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轩辕不禁问道。皇后也随着轩辕的话说道：“善嫔你只管实话实说。”我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开口：“确实与香膏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轩辕厉声喝道：“亏朕那么信任你，册封你为皇贵妃。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么？”
我与轩辕是正对着面，他的声音几乎刺穿我的耳膜，响彻整个殿宇。皇后想必也是没有见过轩辕发这么大的脾气，竟唬得不敢开腔。
四贵妃也瑟缩着身子，整齐的列在皇后身侧，尽量不迎上轩辕的目光均是垂首立着。
皇贵妃普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尽量控制呜咽的声音，分辩道：“皇上，臣妾是冤枉的，真的不是臣妾所谓。御医说那香膏里混有重成分的麝香，臣妾又怎么会日日使用这样浓烈的香粉毒害自己？”
眼看着轩辕的脸色越发的凝重，只觉得皇贵妃怕是躲不过去了。我忙上前问道：“姐姐的香膏究竟从哪里来？”
皇贵妃忙应我：“都是进宫的物品。不止我宫里，连皇后娘娘和四贵妃那里也送了不少。”凌贵妃却是冷哼一声：“皇贵妃所言极是，那香膏我也送去了善嫔那里。却和你用的不是一个味道。”
轩辕闻言又问我：“碧宛所言是否属实？”我点头应道：“的确不是这个味道。凌贵妃赠我的香膏味道是很淡的清香。”
皇后愤愤道：“本宫不曾想过皇贵妃你如此狠辣，不止将麝香混入香膏，甚至还混入花露之中。借赏月之机毒害有孕的妃嫔甚至伤害自己也在所不惜。”果然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轩辕铁青色的脸阴沉的唬人。
眼见着轩辕就要降旨，我不免伏地哀求：“请皇上恕罪，皇贵妃纵然有错也决不致死。还请皇上看在贺氏一族昔日立下汗马功劳，从轻发落。”
余光扫过皇贵妃咬牙切齿的怒视着我，心头不免一丝得意。嘴角涌上淡薄的连自己都不容易察觉到的微笑。我就是要求情，这样一来便是承认了皇贵妃的罪行。
轩辕便更加会认定皇贵妃有罪。凌贵妃果然知我心意，趁机上前一步：“善嫔何必为此罪妃求饶。昔日嫁祸你毒害雅蓓龙胎的罪魁祸首便是皇贵妃。把人带上来。”
凌贵妃一声喝令，忙有两名侍卫拖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宫婢进入内堂。轩辕不禁一颤，凌贵妃忙向他释义：“皇上是否还记得当日雅蓓滑胎所穿的空心花盘鞋？便是出自此人之手。”
那宫婢浑身血迹斑斑，既有干涸发黑的血迹，也有鲜红的血液涌出。周身散发着恶臭的血腥味，看样子是受了酷刑。
“还不如是禀明皇上。”凌贵妃凌厉的女音越发的威严。
那宫婢俯首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游丝之气缓缓道来：“是皇贵妃指使奴婢做的空心花盘鞋，特意送去尚竹阁给昔日的孙容华。皇贵妃怕事情败露，便将奴婢打发去暴室服役。若不是被凌贵妃娘娘搭救，奴婢致死也无法说出真相。”
