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入唐,在边境身批羊皮,混在大量入境的羊群之中。我早已知道他们会使用此计,便待他们入境之后,早有南唐的军队守候多时,一举歼灭。
我几乎要被国民称赞为“神仙”了。
李煜的眉头似乎舒展开来一些,而我也在心底增加了战胜宋军的信心。
宋军并没有因此而停下攻南的脚步。
宋朝宣徽南院使曹彬等人从蕲阳上船,沿江而下。在峡口寨登陆,却被守池州城的王仁震、王宴、钱兴等将领杀得落花流水,差一点就活捉了曹彬。
之前,我便早已让李煜派兵驻守于峡口寨,专等着曹彬的登陆。宋军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历史上的胜仗败在了我这个能预测未来的神仙手里。
我的名声,同样会传到宋军的耳中。我忽然想到了赵光义,不知道他听到此传闻会作何感想。
多年前在草地上的戏言,他拥着我,笑我可爱。却不知我字字实言,如今,他要踏平南唐的脚步应是充满了艰难险阻了。
两战均败,宋军似乎没有了动静。而我却不以为然。
我对李煜说:“皇上不妨派兵暗守石牌口,不要露出任何的蛛丝马迹。静等上演一出火烧战船之戏吧。”
李煜依计派兵。
宋军派遣八作使郝守浚暗中率领工匠,在朗州建造了黄黑龙船。他将这些船只意欲放在石牌口作试验,用巨大的竹编粗索,把它们连接成浮桥,横跨长江。
南唐军队却在他将战船相连之后,趁着月夜风高,派了水性极好的士兵潜入水底,将膏油浇在船上,纵火焚烧。相连的战船,顿时成为一触即发的火舌。熊熊大火,映亮了半个天边。
我似乎都看见了宋兵们大惊失色的表情。
经过这一连窜的打击之后,赵匡胤暂停了攻唐的脚步。我便思忖着,有些战役或许就不会朝着历史的方向去发展了,那我又要如何应对。
我对李煜说:“宋军不攻,必是在安排更为周密的计划。采石矶是一道天堑,也是必守的关口。在未摸清赵匡胤意图之前,我们要派重兵把守那里。”
我的提议却遭到张洎不以为然之词,他说:“有史以来,还从未发生能在采石矶架浮桥这事,这桥一定架不成。所以臣以为不必放太重的兵力驻守在采石矶。”
我淡笑一下说:“是,往年,春夏长江都会暴涨,宋兵定不好行事。张大人,你信不信今年的江水不涨反退,若不重兵驻守,宋兵便占尽天时、地利。”
张洎仍觉得是小题大做:“春夏不涨水,犹如太阳西升东落呀。”
心里对他很恼怒,但又不好明脸发作出来。只对李煜说:“皇上,你定夺吧。”
“不管涨水与不涨水,派兵驻守也不失策,就依了薇儿之计吧。”他自是偏向于我。我预测了那么多事,取得了几次战役的胜利,我的话还会不灵验?
樊若水在采石矶测得了两岸宽度,又怎么可以掉以轻心呢?
到了十一月,少息时许的宋兵又开始行动。他们果真依照樊若水之言,准备在采石矶架浮桥。此时江水,顺应历史,未涨反缩,过江并非难事。
幸亏有兵驻守,与宋军抵抗一役。双方均有伤亡,但总算是阻止了宋军过江。这一次已是极尽的惹恼了赵匡胤,却又感觉无可奈何,他不得不又一次停下了攻唐的脚步。
而我的神奇自是满口皆碑,四处流传。
我有些沾沾自喜,为着给南唐带来了这许多的胜利。照此下去,宋还奈南唐何?而我却不知道,我的声名选播,却是为南唐种下了祸根。
经过几月的战役,李煜与众将士都有些身心疲惫。他下令驻守防范,但可以表演一些歌舞,轻松一下神经。
我很久没看到李煜那轻松的笑容了。一时间,皇宫里也有了一些歌声舞姿。这只是适应的赏悦,并不令人沉迷。
李煜对我的宠爱比以往更甚,谁都知道我在他心中不可动摇的位置。其它的人,再无机会闯进他的心扉。
那日歌舞,窅娘柔舞一曲。舞毕,她竟主动的端了一觥酒至我的面前,对我行礼。并目露柔光,嘴角含笑,声音甜美的说:“皇后娘娘,您为南唐做出如此大的贡献,臣妾理应敬上一杯。臣妾虽无能辅君,但心与南唐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