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轩辕流玥觉得自己耳膜都快被震破了,余一一听到声音猛地转身也不看是谁,一座小山似的冲向轩辕流玥,鼻涕与眼泪齐飞:“呜呜呜,好可怕啊,有鬼,有鬼!”
轩辕流玥恶心地快把隔夜饭吐出来了,身子一闪,让开来怒道:“余一一,你不用演戏了。”
嘎,余一一哭声止住,顶着满脸泪水抬起头茫然地看着轩辕流玥:“王爷说什么演戏,您要请我看戏吗?”
轩辕流玥冷道:“余一一,不得不说,你很会装疯卖傻,若不是本王知道了你的本性,肯定已经被骗了。”
“王爷什么意思?”余一一纯真无比地看着轩辕流玥,还带着一丝惶惑不解。
“本王前些日子得到许多有趣的资料,那个饕餮娘子和你实在是天壤之别,本王好奇之下派暗卫跟踪了你一段时间,发现有个银发男子前些日子夜夜出现在你的房里,不知你作何解释?不要和本王狡辩,就算深雪可能会看错,但本王信得过自己的暗卫。”
“王爷,人总是会变的,当你在新房差点打死我的时候,我就决定不再委曲求全了,所以现在才是我的本性。”余一一索性不再装傻,冷睨着轩辕流玥,身体本主的仇恨她已经接手了,何必再对这个杀人凶手好声气。
“你以为本王会信?你最好老老实实说出自己是谁,为什么顶替余一一嫁到王府,目的何在,还有那个银发男子是谁?”轩辕流玥语气隐含,一双眼睛鹰一样锐利地盯着余一一,不放过她脸上一点细微的变化。
可是他失望了,余一一既没慌乱也没诧异,只淡淡笑道:“王爷有被迫害妄想症吗,我一个小女子,规规矩矩呆在自己的屋子,只要别人不欺上来,从来没闹过事,您见过居心叵测的人会和我一样吗?你说的那银发男子,我还好奇他怎么来的呢,深雪陷害我后第二天还真来了那么个人,不会是你找人冒充的吧,每天晚上跑我屋子跟我说什么你其实是喜欢我的,只是不好意思说,他看不过眼跑来多劝说我,难道真不是你派他来的。”
余一一看似镇静心底却万分焦虑,那个银发男子故意让轩辕流玥发现了,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麻烦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呀。若不是因为他,单凭她性格强势、会几招花架子,轩辕流玥顶多好奇一下她和传闻不那么相符,却不会这么怀疑她。
轩辕流玥剑眉一挑:“本王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笑,若你不实话实说,本王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王爷准备屈打成招不成?”
“未尝不可,不过那太血腥了。听说你对你那个奶娘和丫头都很好,若以她们为筹码,你愿不愿意说实话呢?既然顶替了余一一的身份,对她的奶娘你也不能漠视吧。”
“小姐……”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墙外传来凄厉的叫声,余一一面色一寒:“王爷只有为难老弱妇孺的本事吗?听说您是战神,是护国将军,保护的就是普通百姓,可现在,带给她们灾难的却也是你。”
自从那银发男子说她被监视了,她就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脱身的,可是她一直以为轩辕流玥清冷孤傲,万物不入于眼,虽然看他不顺眼,但他确实是个君子,自不屑用妇孺威胁别人。此刻才知道,对这个冷酷的男人,她了解的太少太少了。
若是因自己的失误害了刘嬷嬷和绾绾,她到死也不能原谅自己。
“本王保护的是我轩辕奉公守法的子民。余一一,你只有一次机会啊,说出你的来历,你的目的。若有一句谎话,本王便截去她们一个手指,正好也为被你陷害的深雪报断手之仇!”
余一一仰起头目光冰冷如冰锋雪刃,字字冷凝如冰:“轩辕流玥,你若敢动她们一根头发,我余一一就是倾尽一生也要让你护国王府陪葬,否则天地不容!”
“装不下去了?”轩辕流玥脸上多了玩味,笑吟吟看着余一一,仿佛戏鼠的猫,而余一一就是那个倒霉的大老鼠。
但他心里远没有这么平静,面前的女人狠绝、冰冷,冰雪般的眸光森寒入骨,仿佛能毁灭一切。他毫不怀疑,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这个女人爆发出的能力甚至会超过她本人的想象。
退缩,多可笑,这一刻他有一种罢手的冲动。
可是,箭已在弦,不得不发!
余一一暗暗思量对策,说什么,难道说自己是穿越来的,就算他信了,她的下场也是被火烧死。
对峙火花在空中闪烁碰撞,谁也不愿认输。
“王爷,宫里来人说太后有懿旨给王爷。”门忽然被推开,无痕目不斜视地走进来,对余一一的调戏,清淡的无痕也很介意。
轩辕流玥一皱眉:“母后有什么事?”
无痕皱着眉头很为难地说:“太后宣王妃进宫,说很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让王爷忍受了这么久。”
轩辕流玥脸色一沉:“母后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无痕干咳了一生,自动屏蔽王爷对母亲的不尊重,放低声音道:“您可错怪太后了,听说是皇后惹出来的。”
“西门瑶?”轩辕流玥清眸一寒。
“嗯,最近四方将领不是进京述职了吗,北堂家除了北堂容若,他妹妹北堂馨儿也来了,你也知道,那丫头迷你迷的神魂颠倒,又是个没脑子的,和西门瑶大吵大闹说你为什么要娶个天下皆知的丑女,她就不信自己比不过她……反正王爷也知道那丫头是什么德行,西门瑶又和王爷不和,乐得看王爷出丑,便撺掇太后宣王妃进宫。太后她现在碍着四方城不好和西门瑶交恶,这又不是大事,只好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