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吉普车上都架有重机枪,哒哒哒的枪声不绝于耳,密麻如蜂的子弹一起身安力射来。安力一手操纵M60重机枪向在地上奔跑的士兵射击,另一只手从迷彩马甲上取下M67式手雷,拉开扣环,挥手向吉普车掷去。他动作极快,不到0.1秒的时间已掷出了四枚手雷。轰隆一声巨响,四枚手雷在四辆吉普车车厢内同时炸开,吉普车零件和人体断肢在空中四散纷飞。
又是轰隆一声巨响,安力觉得脚下一软,岗楼已经倒塌下去,他跟着向地面落去。原来两枚火箭弹射在了岗楼中部,把水泥砌成的岗楼炸成两段。安力不等身子落地,脚尖在向下坠落的岗楼砖块上一点,已经飞了起来,落在另一座岗楼外侧,他伸手一搭岗楼的外侧墙壁,稳稳落在岗楼之上。他这一跳一跃,足足有一百多米的距离,直把一众士兵看得胆战心惊。
安力刚落到岗楼上,一个身着黑色西服的人二指分开,疾插他双眼,动作竟是快得异乎寻常。原来这人是周文昌手下的潜能人,是巡逻哨兵的首领。安力也不闪避,飞起一脚,踢在他小腹上,那人手指还没触到他眼皮,人已如断了线的纸鹫一般,高高远远地向天空飞去,直飞出二百多米高,这才摔下地来,砰的一声,成了一团肉酱。
另一名哨兵看到安力神勇如此,吓得心胆俱裂,大叫一声,从岗楼上跳了下去。安力摇了摇头,心说:我也不会杀你,何必自寻短见。从岗楼上探出身子,抓住他脚,顺手丢在岗楼上。那哨兵茫然不知所以,双手抱住了头,瑟缩在岗楼角落里。安力端起岗楼上的六管加特林机枪,继续向奔涌而来的敌兵扫射,转身向后逃跑的士兵,他就放了过去,不再射杀他们。
轰轰隆隆的马达声中,两辆豹2坦克从楼下仓库中驶了出来,炮塔一转,咣咣两声,两发120毫米滑膛炮弹已射出,正打在岗楼上,岗楼一倾,倒塌下来。安力足尖一点,人已飞了起来,忽见那抱头蹲在岗楼上的士兵正在向下跌落,二十多米的高度,相当于六七层楼高,一摔下去,哪还有活的道理?安力心有不忍,飞掠过去,抓住他衣领,带着他轻轻落下地,伸手放开了他。正在这时,一辆豹2坦克嗵的一响,又射出一枚炮弹,直向两人落脚处飞来。
安力可以纵身跳开,也可站在原地不动,硬生生地抵御炮弹的爆炸,反正损伤的组织可以瞬间修复。只是这炮弹一炸开,那跟安力在一起的士兵却立刻要被炸得粉身碎骨,此时炮弹近身,现在要再去抓着那士兵纵身跃开,却来不及了。安力手一伸,已把炮弹抓在手里,脚尖犹似不着地一般地向后疾退而去。他手掌上不用力,只轻轻托着炮弹,身子疾射而去,消除炮弹射来时的劲力,那炮弹在他手中,既无劲力所阻,也不爆炸。
安力在地上绕了个大圈,又回到原地,那炮弹的射出时的力道兀自不消,安力急趋向前,来到坦克之前,手一松,那炮弹从坦克炮膛内直射进去,在坦克内炸了开来,坦克内的炮弹被一齐引爆,嗵嗵嗵的几声闷响,震得地面直晃,坦克塔已和坦克体炸分开来,飞出好几米远,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