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刚醒,还没来得及用早膳,便被延帝身边的安穆公公唤去御书房了,听安穆公公说是延帝为了昨天桃林遇刺的事。
到了御书房外,一阵尖亢的声音便响起,“独孤小姐到。”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之前的那些太监声都是延帝身边的公公喊的,延帝一天到晚都受得了吗?恶寒。
恶寒归恶寒,在他说了“老奴告退”后还是得回个礼,这才推门进去。
入眼的是站在下方背对着我的明砚枫,听见推门声他回过头朝我笑了一下。
感觉到他旁边那束视线,我才看到还是一袭白衣的妖孽。他朝我笑了笑,换来我一瞪,这时上方传来一声咳嗽,我这才发现自己有多失礼,竟然忽视了延帝。
“民女独孤泠参见皇上。”意识到这个问题后,我忙盈盈一拜,行了个宫礼。
起身后被延帝招手唤到桌边,延帝一脸温和笑意,说道:“泠儿昨天受惊了,现在还好吗?”
“谢皇上关心,泠儿还好。”
“那就好。”延帝点点头,便不再看我。
不会他大清早的把我叫到御书房就只是为了问我“现在好不好”吧?您真有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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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明月潇那厮笑得眼睛贼亮贼亮的,步出说道:“昨儿是儿臣在危急关头救下泠儿的,不知父皇有何奖赏?”那厮笑得就像只狐狸一样。
延帝闻言挑挑眉,看着自己的儿子道:“昨日洛家长子从沧江那边回来云都了,刚好沧江那边只有齐爱卿,人手缺乏,那朕就赏你去沧江治水,如何?”
听闻如此,我和下首的明砚枫都不禁脸上浮出了笑意,我幸灾乐祸地瞅了一眼那厮,那厮闻言正一副愁眉莫展的样子,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还是算了吧,儿臣还是待在闲王府里继续过着闲王的日子,还不想自己找点事来做。”
“怎可如此?朕说过的话还能收回来不成?再者,比起其他几个兄弟,你这闲王当得,也的确是太闲。等会我就颁一道圣旨下去,后日你便启程去沧江。”看着延帝这神情是存心想整整自己的儿子,好给自己找点乐子。都说虎父无犬子,我看着虎子也无犬父。
看着明月潇一脸郁闷,这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吧......
“父皇”,在一旁沉默了半天的明砚枫开口道:“昨日在桃林中儿臣与那些黑衣人交手时,在他们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着他将一块东西递给延帝。
“凤陨宫?”
“的确是凤陨宫的令牌。”明砚枫垂首道。
延帝捏着那块令牌,在手中把玩着。
“令牌应该是真的,但那批黑衣人应该不是凤陨宫的人,不会有那么傻的人把自己的身份摆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吧?”我看出不对,沉吟道。
听见我这番话,明月潇那厮侧过头看了我一眼,我误以为他是惊讶我的聪明,所以还很自豪地看回去。当然,在很久后,我才知道当时的我那动作是多么的蠢。
“不错,很明显的不是凤陨宫,那会是...”延帝看了看下面两个儿子,故意延长了尾声。
“暗垠门”,明月潇用手抚抚额,接着道:“江湖皆知,暗垠门与凤陨宫不和,这次在那批刺客身上搜出凤陨宫的令牌,从哪方面来看都对暗垠门百利而无一害。”
延帝微眯了眯眼,眼中透出一丝杀气,稍纵即逝,缓和了面色对我问道:“泠儿大概还没用早膳便过来了吧。”
我点头承认,接下来他说的话让我有种我今天宁愿饿死的念头。
“那泠儿和潇儿一起去宫外用早膳,可好?”
就算心里有千万个不愿意,但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能违了皇上的意思,只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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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明月潇坐在出宫的马车上,那厮闭眼假寐,留我一人无聊地朝他那张狐狸脸翻白眼。
“再翻白眼可就沦为云都第一丑女咯。”不知何时,他已经睁开了他那双凤眼。
我忍住继续朝他翻白眼的冲动,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向皇上说让我们俩出宫的?”
“噢?”他来了兴趣,挺直腰看着我说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向父皇说的?”
这话明显地就是承认了。
“我不太相信皇上会无聊到放着朝事不处理,专门找我去御书房然后让我们一起出宫,再说,宫里的御膳怕也比宫外的酒楼好吧。”
这厮明显地把我当痴儿。
到了一家装潢豪华的酒楼下,马车便停下了。
在酒楼里用早膳,还真符合闲王的奢华享受习惯。我不禁鄙视地看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