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能把这样的事情推到我的身上,她的眸底也浮起了受伤的颜色,你是要侮辱我对你的爱。今天我顺便告诉你要至于你死地的人是谁。”
“那到底是谁?”贺流殇扣在门把上的手加大了力道,骨节泛白,眸色也阴沉幽邃,像是最黑暗的夜色,没有一丝的光明。
“难道你要让我站在门口说话吗?”她把难过的水气逼下,微微扬起下颚,在他的面前她终究做不了高傲的公主,她始终要为他疼,为他失态,卑微地放下身段,“这就是你贺少的待客之道?”
他抿了一下唇,然后放开了门把,退开了身去,姚曼婷抬脚进屋,把门带上。
她准备换拖鞋时,低头就看到了鞋柜边的女拖,粉色的鞋身,上面是一对白色的小兔子,而贺流殇的脚上则是灰色的鞋身,上面也是一对白色的小兔子,这分明是情侣拖鞋,她觉得眼刺,以前她也要求贺流殇穿过情侣装,可是他却说幼稚,穿成那样他堂堂贺爵集团首席执行总裁会被人笑话,你太不了解我了,她哄了他几次,也生过气,他都没有动摇过。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让他改变?
今天她就要看看这个女人倒底有什么样的魅力让贺流殇忘记他们三年深爱之情,忘了曾经许下的诺言,拒绝和她合好。
“这双鞋是心悦的,你重新拿一双吧。”贺流殇见她盯着那双拖鞋发愣,就提醒她。
“好。”姚曼婷转身拉开鞋柜,取了一双拖鞋穿上,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好没出息,总是忘不了过去,总还是幻想着贺流殇待她一如从前,她不想从过去醒来,更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冷漠,这样的无视都像是冰棱扎在她柔软的心房上,连带着血肉,疼得她泪如泉涌,却还是要硬生生地压下这份痛,装作若无其事地微笑,这才是最难的。
待她换好鞋抱着怀里的白色的玫瑰花过来时,贺流殇已经坐到了沙发里盯着电视屏幕。
姚曼婷把花束放到了茶几上:“殇,听说你的伤势很重,为什么不在医院里休养治疗?”
“曼婷,你来看我我表示感谢,但是若是你的话总说不到重点上,就算我离开了你三年,那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什么谈的必要了。但是我没有变,这颗爱你的心也没有变,我是无法接受你已经不再爱我的事情,可是我不会这样报复你,毕竟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有更好的选择,我也无法去埋怨你。”贺流殇拿起桌上的水轨啜了一口,也不怕说这样的话而伤到她,毕竟他们已经分开了,他在乎的人也不是她了。
“殇,你非得和我这样说话吗?”她的声音一哽,“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说重点。”他再一次提醒她,希望她能早说完早离开,并不想她和裴心悦碰面。
“也许你不会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但是我说的都是真的。”姚曼婷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握起来,“我去美国后无意间认识了美国华人黑道帮派左门当家左山最疼爱的私生子左腾,他有意追求我,可是我一直拒绝,我告诉他我有爱人了,我学成后就会归国,可是他执意要追求我,我就逃避,直到我要回国想见你,他威胁我只要我回去他就会杀了你,可是我以为他是说着玩的,没在在意就回来了,直到你受伤后的第三天他告诉我他对你动手了。而你又去了日本那么久没有回来,我打你手机了没有回音,我才知道他不是在说笑。”她娓娓道来,明亮的眸子浮着一层黯淡,还有疼痛,“我只是想看看你而已。你以为我会做出这样伤害你的事情?殇,“殇,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会对你下这么狠的手,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这样的危险,我的爱还是害了你……”
说到最后,她自责不已,泪花晶莹泛于眼角。
贺流殇静静地听着,极其冷静,只是眸子幽暗浓重,像是渲染的水墨。
“殇,你要怪我就怪我,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她抬眸,看着他毅的侧脸线条,没有一丝的柔软,依她对他的子解,他正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他的心思细密谨慎,不会轻易猜忌人。
“他要我的命没有关系,尽管来就好,但千不该万不该动心悦。”他勾了勾唇,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你放心,我会去求他,告诉他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以为我我能做什么?”她已经从他戒备的冰冷的眼潭里读出了一丝讯息,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也应该不会再对你痛下杀手了,这样她也不会有危险,你们就能拥有平静的生活了。”她深深地凝望于他,柔声道。
“不需要你去求他,我也好久没有玩过游戏了,正好会会他。能为我贺流殇的敌人是他的荣幸。”吃过一次苦头的他竟然还能拥有这样无比的自信,语气里是她熟悉的狂妄。
姚曼婷水眸颤了颤,蛾眉倏然一蹙,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手:“殇,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和这样的人为敌,他就是一个疯子,他要的人是我,只要我答应他交往,那么一切都解决了。不要和人斗好吗?他是真正的黑道,残忍冷酷,杀人不眨眼,你若是和他杠上了,我会担心,我会难受……我不想你再受任何一点伤害了……”
“我不是为了你。”他冷漠地从她的掌心抽出了手来,“他既然弄我不死我,那么就让我弄死他,只有死人才不会对我造成威胁。”
姚曼婷的心突然就这么冰冷一片,手也软了下去,目光有些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