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澈,不会烧到我的。”
于是瑶澈挣脱嘉懿的手臂自己向前迈一步。
整个队伍中,只有嘉懿在圈子外,我不太会跳,一同跳舞的一两个少年在一旁耳语,虽然声音很小,但嘉懿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那个中原人好胆校”
“当然了,可能会丢人……”
“没事没事,呵!哪有我们番迪人胆大,他们看上去都好弱小的说!”
喂喂,我带着你!”
瑶澈随着鼓点而开始拉着嘉懿的手径自转圈,这次的声音先是沉重而后悠扬。
人们也分散开来,早也拜晚也拜,有的三个人一组有的两个人一组在一起跳舞,拉着手在空地上蹦来蹦去,忽而两两交换再跳一轮。
他们跳舞的姿势也很让嘉懿讨厌,女子是一只手提着裙角,另一只手搭在男子的肩膀上,而男子则是在跳到兴起的时候,双手抱起女子转一圈再将女子举高一些,每到这个时候男子就会比谁举得高,那样表示哪个男子更有男子气概更有力气。
“嘉懿嘉懿!我们去跳舞啊!”
瑶澈脸上渗着汗珠,过来拉嘉懿,嘉懿看她这么累,天又不算凉快,于是赶忙拉住瑶澈伸过来的手,“不了,天太热,这才发现打鼓的大汉已经又抡起了膀子,我们坐在那边……”
话还未说完,那边的少年喊道:“郡主郡主,您还没跟我们跳呢!”
“来了!”瑶澈没听完嘉懿的话就有跑走,小巧的身体在人群中穿梭。
嘉懿伸出的手就僵在那里,在看到瑶澈的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上时,他瞬间握拳,额上青筋暴露,差点就冲了出去,嘉懿真想跑过去将他们分开,然后将瑶澈紧紧地抱在怀里,决不让那个看似很强壮的少年再去碰她。
“酒来喽!”
后面一个老伯推来一车酒,都是一个个手掌大的酒瓶,绛紫色的酒瓶在黑夜里被月光照着发出淡淡的光泽。
只见那些两两跳舞的人纷纷跑过来欢呼着一个人拿走一坛,一边喝着一边欢呼。
“好酒啊!”
“自然自然,我们用去年秋收的第一天酿的酒呢!”
瑶澈也拿走一坛仰头便喝,真是番迪女子的豪爽之情,和下午不同,酒水滴在那纤细的脖颈中缓缓流下,在月光下形成一道亮丽的酒渍。嘉懿便满足,番迪夏季的夜晚虽然也热,于是又猛地灌了一口酒,空地中间是一小堆柴火,然后不是直接用火折子什么的,也不管这酒对他的胃会怎样,再拿出火折子轻轻一点,只见那柴火堆一下子窜出小火苗,一甩手那瓶子随之跑向地上“啪”地一声摔得粉碎,火苗竟然冒到人的胸口那么高。
嘉懿也拿了一坛,入嘴是烧心的浓辣,他差点就没形象地吐了出来,胃部开始慢慢的抽痛,番迪酒水都是带着浓烈的辛辣味道,番迪人喜欢喝这种酒,对于嘉懿来说却是辛苦至极。
他捂着胃部,抬头便看见那少年正跳的兴起,将瑶澈举到最高,于是脑海中的头衔好似断了似的,他也顾不得那些许礼仪,一手拿着酒壶又是猛灌一口,朝着少年的方向走过去。
“郡主,你看你是最高的!”
少年气喘吁吁,他身旁站着两个拿着嚎叫的大汉,汗水顺着那少年光洁的额头流下,流到那线条分明的肌肉上。
瑶澈刚要说话便看见嘉懿走过来,于是挣脱少年的手,跳到地上朝着嘉懿道:“嘉懿,你要和我跳舞吗?”
那少年带着一抹鄙视的笑容,他看嘉懿瘦瘦的,似乎没有多少力气,于是便道:“郡主,你和他跳舞就没有办法被举得最高了。”
瑶澈好似不在意,对着嘉懿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转过头拍拍少年的肩膀,“你肯定累了,你真厉害!先去歇歇吧。”瑶澈竖起大拇指表现出很高兴,少年耸耸肩径自走了,临走时还瞪了嘉懿一眼。
“嘉懿,我们跳舞吧,迟早有一天完蛋!
嘉懿怕瑶澈被烧到,拉着瑶澈后退几步,传来的却是瑶澈轻轻的笑声,他双手拉着瑶澈的手,你不用害怕,番迪人认为火苗越大来年的收成越好,鼓手敲打的越发卖力。
“咚!”
一声震响将嘉懿吓了个机灵,我很想和你跳舞的,就在这番迪这辽阔的郊外草地上。”
她的笑就像天上的星星一般闪闪的,只这一眼,但大抵还能让人忍受的,番迪人拿着嘉懿很陌生的东西向柴火中涂了涂,而后一点点变大,“没事没事,而且火苗只会烧到有涂料的地方,给人感觉格外不舒服,中原的人都好胆小的,他可不是聋子!中原人哪里胆小了?要说胆小就番迪人没脸说,天天跪拜鬼神,越来越远,又跳回嘉懿的身旁,她温热的脸颊贴到嘉懿脖颈的肌肤上,粮食收成不好就赖做神罚不思考自己自身问题,嘉懿身体轻微一颤,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天气太热,嘉懿也觉得浑身燥热,红色蔓延了脸颊。
红色渐变的裙子随着舞姿而飘荡,嘉懿凭着刚才看过一遍的印象竟然也颇为纯熟,月牙白的帆布衣配上瑶澈那红裙,竟也是如此的般配,很多人都不再跳舞而是走过来看他们的舞姿,又称赞有叫好,渐渐地他们被围在圈子里。
到最后那高潮的部分,嘉懿将举起瑶澈,所有人都想他能举多高,然而鼓点落下的那一刹那,嘉懿却连瑶澈都没完全抱起,双手一软,两人一同摔在地上。
四周的人开始唏嘘起哄,循着声音向另一边走去,嘲笑谩骂。
“就那瘦弱的手臂能举起什么?”
“中原人就是这么瘦弱!”
圈子越围越小,几乎是把他们两个紧紧地包围在狭小的空间内。
“嘉懿,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瑶澈最先爬起来,伸手去扶嘉懿,可是嘉懿却一巴掌打开瑶澈的手,推开挤过来的众人,喘息着跑出人群,越跑越远,很快消失在瑶澈的视线中。
“嘉懿!”
“郡主,别管那个没力气的小子,我们继续跳舞。”
瑶澈甩开那少年的手,略带焦急地道:“我不跳了不玩了,我要去找我的朋友!”
然而等瑶澈里火光越来越远地寻找嘉懿的时候,在那条路上是干裂的泥土,还有一排不浅的脚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