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一的话说得姚志一时无言可对,不能说没有道理。按道理他们找了这么久还没把箩蔓找出来就已经是明知没希望的事情了,现在墨一又要退出组织,姚志说什么也不能让墨一一个人去找箩蔓。
“姚志,若当初我不这么伤她,也许今天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但是这世间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人忘记前尘旧事的?”墨一闷闷的灌了一口酒。
这点简单的红酒怎么能把人喝醉?就按墨一的酒量来说喝再多都不醉,曾经在组织里面和兄弟喝酒可是实实际际的放倒了好几个。现在却很苦闷的这些酒水怎么都喝不醉。不是说酒越喝越暖的么?怎么感觉到心里越来越凉?
姚志陪着墨一一口接一口的喝,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现在的情况还能说什么?一个人蓄意躲起来不让你找到是怎么都找不到的,再多的功夫也是白费。换来的只不过是一次次的失望而已,何必给自己这样的心里负担。
没准现在箩蔓已经和另外的一个男子选定吉时,就等着盖头一掀,红烛摇曳,芙蓉帐内暗夜浓情。墨一不想去设想这样的情况,但是脑子里面总能浮现出箩蔓一身红嫁衣的样子,盖头下烟波流转,盈盈如水,浅笑着端着琉璃杯,轻轻小酌。
并非是辛辣的酒,喝在墨一的喉头上如火燎原,不管怎么都压不住的疼痛。比起心疼来说,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就算是蚀骨的疼痛墨一都忍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忍的?且不说箩蔓的离开是多么的痛。
就单单是在夜晚的思念之痛也无法忍耐。悄然翻身,枕边空一块。习惯了怀里的软玉温香;习惯了早晨醒来看到一张绝美的素颜;习惯了看那抹银色肚兜的背影;习惯了在晚上入睡前有可口的甜汤,当很多东西都成了习惯之后,再也无法戒掉。
都说罂粟有毒,而箩蔓这一味毒早就在墨一心里扎根,不想戒掉。
“少主!”姚志把刚刚在手机上看到的信息递到墨一面前,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表情。
“他人在哪!”那条短讯上清楚的写着:“我知道她在哪,联系我!”,这很容易让人联系到箩蔓的行踪。
“是!”姚志说着按照号码回拨了过去,末了,面色欣喜的看着墨一开始口齿不清。“少。少。少主!他说知道小姐的下落!”
墨一在一边忐忑不安的看着姚志拨电话,生怕是有人耍他们玩为了要钱而已,这样的事情不是没发生过,所以在看着姚志的表情的是心里还是不怎么愿意相信姚志的话。虽然觉得有希望,但是心里还是害怕失望会更大。
“姚志,你还信么?”墨一现在选择逃避这一类的讯息。
“少主!那人说他有小姐的发带可以做证明!”这么一来,他们都没办法不相信。
找人的消息多多少少会有泄露,但是再怎么泄露,也不会有人知道箩蔓的特征里面还有那条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