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珊看了好友一眼,轻叹一声,说道:“其实我是怕,怕肚子一天天大起来,我也不知,自己要怎么去面对身边的朋友同事,还不如趁现在辞了工作,在他们面前消失;当然我也给自己谋划好了,以前就有几个同学,邀请过我给他们的杂志做专栏,我这几天考虑了很久,也许现在正是时候,这样我就不需要困在一个地方了,可以四处走走,散散心。”
“就这样!”丁丁很怀疑地问道。
“你别这样,丁丁,我知道你关心我,可我这么大的人了,无论是好是坏,我可以为自己负责任了。”
“可现在你不比以前啊,以前你一人,可以潇洒来去,可你现在这样……”丁丁说不下去,只能轻叹。
乐珊完全明白丁丁的意思,手不自觉得轻抚肚子,微笑着说:“这孩子其实命挺硬的,那样都没事,以后这点辛苦算得了什么。”丁丁看着好友,心疼她的故做坚强,可是她也知道乐珊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那是再怎么说,也没用的。
和丁丁聊了一会,再拜托了一些事情,乐珊回到住处,既然心里有了主意,那接下来就是着手去做了。
乐珊拿出钥匙开门。
“珊珊。”乐珊拿着钥匙的手怔愣了一下,接着转过头来。
电梯口,张林独身而立,疑目看她。
乐珊回视过去,过往的一切如电影般在心头掠过,让她突然不知要如何面对这个男人。
最后,乐珊还是请他进去。
接过乐珊倒来的茶,张林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憔悴了好多,神情淡淡的。
他以为她一定会去找他的,他也做好了准备等她来质疑,但等来等去,却不见她的到来,于是他来了。
“现在工作忙吗?”乐珊的口气就像话家常一般。
张林不知她后来和那男人怎么样了,但看着房子里的摆设,另一个男人存在的痕迹到处都是。
男人的鞋子摆在鞋架上,男人的衣服挂在墙上。
可她看来这么不好,和以前相比防似瘦了一圈。
“嗯,老样子。”
乐珊捧着杯子,低垂着头。
“你怎么没来找我?”
“找你干嘛?”
张林苦涩一笑,说不清什么滋味在心底泛滥成灾。
“是我有错在先的,都是自找的,怪不得你。”乐珊说的平静。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样做,只是看着你笑的那么幸福。”张林有点哽咽,想起过往。
他的话触动她心里的伤,乐珊连忙低头喝水以掩饰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哀伤。
强忍住激动的情绪,张林抿嘴一笑,再次面对她,眼里泛着光亮。
“我没害了你吧。”快意只是那一刹那,事后他挺后悔的,哪怕她真的不好,自己也不应该以这样做报复。
乐珊轻轻摇摇头,说道:“张林,我要做妈妈了。”张林一怔,两眼定定地看着她。
乐珊微微一笑,语气温柔的不可思异。“我还以为自己永远都不可有当妈妈的一天呢,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是一个惊喜。”
张林抿嘴,勾勾嘴角,呐呐地说了声恭喜。
在他们以往的规划中,孩子总是那个不被触及的话题,而现在她已经要当妈妈了。
张林抬头再次环视了一下房间,转移话题道:“他呢?”
乐珊神情一愣,随际笑着回答:“他出去了。”
张林点点头。两人静坐了一会儿,张林站起来说回去。
乐珊送他到门口。张林踌躇着,还是转身离开。
乐珊从后面叫住了他。“张林,以后别来找我了!”
“卫总,这是安成刚拿过来的上月财务报表。”
“放桌上吧。”卫项扬淡淡地吩咐,眼睛一刻也没离窗外的景物。
秘书看了一眼窗前伟岸的身影,放下报表后,轻声关门出去。
这是卫氏国际位于新城总部的二十五层总经理办公室。
卫项扬已经在窗前站立了一个多小时。那天晚上被突来的心悸折磨的不知如何睡去,第二天醒来后又完好如初,没有一点病痛,可那心慌无主的感觉直到此刻仍记忆犹心。好像什么急欲抓紧的东西失去了般,不停的挣扎,却又是那么无助与无力。
卫项扬觑眉那一晚的心慌成了此刻的心头刺,总是隐隐觉得什么事情在发生。
轻叹一声,卫项扬甩开郁结的心绪,细数一下日子,回来已经差不多三个月了,一直忙忙碌碌的,新的人脉,新的关系网一系列的东西,自己都要重新去建立,必竟失去了三年,很多东西都不比从前。
好在公司里的业务,自己上大学时就已经开始接触,所以接手起来倒也不难,而且上面还有爸爸这个董事长撑着。
嘀!嘀!卫项扬掏出手机,接起来。
“喂,宇宁!”
“项扬,晚上我们在望城银座,你也过来吧!”
“好!我准时到。”杨宇宁的爸爸和卫项扬的爸爸是生意场上的朋友,虽然说不上多少好,但同为新城的上流人士,他们子女间的交往倒也很自然。杨宇宁与卫项扬同岁,两人很小时就认识,虽不是知心知意的好哥们,但也一直彼此心心相惜,算得上交情不错。卫项扬离家的这段时间,卫守仁一直对外宣称儿子出国留学了,留给当时新城很多和他相识的朋友很大的错愕,所以这次回来,卫项扬也是觉得颇费口舌。
望城银座豪华大包厢里,坐着新城政商名门中的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