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蒙威大发雷霆,气愤得几乎是怒吼地发问:“妹妹,究竟是谁把你陷害成这样的?”
在这患难之交,一声“妹妹”的亲切叫唤,让乔丹凤热泪盈眶,无比感激。
“哥哥,在这偌大的皇宫了,妹妹无依无靠,只能靠哥哥你了。”乔丹凤说着,脸上的泪水“扑哧哧”流下来了,她伤心地大声哭泣起来。
蒙难这么些日子,没有一个人来真正听她的诉苦,了解她的真情,她只能把这苦水闷在心里,今日这位救命恩人又来到跟前,自己这下真是有希望了。
她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她要在恩人面前哭个痛快,把心中的苦水统统尽情地倒出来,把实情告诉他,让他为自己做主,出气,伸冤。
蒙威看着她伤心的哭泣,十分心痛,难受。
“妹妹,你快说,”蒙威愤怒地瞪大眼睛:“究竟是何故?皇上为何让你如此受罪?”
“哥,妹妹我实在太冤枉了,”她抽泣着,泪流满面,哽咽地哭着大吐苦水:“妹妹把实情告诉哥哥你吧,入宫以来,遇上王爷暗地里常来纠缠我,可我是一百个不答应,那天王爷又来了,被我狠狠打了一巴掌,赶了出去,正好皇上来了,让皇上撞上,看见了。”
“啊?”蒙威听得焦急,睁大了眼睛:“皇上看见了怎么样?”
“没什么好说的了,冤枉啊,”说着她更是大声哭泣:“自己明明是拒绝王爷,却被人诬蔑,说成是与王爷勾勾搭搭,皇上也真的相信了,皇上只是看表面现象,根本没有深入了解事情真相,就不分青红皂白,把罪名加在妹妹我的头上,让我蒙上这不白之冤,就这样把妹妹我打入冷宫还不算,竟然把我交给那个毒辣的吴贵妃处置,放到这里遭受此罪。”
“不行,妹妹真是太冤枉了。”蒙威听得非常生气。
“可是,冤枉也无可奈何,他是皇上呀,皇上要冤枉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呢?”她越说越伤心:“都说皇上圣明,明察秋毫,我看这个皇上一点都不圣明,根本没有明察秋毫。”
“皇上这是被吴贵妃蒙骗了,”蒙威听得怒气冲冲,火冒三丈:“皇上偏听偏信,末将一定要替妹妹做主,定要把实情向皇上禀报,绝不能让妹妹受这样的冤枉气,蒙受这样的不白之冤。”
他转过身,气势汹汹地就要去见皇上。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安慰乔丹凤。
“妹妹放心,”蒙威愤愤然地说:“禀报皇上之后,我再回头找那个吴贵妃算账,帮妹妹出这口冤枉气,为妹妹报仇。”
他气冲冲地走了。
他直接到了皇上的金銮殿,他是皇宫禁卫军的头领,肩负护卫皇帝的重任,进出皇上的身边是他的特权。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蒙威毫无顾忌地闯进来,走到皇上面前。
“启禀皇上,”他是个直率豪爽的武将,不会唯唯诺诺,加上心中气愤难抑,很冲动,一进来,忍不住就开门见山,直截了当地说开了:“禀报皇上,吴贵妃在皇上面前诬告了乔丽妃,蒙骗了皇上,皇上你偏听了吴贵妃的一面之词,让乔丽妃蒙上不白之冤,她是冤枉的,请皇上明察。”
他平时寡言少语,可一说起话,嗓门就特大,此时因为心中怒气难平,向皇上禀报也竟然这样声响如雷。
“爱将,”皇上听得一惊,把手上的奏折往文案一扔:“你说什么?”
“末将叩见皇上,”蒙威这才猛然意识到,刚才自己太冲动,忘记了行君臣之礼,急忙赶紧先向皇上行了恭礼,然后又气鼓鼓地再次呈言:“末将禀报皇上,乔丽妃蒙受不白之冤,实为冤枉,末将恳请皇上明察。”
“蒙威,你何出此言?”皇上拍案而起,勃然大怒,根本听不进去他的禀报,却立即指责他:“你是禁卫军将领,管好你的皇宫卫戍才是你的本职,丽妃蒙冤,这可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不是从来不爱管闲事吗?怎么突然管起这样不相干的事情来了?”
“不,皇上,”蒙威根本不顾皇上的生气发怒,继续争辩:“这事末将不能视而不见。”
“为什么?”
“因为她是末将的妹妹。”蒙威坦言。
“她是你妹妹?”皇上听得一愣,不禁好笑:“她与你非亲非故,怎么变成你妹妹了?”
“禀报皇上,”蒙威坦然道白:“皇上派末将护送乔丽妃入宫时,她就拜末将为哥哥,既为哥哥,就有责任呵护妹妹,现在妹妹她蒙冤,末将应当为她伸冤。”
“爱将,”皇上听了他的告白,怒气缓和下来了:“你要为她伸什么冤?”
“启禀皇上,”蒙威态度坦率:“末将很清楚,从乔丽妃选入宫时,就历难遭害,是皇上派末将救了她,护送她入宫,乔丽妃入宫以来,皇上一直对她宠爱有佳,她对皇上也是一心忠贞,可是现在,末将不明白,皇上怎么就这样忍心弃了她?皇上何故竟然让她去蒙受这种弃妃痛苦?”
“苦一苦她也活该,”皇上冷淡地说:“既然爱将你与她认了兄妹,朕就明白告诉你吧。”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深深地摇头叹息了一声。
“唉,”皇上十分伤感地说:“朕对她太宠了,可是她却暗中背叛朕,做出不应该做的事,让朕太伤心生气了。”
“不,末将禀报皇上,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蒙威据理力争,声音如雷:“根本没有这回事,是皇上偏听偏信了吴贵妃的诬陷之辞。”
“放肆,”皇上再次龙颜大怒:“你竟敢说朕偏听偏信?”
“皇上确实是偏听偏信,”蒙威毫无顾忌,直言不讳:“乔丽妃根本就没有那回事。”
“怎么会没有?朕亲自撞见了,还要怎么说?”皇上厉色质问。
“皇上撞见是不错,可皇上误会了,”蒙威不肯退让,继续与皇上争执:“不是皇上想象怀疑的那样,而恰恰是相反。”
蒙威正要阐开解释,一下就被皇上打断。
“你不要替她辩解了,”皇上勉强忍下怒气:“朕是不会听你这些辩解的,朕早就对她怀疑了,且又亲眼所见,难道朕的怀疑还会错吗?”
“皇上的怀疑确实是错的。”蒙威坚持地说。
他竟然无所顾忌地与皇上争执不休,君臣争得面红耳赤。
“大胆蒙威,”皇上听得更火了,气得从龙椅上赫然立起,怒击案桌,大发雷霆:“你是朕的臣子,竟敢说朕是错的?你竟然这般放肆,竟敢与朕如此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