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你说命运可以改变吗?”我时常和我的店员罗莎莎小妹妹讨论这个问题。但是这个长着两个小酒窝的可爱妹妹,十次有九次都会这样回答我。
“敬爱的老板,你已经问了我X遍相同的问题了,我也回答了你N次相同的答案了。在我的眼中,命运是不可以改变的。”她会瞪着她那双已经能和赵薇的大眼晴媲美的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她还会不厌其烦的搬着手指罗例出一些什么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会打洞那些世俗的例子来告诉我,命运是不易反抗的。
其实我每次都没有听进去过她举的那些不符合我心意的例子。
我通常会用手支着腮帮子,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伏在柜台上,眼睛里透着悠远的目光,很深沉的继续说:“那事在人为怎么讲,人定胜天又怎么解释。”
“老板,我读书少。”莎莎气鼓鼓的说,她的胸前却抱着一本某位知名作家的新书。
“那历史呢?”我继续自以为有深度的问。
“历史就是定格了的过去,怎么可能会改变?”莎莎很同情我的神经质,但她仍会很有耐心的给我讲,“就如同人死不能复生一样。”
我则淡淡一笑,说:“如果世上真有碰触时空之门,穿越回古代的事情。我想,我一定会去改变历史的,只是这种机会为零。”
“老板,有人叫咖啡,我去了。”莎莎放下书溜之大吉,明显的不想再与我继续这个“深奥”的话题。
穿越无异于神话,是胡编乱造的小说里面才有的。虽然,在三年前的一个夜晚,我顶着心脏巨烈的跳动,忍着心内无比硕大的恐惧知道了我的前世是什么模样。虽然那一瞬间发生了聊斋般的诡异之事,但我这个生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文明人,仍崇尚无神论。
我相信命运可以改变,甚至妄想过去改变历史。
但我的这个信念在莎莎妹妹的眼中当然是无稽之谈了。她觉得富人生下来就是该享福的,穷人即使后来成为了富人,也是命中注定的,而不认为是人本生去改变了他贫穷的命运。
她特别爱算命,她每次都会为不同的算命先生给她“安排”的不同运气而疑神疑鬼,或悲或喜,驱脏避邪。
我从来不相信人的命是可以算出来的,虽然三年前深夜的那一幕仍清晰的在我脑海中回放,也曾一度困扰过我的思想。
三年前,我读大二,正值二十岁的妙龄年华。
那时候,在校园里流传着这样一个耸人听闻的传言。深夜十二点,在寂静无人的黑暗房间里,放上一面镜子。在镜子的两旁点上蜡烛,然后拿着苹果对着镜子削皮。如果削完都不断皮,那么你就可以看到你的前世;如果削断,则会看到血淋淋或者骷髅之类的恐怖场面。我去试了,只因为我这个无神论者要打破流行的谬言。我一一照做,对着镜子削苹果。自以为无惧,心脏却仍跳得厉害,因为四周太静寂无声了。我有些微颤着手,几次差点削断皮,却终是有惊无险。
当我完成最后一刀时,本映着我脸宠的镜子瞬间一片模糊。我睁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切,但接着镜中的图像越来越清晰。我看到一个娇俏盼兮,身着凤冠霞帔的绝色美人。
黛眉淡扫意态雅,美瞳似水如潭深。娇态堪比西施美,沉鱼落雁尽失颜。看她珠冠凤袍的穿着,应为一位皇后……
我前世是一位皇后!
很长一段时间,那一奇异的一幕都影响着我的思想。我告诉过别人,别人都不相信。因为她们也鼓起勇气去试过,可是什么都没有。没有前世现身也没有骷髅头出现。
这一景象与我的信念太背道而驰了,但我终究消灭了在我心中即将窜烧的有神论或者有妖论的苗头。
我当那一切只是意外。
我拿过莎莎放在柜台上的书,书名《前世,你是我的谁?》,作者火昱。这个火昱,是新近冒出的所谓的文坛奇秀。文笔优雅如风,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势。
不过,我没有看过他的书。虽然他即将来图书馆讲课的海报就放在我咖啡厅大门外一米远的大厅里。听说图书馆对这次讲课非常的重视,看吧,一个月之后的讲课现在就在做宣传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先例。
我的咖啡厅就设在市图书馆大门的左手边。很小,却被我设计得很精致。生意不算很好,因为书呆子都不能算是太有钱的人。而我要给图书馆上缴场租费,所以收费也不会很低。虽然清淡,但每月的收入也足够我的个人开支了。
生意不忙,只我和莎莎两个人就能招呼开去。所以空闲的时间很多,或许是身在图书馆里受了书香的熏染,我和莎莎两个人没事就会去图书馆借书看,做起了文化人。
我喜欢看古代的宫廷故事,特别关注那些皇后。我想,我还是受了那个异象的影响,在我的内心深处,仍没有消除掉它的存在。我看着书,就会不自觉的想,究竟哪个皇后是我的前生?如果我可以回到古代,历史会不会因为我现在的闯入而有所改变?
《前世,你是我的谁?》,难道这个大作家火昱也有前世的困惑?我正准备翻动扉页,莎莎却一把夺过书,宝贝似的说:“里面有我家火昱的照片,不许你看他。”
我和莎莎朝夕相处,情同姐妹,根本就没有主雇之分了。她很迷这个新秀作家,总之,她迷所有新鲜的事物。比我只小两岁,却比我容易接受新事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