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轩也没想到这话已经传的这么离谱了,气哼哼喝着闷酒,半晌才嘟囔道:“那女人明明已经和余家断绝了关系,便是官府也备了案,可见她有多么找人厌恶,怎么这话还是传的这么离谱。”
“普通百姓愚昧无知,能知道什么,都是捕风捉影瞎说八道,王爷你也别气了,不值得。”南宫夜皱着姣好的眉毛劝道。
“就是,有眼睛都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百姓也就图个乐子。”北堂容若说完顿觉不妥,把护国王爷当乐子,本身就是很大的侮辱,尴尬笑道:“那个,我不是这个意思。”
轩辕流玥周身寒气三尺之内能冻死蚊子,半天才从牙缝挤出几个字:“饕餮娘子!”那架势恨不得吃了余一一的血肉解气。
其他三人都缩缩脖子,不无好笑地想不愧是冷面王爷,这大热天屋里跟冰窖似的,这余一一要倒霉喽。
一顿饭吃的让人胃疼,几人哪还吃得下,不咸不淡说了几句话匆匆别过,轩辕流玥顶着一脑门子的官司回了王府,所到之处一切生物都逃之夭夭。
王府的下人们都使劲缩着身子,啧,王爷的冷面功夫越来越深了,谁也不敢去触霉头。
轩辕流玥一阵风似的来到冷云居,看到那该死的女人正优哉游哉在躺在荷花池边上的软榻上品茶赏花,那舒服的架势就差在榻上打两个滚了。
猛地余一一觉察到一股杀气腾腾的视线,抬头一看,神色诧异,这不是她的便宜丈夫吗,他不是说永远不要让她出现在他面前,怎么上赶着跑来找不自在,还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轩辕流玥站在院子门口,面色冷峻,邪冷地盯着余一一,在她愣神之际讥讽一笑:“不得不说你这个女人胆子很大,如你所愿,你已经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只是希望你别后悔。”说完如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别开眼睛拂袖而去。
“真是岂有此理,莫名其妙!”余一一气咻咻将手中杯子扔出去,正好碎在轩辕流玥的脚后跟上。她哪里知道自己救绾绾那次露了一下面就被人们挂在了八卦头条,没办法,满城的人几乎没有不认识饕餮娘子的。
轩辕流玥猛地回头,对上余一一傲然冷漠的目光:“很好,余一一!”
余一一满不在乎地挑眉,忽的眼前一花,紧接着脖子上一紧,已被轩辕流玥紧紧抓住。
余一一暗沉的眸子瞳孔一缩,紧紧盯着轩辕流玥杀气四溢的狭长凤目,好快的速度,这便是护国王爷的实力吗?
“王爷!”刘嬷嬷惊呼一声普通跪倒:“小姐不是故意的,请王爷饶了小姐吧。”
“嬷嬷,不许求他,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混蛋,当不起嬷嬷一跪。”余一一冷冷说道,随即就感到呼吸越发困难,脸色慢慢变得发红,可是她依然毫不示弱地盯着轩辕流玥,嘴角嘲讽的翘起,一字一字费力道:“难道不是吗?”
“本王看你真是找死。”轩辕流玥脸色更加阴沉,声音低沉,充斥着浓重的杀气,手也越攥越紧。忽然,他发现余一一的眸光微变,光影氤氲,似乎蒙上了一层轻纱,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他一怔,觉得心中一阵恍惚,猛然,手背上一阵剧痛传来。
啊,他猛地撤手,后退一步,只见手背上明晃晃插着一枚银针,然后一股诡异的力道支配着他的手,竟是不受控制地想要打自己的耳光。他忙用另一只手摁住才算没出丑,怒视着对面的丑女,看她轻咳了一下,悠然地坐回榻上,捶着榻放肆地哈哈大笑着,眼睛弯成了两条线:“王爷自制力不错,竟没打自己。奴家新学针灸,正是好奇的时候,逮着谁就想扎谁试验,对不住了。”
“混账!”轩辕流玥用足真气,针砰的被震出来直直扎到榻上。
余一一一侧身避过,摇头道:“王爷乱丢东西的习惯可不好。”随手将针拿起收回袖中。
“饕餮娘子,总有一天本王会抓住你的把柄。”轩辕流玥觉得脸上一阵难堪,愤然离去。
“小姐,你怎么就不能忍忍。”等轩辕流玥走了刘嬷嬷心惊胆战地收拾着地上泛着冷光的碎瓷片,担心地说。
“嬷嬷,我从来都不会忍的,本来我想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等我积攒够实力就安安静静离开,可这并不代表别人撞到我面前了我还要忍气吞声无动于衷。这可不是我余一一的风格。他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我等着接招。”她余澜雪可不是什么好人,只是因为丑陋就注定被欺侮吗?若平静无法拥有,就算玉石俱焚她也要对方付出代价。
“可是小姐你才一个人而已?”刘嬷嬷不放心地摸着余一一的头,虽然余一一不一样了,可还是一个弱女子啊。
“嬷嬷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神鬼怕恶人’?”余一一眼角飞起邪肆的弧度,冷冷地笑了起来,看来她要多准备些东西了。
“小姐,你买这么多草药做什么?”付清绾帮余一一分着药材好奇地问。
“药材当然是用来治病的,小丫头好奇什么,快干活。”
“哦。”付清绾笑笑了笑不再问,丫鬟手册第一条,小姐说什么就做什么,绝对服从。
在药房里鼓捣了一天,余一一成功研制出两种毒经中最可爱的药,含笑散和嚎哭散,顾名思义,一个令人发笑,一个让人大哭,时效三天,无色无味无污染无副作用,乃伤人于无形的搞怪第一圣药。
当晚,银发男子准时来了,伸手探了一下余一一的脉搏,一抹惊讶在漂亮的眸子中一闪而过:“真是小瞧你了,内功已经修炼到第二层了。不过,你怎么没学修仙的法门,凡人不都是想成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