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流玥哼了一声,北堂馨儿脸色顿时由红变白,伏在太后怀里不再说话。
余一一心中暗笑,她就知道当着皇上的面,再有权势之心的女人也不会暴露自己的野心,肯定会说出他们最想听到的话,她抬起头笑道:“太后和皇后是轩辕最尊贵的女人,这位北堂姑娘也是世家千金,尊贵如你们愿望也不过是能找个能善待自己的人,儿女双全,一生和顺。什么权势富贵都是过眼云烟而已,更何况普通女子了。可是这位护国王爷,众所周知他对女人不感兴趣,那么善待我不可能了,儿女更不会有,连给予女人最平常的幸福都做不到,余一一实在想不出他能够配得上我,恐怕是个女人他都配不上吧。余一一妄言,还请皇上恕罪。”
说完话,余一一淡然微笑着,落落大方地看着轩辕墨尘。
屋里的宫女太监们都惊奇地看着站在当地的丑女,如此沉着,如此骄傲,面对皇上的龙威和质问,浑身充满了勇气和智慧,尽管丑陋,却依旧不掩光芒。
如此奇异的人,这样坚强的灵魂,这人真的是传说中那个不堪的饕餮娘子?
轩辕流玥鹰眸锐利,冷厉地盯着侃侃而谈的女子,拳头握得咯吱吱作响,尤其看到满屋子隐含敬意和惊讶的目光,心中气闷交加,这个该死的女人,天生就是来和他作对的,偏偏她说的有理有据。
是个女人他都配不上?真是不留情面的话啊。西门瑶暗笑,轩辕流玥,看你的面子往哪儿搁。
余一一偷眼看到轩辕流玥铁青的连,暗暗得意,轩辕流玥,敢无故欺负我,今儿我就让你里子面子都被扒得干净。
“哼,倒是个伶牙俐齿的丫头,不管配不配,你都已经被指给他了,不知你说这话做什么?”看着儿子吃瘪,太后很生气,但心底却稍微感激余一一,希望这丫头的话能说服儿子放弃那个可恶的爱好吧。因此老太太对余一一就生出一咪咪好感,声音虽不悦,却不再凌厉。
余一一眼前一亮,苦等的机会终于来了。
“皇上对护国王爷的终身幸福一定十分在意,既然我们在一起只是双方痛苦,余一一恳请皇上下旨准我和护国王爷和离。”余一一跪倒在地朗声说道。
“放肆,朕一言九鼎,岂能允你说和离就和离。”轩辕墨尘脸色一沉,声音阴寒,似是怒极。
轩辕流玥此时气满胸臆,若他说不准,难保别人会怀疑他真喜欢这个女人,可若准了,这女人背后的秘密他就不知道了。可是他又不能毫无根据的和皇兄说自己的怀疑,何况即使要说也得私下说,但此刻的关怎么过?难怪这个女人听说进宫时胸有成竹,原来是早就想好了对策。
“余一一身为轩辕子民,自然不敢丝毫有损皇上的威信。我有一法。既可以不损皇上威严,又能圆满解决此事?”余一一淡淡一笑,早就知道即使已经后悔,轩辕墨尘也没那么好说话。
“哦,你有什么办法?”
“听说再过几日是轩辕的女儿节,届时皇室会在城中的天下第一楼举办琼花宴,京城闺秀会云集此处切磋技艺,得中魁首者会被封为‘女学士’,并且可以向皇上提一个不是很过分的要求。余一一斗胆,想参加这次竞技,立下赌约,若我赢了,求皇上赐我和护国王爷和离书,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对面不相识,老死不相往来,彻底断的干干净净。如果我输了,便随皇上和护国王爷处置。不知皇上是否同意我的提议,不知护国王爷可敢和我打这个赌。”
天啊,这个饕餮娘子是不是疯了!屋子中所有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余一一,就算这个女人比传说中的好一点,可却从来没有学过琴棋书画,胸中点墨皆无,她怎么敢夸下海口,不会真的是个傻子吧。
“你很自信自己能赢吗?”身为帝王,轩辕墨尘自认为很能看透人心,可此刻却看不懂这个丑女。
“皇兄,她能有什么自信,一个愚笨痴傻的丑女,还要去参加什么琼花宴,简直是丢女子的脸呢,各家的女儿若和她同台都会觉得羞耻。”轩辕流玥面带讥讽地挖苦道。
“行与不行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不管当时皇上赐婚出于何种目的,此时却让这段本来无所谓地婚姻走到了一个不尴不尬的地步,曾经的作用没起到,现在又无法轻易断开,所以我的提议也不失为一个办法。护国王爷这样说我莫非是怕我真上台会让你赌输了?”余一一凤目一挑,目光里溢出淡淡的轻蔑。
明知是激将法,轩辕流玥还是怒气勃发,眸子阴鸷地盯着余一一:“赌又如何,只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哭着来求我饶过你。”
轩辕墨尘叹口气,让自家弟弟成为京城皇室的笑柄非他所愿,既然弟弟都答应了,他还固执什么,他就不信这丑女真能赢,到时候若出了笑话,他直接赐死这个女人,省的弟弟被嘲笑,于是冷冷说道:“好,朕答应了,希望你记得自己的话。”
“有太后和皇后和满宫的奴才作证,我就是想反悔也不可能。”
轩辕墨尘嘴角冷冷勾起,这个女人还真是精明,她这也是在变相提醒他不要反悔呢。
“皇上表哥,臣女能不能晚回封地几天,臣女也要参加琼花宴,一定要将这个蠢女人打的落花流水。”北堂馨儿抓住机会上前施礼求道。
“这有什么,北堂小姐只管留下。”她永远不回去轩辕墨尘才高兴呢,做个质子岂不更好,最重要的,这是她主动提出来的,他可没有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