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秦将军脸色凝重,“宛如,这件事有些麻烦。”
秦宛如低声说,“我知道,但是女儿不知道该怎么办。”
“皇室争夺皇位一事实属平常,我早知道。只是这些事我不想参与,也没有参与。宛如,我早就知道,你是不会接受这些事情,所以不希望你嫁到皇家。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该如何是好,我也不知。圣旨已下,一个多月后就是完婚之时。”秦将军一脸难色。
秦夫人道:“你可要想想办法。”
秦宛如说,“爹,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嫁就是。”
她心中苦笑着,无法拒婚,不能逃走,那该怎么办。这已不是她一人的事,怪罪下来,就是整个将军府。
秦夫人忙说,“宛如,你不要担心,娘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夫人!”秦将军打断她,语气复杂,“夫人,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
“可是……”
“夫人!”他加重语气。
秦夫人安静下来。
秦宛如回到房间,一个月几乎没有出过门。
眼看婚期一日日接近,她心如刀绞,每每想起来,连眼睛都哭肿了。
她拿起情缘簪,不知是该扔掉还是留着。看着镜中的自己,瘦得几乎脱了形。
“廷钧……”铜黄色的镜中蓦然出现一个久违的身影,她对着镜子伸出手去,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又是几近落泪,“廷钧……”
冷廷钧静静站在她身后,比之从前那种飞扬跋扈的英气,现在却更多了几分沧桑。
“宛如……”他喃喃念着她的名字,心疼地看着她。
秦宛如看着镜中的人,笑了起来,擦掉眼泪,“我在做梦吗……”
冷廷钧走过去,狠狠抱着她,“宛如,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仿佛多日的情绪得到一种宣泄,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哭诉的怀抱。
秦宛如在他话中大哭起来。
他颤抖着,吻上她的眼泪,脸颊,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