,苦闷,烦恼,这种心中的疙瘩,除了乔丽妃,谁也不能帮她解开。
翌日,早上。
皇上他仍然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地冥思苦想。
早餐时间到了,宫女端进来早餐,皇上却一直不起来进餐,他不想吃,也不想起来,浑身显得很疲惫,无精打采。
“启禀皇上,”侍候在旁边的李公公见了,提醒他:“皇上该进早餐了。”
皇上却只是睁开了一下惺忪的眼睛,眼睁睁地呆呆发愣,仍然不起床进餐,让饭菜在那里凉着。
早上,上朝的时辰到了。
朝廷的议政殿,文武百官都已经入朝到位,可是左等右等皇上却没有来。
李公公恭恭敬敬地走到皇上床前,向皇上禀报。
“启禀皇上,”李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他:“朝廷上文武百官正在恭候等待皇上上朝。”
皇上听得却不耐烦地摆摆手,又合上眼睛,似睡非睡的样子,心情烦躁地吩咐:“今日朕不舒服,不上朝了,告诉文武百官,不要等朕了,退朝,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遵旨。”李公公又恭敬地小声说:“皇上不舒服,召御医来瞧瞧?”
“瞧什么瞧?”皇上听得很不耐烦,很反感地瞪了他一眼:“朕是心里不舒服,叫御医干么?有什么好瞧的?”
“奴才遵旨。”李公公多此一举,讨了个没趣,见皇上心里有事,烦闷得很,不敢多言,赶忙退出传旨去了。
临近中午,一直躺在床上的皇上突然全身发冷发热,浑身冒出冷汗,人也昏迷了过去。
皇上真的病了,他是愁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